对于时下各种级别书画研讨会,说实话我是能躲就躲,躲不掉的,我就放两句“空对空”走人。我一开始认为,研讨会嘛,就是对某项议案,进行公正、公开、公平的研究、论证,找出“议案”中还没说透、或者还没说明白的问题,大家坐在一起由“会诊”到“确诊”直至“手术”的过程。这样的理解应当说,没错吧!然而,如果你要是不幸参加现在的一些书画研讨会,那得改成由“瞎扯”到“乱说”直至“胡闹”的过程。
谢海是中国书画界最为活跃、最有能力的学术主持、策展人之一。一年下来有十几个大场面、高规格的美术活动,那是正常不过了。我作为谢海的朋友,或者说一个草根的“评论家”,有时他也会“诚邀”我参加一把的。记得在研讨会上,谢海会时不时的给我使个眼色。谢海飞来这些眼色,我当然是会意的。作为一个学术主持,他很希望在研讨会上,就某个观点有所碰撞、争持,将研讨会引向高潮,开得成功、学术一点,而不是“好好”的一团和气,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里有两个问题: 一是如果我真要以“会诊”的姿态去直说自己的观点,恐怕我还没出研讨会的大门,就被打趴下了。因为作为当事人的艺术家,他不想你去直言不讳,指出他“病”在其表的现状,你只能争着眼睛去瞎扯了;所以当今,就是出不了大画家,这与批评的缺位是不无关系。二是批评家的问题了,想起我坐在研讨会现场,那真是活受罪啊!那些批评家和来自更高一层的,德高望重的评论家,我一开始还巴望从他们的言语中,得到一些重要信息提法,想不到他们却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些啥了;而就是说出来,也都是“万能”评语,即适合各阶层、各年龄段的男女老少画家,都能用上的评语。不信我们可试举一例来看看。前不久刘祖鹏画展研讨会上,一位评论家说:“我与刘祖鹏先生不是很熟,但我以前在书画杂志做编辑,对全国各地造诣比较高的画家十分关注。刘祖鹏在水墨运用方面特别有特色。他的一些水墨精品带给人艺术上的享受,有一种似诗似梦的幻觉。刘祖鹏尽管不是美院科班出身,可能正由于此,他的画有一股原创的无拘无束的生动,加之师承名师曾宓,使刘祖鹏的画有整个中国画传统的渊源。他的画,反映水乡、湿地,水墨映辉,达到如梦如幻的境界。另外,他的画重视用中国画的意趣来展现,一方面从传统吸收米氏云山的精华,使画面更有笔墨意趣;另一方面又从他老师曾宓那里学来宿墨的技巧,墨法的运用有青出于蓝的地方。如池塘、水鸭,他将水光、笔墨、情趣,融洽得如此巧妙、迷醉,说实话,这需要灵气。我们现在谈论一个一流画家的水平,既要整体看,也要看他高端的作品,如果从这个角度衡量刘祖鹏,值得我们从学术的角度去关注他。 绘画也同参禅,有三种境界。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我以为第一种境界是自然的图像;第二种是超脱自然图像,追求笔墨韵味,作品有意境。最值得让我们推崇的是第三种境界,是天人合一的“心画”。刘祖鹏先生的作品,尤其是他的一些精品,达到了第三种“见山还是山”的“心画境界”。如他的手卷鸭子,真是又有气势,又有韵味,简洁、概括、生动,达到中国画传神境界。”
另一位接着说:“刘祖鹏的国画具有鲜明的个人艺术特色。刘祖鹏扎根湖州水乡沃土,包括诞生过赵孟頫、吴昌硕、沈尹默等众多书画大家的深厚的湖州文化渊源和生活现实。同时,刘祖鹏深得海派文化的蒙养,兼备了传统笔墨和现代意识,诗情地表现了新时代的“吴兴清远”。其水法的运用,朦胧迷离,满纸氤氲,通体空明,返虚入浑,洗出了一片江南的灵静和温润,有如江南的越剧,江南的丝竹,刘祖鹏的作品有一种吴越之美,给人感悟尤深。”
刘祖鹏,我是认识的,画作当然也是好的,但是经这两位大师一说,我到不敢我说认识了。因为太十全十美了,太大画家了,别人反而到不敢去靠近他了。我个人认为,这些评论家都没说真话,这是一;第二,刘老师的画,也不可能就没一点毛病了?第三,既然他们评价得那第高,那么以一万元一平方尺的卖出价,他们二位要不要?伍千元也行啊!第四,这些行话,用在江南随便的一个画家的作品上都可!比如:就换上仲敬干这三个普通的汉字吧,那些滥词也保证管用的:“打开仲敬干的作品真是水墨淋漓,满纸氤氲啊!”,可不可?
实际上,研讨会里得不到所谓专家的真言,这不是好事。扁鹊为齐桓公治病的故事,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总之,这是我不想参加研讨会的主因之一。研讨会上不能真心去研讨问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象这样的研讨,还有什么质量和分量可言?“大话”、“空话”、“套话”、“鬼话”、“胡话”满天飞,已是时下研讨会的主要内容了。
在我的理想中,研讨会应是这样子的,比方说,在研讨仲敬干的作品时(还是自我为例吧),可作这样的发言:仲敬干的作品,与同时代同年龄的画家相比,可能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努力,不在“造景”、“构图”上寻求突破,那么就很难在中国画的创作当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机会。因为中国的画家实在是太多了,能这画这种画的画家也遍地都是,所以我提出“造景”的问题,就是在作品的意境上,能胜出自己和他人,从而展示其独到的一面;诸如象“运笔”、“着色”、“笔法”上我以为不是问题。笔墨当随时代,时代就是眼下,眼下就是要多学,多学而后自然就会在心中形成自家的意境及笔墨理念来。
假如作这样的发言,就很难运用到别的画家头上去。因为一是指同年龄了,二是“造景”问题,三是大实话,没有空子可钻了。
什么时候,研讨会也能象医生会诊一样就好了。对症下药,准比瞒天过海好吧!如是。2010年8月14日晨酷暑中草就三象画廊阿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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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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