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有那么一刻,大家全吓呆了。艾瑞克连忙把我拉过去搂住,格温和萨莉一人一边围过来,贴心地抚慰我。他们温言呵护的时候,我放声大哭,好像心碎了似的。我的头向后仰着,泪水灌进了耳朵,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这样哭啊,哭啊,哭了好一阵子,哭到我开始觉得,这跟茱莉亚怎么看我无关,跟一塌糊涂的面团无关,跟没能凝结的肉冻无关,跟不开心的工作无关,到了最后,甚至跟悲伤也无关了。
我哭啊,哭啊,哭啊,哭得痛快淋漓。说真的,这是我这辈子哭得最痛快的一回。尽管过去这一年里,我已经用掉了太多的眼泪份额。艾瑞克的衬衫上蹭满了我的鼻涕,萨莉拿走了我手里的香槟杯,免得我打破它,格温拉着我的手。感觉实在太爽了,以至于我破涕为笑,一边抽鼻子一边格格笑,真要命。
厨房里的定时器哔哔地叫起来,鸭子该出炉了。“我去。”艾瑞克把我留给闺蜜们,起身进了厨房。
“那你跟记者是怎么说的?”萨莉一边问,一边把酒杯递还给我。显然,这止住了我的哭哭笑笑,我现在可以拿稳杯子了。我把香槟杯举到唇边。
“我说,‘去她妈的’。”我捧腹大笑起来。真的,我真的哈哈大笑。
萨莉敏捷地避开了我喷出来的香槟,可格温中招了。
“不会吧你!”萨莉大叫。
“当然不会了。可我应该那么说来着。”厨房里的哔哔声停了。
“嗨,朱莉?”
“嗯?”我斜眼往那边看看,用手背蹭蹭鼻子。格温掸着她的衣裳。“又出什么事了?”
“你得来看看这个。”
格温和萨莉直盯着我,我往身后看去。“老天呐,怎么了?”
就在这一刻,艾瑞克从厨房出来了。他手上戴着厚厚的烤箱手套,
把烤盘捧在胸前。
那是我的脆面皮去骨填鸭。完美得不可思议。格温尖叫起来,萨莉鼓掌喝彩。艾瑞克冲我咧嘴微笑。
“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叹息道。
“朱莉,要是茱莉亚算满分一百,这最起码能打七十五分。”
我又开始又哭又笑,还好没过多久我就摆脱了这情绪窘境。“那好,”我挥挥手把他赶回厨房去,“咱们把这家伙切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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