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CNN 财经频道的女士们没把盘子还给我。真让人火大啊。
星期六早晨,我准备做整个计划的倒数第二顿饭了。我从洛克福芝士角开始,也就是在面皮中包进洛克福芝士馅,捏成面角子。面团23 就是普通做法,这一年里我已经做了三十几次了。天气好一些了,空气中多了一丝凉意,少了些潮湿,这对面团会更好。倒数第二次,完美啊。
趁面团放在一边发酵的时候,我来做填馅:半磅洛克福芝士、一条软化的黄油、两个蛋黄、胡椒、小香葱,还有樱桃酒(奇怪)。然后,擀面皮。气温还好,可烤箱一经预热,厨房里就有点闷热了,所以我必须动作快点。我把面皮切成大约两英寸半的方块,舀一些馅料放在中间,边缘刷一些蛋液,然后捏起来。
我有种感觉。这一切多么熟悉啊。捏啊,擀啊,撒面粉啊,那本书在一旁放着,我头脑里的茱莉亚正安安静静地呵呵笑,就像鸽笼里栖息着的鸽子。六百八十四页淡黄的纸张上印着所有的菜谱,而我已经画上了五百一十九个黑色的标记,只剩五个了。这一切让我有了一种哲学式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肚子饿吧。我还什么都没吃呢,除了舔了几下手指头上的芝士馅。不管怎么样,在我填馅、包面角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开始思考起洛克福芝士馅的权利来。我把芝士馅做了出来,现在我又打算用黄油面团做的监狱把它关起来,从馅儿的遁逃行为中,我能清楚地看出,除了自由,洛克福芝士什么都不想要。这难道不是傲慢自大吗?从本质上来说,这难道不是蓄奴心态吗?盘算着怎么把洛克福芝士馅儿牢牢关起来,而不考虑它最基础的自由愿望?
我有点晕。
回头来看,当然咯,这可以算是随后精神崩溃的第一个兆头。
尽管面团正在迅速变黏,可我还是包完了。有几个包得不大好看。管它呢,我把它们统统扔进了烤箱。我有点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可那些不是金星,而是苍蝇。成百上千的苍蝇。
到处都是。趁着烤芝士角的工夫,我站在厨房中央,活像个手执苍蝇拍的加里?库珀,身子像个蓄势待发的弹簧,做好了杀戮的准备。可苍蝇飞得太快了,也太多了。每当有一只挣扎着落地,就有两只飞过来填补空位。真泄气,干脆去洗碗吧。可洗碗也是个憋气的活儿。那么多脏碗,堆了好多天了,而且水槽里的水一点也不想下去。或许,下水道里的油腻积得太厚了。
我把洛克福芝士角拿出来。看起来还不错。我抓起一个塞进嘴里。我感到一阵麻酥酥的悸动。从嘴巴开始,然后一路往下,沿着喉咙进入我的胃,嚼碎的芝士角紧跟其后。到了此时,我才明白,我都快饿死了!才不管上颚烫起的泡呢,我迅速地又抓了一个。
等着水槽里的水下去的时候,起码有一样事儿可以做——把碗架上的干净碗碟收拾起来。我拿起盘子、厨具和量勺。水槽附近的苍蝇好像特别多,而且我闻到了一丝霉臭味儿,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碗架下面有个塑料托盘,里头积了点水,我往里头看看,也没什么啊,顶多有点渣渣。我不记得上次洗它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把金属的碗架折起来,然后拎起托盘,准备拿到浴室去刷。
正当我准备把它拎到浴室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什么地方微微地动了一下。我往桌子台面上、原先放托盘的地方看了一眼。苍蝇军团的发源地顿时昭然若揭,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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