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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游林芝行走墨脱 感受暖阳下的人间仙境

2011年12月01日 11:26
来源:西藏旅游杂志 作者: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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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汗密,就是著名的险道九十九道拐及万丈绝壁中凿出的老虎嘴。据说老虎嘴是当年红军用炸药在壁立万仞上生生炸出来的一条凹槽形山路,现在通过不断拓宽大约两米。老虎嘴形势十分险要,整个峡谷是一个典型的深V形峡谷,落差相当大。历史上的老虎嘴一直比较凶险,过路行人需从崖壁上狭窄的凹槽与悬空搭上的圆木栈道通过,远远看去活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虎口。崖壁上方有不少小瀑布落下,使栈道湿漉漉,不仅长满青苔还爬满蚂蟥,又险又滑,谷底多雄河急浪拍岸,稍有不慎即会失足坠崖丧命。也许正是因为这里的险要声名远扬,每个人经过这里时都小心翼翼。

走出老虎嘴,继续前行一段路,前方一个叫阿尼桥的地方,据说有一批门巴族人在此处搭建了木棚窝穴,为路过此处的人们提供歇脚食宿之便。想到这里我就一股劲涌上心头,想立刻飞奔到阿尼桥。

到达阿尼桥已是中午,阿尼桥也叫一号桥,是座铁索吊桥,桥头有三座塑料棚屋,外面拴满了骡马。骡马的身上赫然趴着拇指粗的褐色蚂蟥,吸足了血的身躯滚滚圆,令人头皮发麻。

拖着沉重的身体躲进木棚内,我顿时全身松软下来。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躺在木棚门口的蓝色塑料布上,闭上眼,接受阳光的照射。行程已过三天,去墨脱的路程也走了一半。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轻松地接受阳光的沐浴。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原的太阳晒在身上将我烫醒。我脱下了冲锋衣,收拾了一下准备继续赶路。走出木棚,深深地呼吸着这里的清新空气。轻轻地走上阿尼桥,感受着走在索桥上人影晃动,桥下激流翻腾,伴着轰鸣声,令人目眩,走过桥去又是一派葱郁的森林。大约走了2个小时,到达二号桥。这算是一路经过的最残破的桥了。铺在铁索上的木板乌黑发旧,我小心翼翼地沿着中间加固的部分行走,生怕一不小心掉进汹涌奔腾的激流里。

越过二号桥,我坐在桥头休息了一会儿,让浑身的热汗慢慢冷却下来。穿过峡口的凉风吹拂着索桥两岸的野藤枝叶,翠绿的枝叶被阳光、雾气、露水所浸染,水灵灵地透溢出勃勃生机。在这幽深的峡谷中,野藤枝叶的花草竟会如此绚丽诱人,在自然野味的万花万果中穿行,真是一种享受。

听背夫说,再往前赶两个小时的路程就是三号桥了,并提醒我要特别注意在中间的岔路口,极易走错的岔路是通向密林深处的,如果迷途走错将十分危险。因为在大山深处中没有明显的标志,全是无路径的野山、悬崖、深谷、野兽,这是大自然设下的陷阱。据说曾经有驴友在这里走错了路,附近部队派了好几百人搜遍整座大山,最终花了三天才在大山深处把他找到。所以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要走错路,紧跟着背夫。背夫们的体力惊人,背着几十斤的背包走路像飞,步伐轻盈,左右闪避着蚂蟥,没几下就窜到前面不见踪影。我也咬着牙拼劲全力紧跟着他们的节奏。

在三号桥附近有一块破碎的黑色木板搭在岔路口的树上,上面字迹模糊,隐约能看到“墨脱”两个字,但是看不见方向指示。跟着背夫身后往左拐,走过一段Z形下坡,越过三号桥已经下午5点,西藏的冬季一般晚7点多就会天黑。为了不赶夜路,我鼓足了劲对背夫说,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背崩乡。

可能是已经疲惫得麻木了,我的脚也没有之前那么疼,走路也不累了。一路小跑着跟着背夫的步伐,眼看就要走出峡谷的出口。发现眼前的树丛突然消失,山体出现一片灰白的断层。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处大塌方。从高处滑下的碎石朝深谷滚动,泥石流掀翻大树连根拔起,将整个山峰撕裂得惨不忍睹。整个塌方路段有100米左右,刚好能够放上一只脚宽的小路从中间蜿蜒穿过。塌方路段是松散的沙石结构,手不能用力去抓旁边的土石,只能扶着往前走,踩在上面,脚下碎石会不断滚入万丈深渊,十分危险。在背夫的帮助下,我深一脚浅一脚,极为小心地踩着土砾碎石上慢慢通过塌方区。长舒一口气,向远处去,背崩的标志建筑解放大桥就在眼前。

走过山谷,山峰与山峰的连接处被一条大河截断,河面突然宽阔,多雄拉河汇入野兽般咆哮的雅鲁藏布江中,江水汹涌,白浪翻滚。一座长长的铁索桥横跨在雅鲁藏布江上,这就是解放大桥。铁索桥的另一端有两座简易的小屋和一座两层楼高的碉堡。据说这里离中印边境只有不到30公里,是墨脱通向背崩、波密的唯一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只要走过这座桥,在不远的山坡上就是背崩乡,我的双腿也就彻底解放了。我杵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踏过铁索桥向前走去。铁索的对面两位士兵正注视着我们。他们穿着一身迷彩服,肩上挎着一柄冲锋枪。见我过来,一个小个子士兵很随和地对我说:“你从哪里来?有没有边境证?”然后指向一间小屋让我去登记。

一位士兵看着我的身份证,一边对我说:“就你们俩过来?”

“不是,后面还有十多个呢?我跑得快,刚刚前面经过的两人也是我们一起的。”我喘着粗气回答。

“你是重庆的呀?”士兵看着我的身份证说。

“对呀!”

“我也是!是长寿的。”士兵突然改用重庆话说

“原来是老乡呀!你来多久了?”我也改用重庆话说。

“一年多了!”

“在这里挺辛苦的呀。”我说

“最开始不太习惯,待久了也就适应了。”士兵笑着对我说。

“不好意思,请打开行李看看。”另一位高大的士兵走过来告诉我。

我蹲下身打开背包,里面全是些衣物和日用品。

通过检查后,我收拾起背包,我告别了这两位士兵。他们指着山头告诉我,翻过眼前的高坡,大约10分钟就到背崩乡了。

顺着小道往上走,路边有几头黑牛在田野里悠闲地吃着草,我能够感觉人类生活的气息了。山下的雅鲁藏布江翻腾得正欢,太阳已经跌入地平线,将天空与江河映得一片通红。转过头来,不远的地方,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整个村庄。就这是背崩了,一座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喧嚣嘈杂的“世外桃源”。背崩乡大约居住了七八十户人家,房子都用木质结构搭建。山坡上的吊脚楼高高地悬在半空中,笨重的木梯连接敞开的门户与绿油油的草地,牛、猪就圈养在木楼下。背崩乡袒露的胸怀正散发出炽热的体温向我召唤。我弯着腰杵着木棍拼劲全力朝小土坡的顶端爬去,此刻,远处温暖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烁,背崩到了,我的眼睛模糊了,双腿发软。我闭上眼,瘫坐在路上,张大嘴呼吸着背崩乡的空气,背崩我们来了。

第四天

路线:背崩—墨脱

门巴族的世外桃源

如果说从派镇到背崩是一次“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的旅程,那么背崩到墨脱,完全是一次对心理承受能力的考验。驱车前往墨脱,车在3米多宽的的泥泞山路颠簸前行,车轮从悬崖边碾过。从车窗看出去悬崖下雅鲁藏布江江水似野马群一般奔腾汹涌,翻滚的白浪簇拥着朝光滑的崖壁撞去,迸出的水花瞬间就被漩涡吞没。路边的植物疯狂生长,随处可见小动物在树丛中上蹿下跳,听说在这片茫茫森林中,被列为国家重点保护的动物就有40多种,占全国保护动物的四分之一,其中大部分为一类保护动物。简直就是一个动物的王国。

车在山路上晃晃荡荡了三四个小时后就到达墨脱。这是座位于山坳中的小县城,今年才对外通车,但由于塌方和泥石流频发造成公路损坏严重,道路一直不顺畅。与外界长期隔绝的墨脱保持了最原始的门巴族和珞巴族生活习性,这里被誉为中国最后的一片净土。在这里天是蓝色的,水是蓝色的,四周被雪山包围,从天上鸟瞰,形似一朵绽放的莲花。难怪这里是藏传佛教徒心目中向往的“莲花圣地”。

早晨的墨脱笼罩在云雾之中,宛如仙境。路上行人不多,街道很干净,安静祥和,黑色的藏香猪、芦花鸡和小狗和睦地一起晒太阳。在这里没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没有巨大的广告牌,也没有令人厌烦的喧嚣噪音,这里是一个区别与其他任何地方的乌托邦式的小社会。

到了墨脱,当然不要错过去看看门巴族人生活的村落。沿县城的主干道一直往东走就会看一座小村庄坐落于半山腰。走进村落,木楼前的地板上,几个穿花围裙的妇女坐在院子里摊晒鸡爪米,我拍下了她们劳动的身影。她们都抬起头冲我咯咯地笑笑。我们走进一户人家,主人立刻笑脸相迎,端出门巴人喜爱的黄酒斟给客人。据说门巴族离不开黄酒,家家户户都会酿酒。酿酒是门巴妇女的一项日常活动。门巴人喜爱以黄酒来盛情招待客人,只要客人一进门,就会先让其喝下三大碗迎客酒。然而这黄酒清淡如水,全无酒味,但又特别香醇。难怪在这里形成了“以酒代茶”的独特习惯。

从村落出来,登上附近的一个观景台,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墨脱。一座座吊脚楼紧密相连,依山而立在这片绿色的土地上,一缕袅袅炊烟从房屋飘出,多么和谐,多么祥和的情景呀!眼前的情景只出现过我的梦里,我对“世外桃源”的幻想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怕艰苦的要徒步来墨脱了。毕淑敏写过:“我不相信地狱。但是我相信天堂,我所笃信的天堂,它不在天上,只在尘世。人间本该就是天堂。”我们一路克服艰难险阻走到墨脱,不正是为了寻找另一个自己,寻找梦中的天堂吗?(文/图雷冰)

[责任编辑:魏佳] 标签:林芝 仙境 雅鲁藏布江 国内游 凤凰网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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