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仍然免不了担心每天做爱会成一种陈腐的习惯，就像每天刷牙、洗澡一样。送礼物的第二个月，一个周五晚上，布拉德刚下班回家，我试探着，问他是否愿意跟我一起洗澡。

“不了，你自己洗吧。”他回答。

那晚，我被一种难耐的失落折磨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他说，我邀他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盼他爽快地答应:“真遗憾，最近我也觉得乏味，我很想和你一起。”

循例可能是一种诅咒。最让人担心的事发生了。三个月后，有一次做爱，布拉德草草收场:“这种生活持续了88天，我并不觉得它有多重要，每天我们做着相同的事。”如果做爱不顺利，布拉德一定会很尴尬，甚至忧心忡忡。这是一种预设的压力，每天都有，即使做爱，痛苦也丝毫不会衰减。晚上，他干脆躺在床上开心地看球，怕对着我无聊。

六个月后，我怀疑世上根本没有永远新鲜的性，我无法让爱永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