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子里，他觉得这些事其实对也不对。

就像当他同时说出「对与不对」这四个字的时候，这个符号的本质已经创造出一个新的意义了，他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但是他也同时说了对和不对，更重要的，他发展出了一个在「对」和「不对」这两者之间一个新的空间，一个无法用对和不对这两种价值判断的解释和定义的空间。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在黑与白之间有许多色彩，在爱和恨之间有许多情感，在天堂和地狱中有许多世界，在阴和阳之间有许多的存在，在敌人和朋友之间有许多的关系。

这些思索其实都是最表层简单而容易被用逻辑来理解的，他更相信，所有的智慧都是在挑战和包容了许多既有的知识而产生的，就如同这些用多元来挑战二元化思索，那其实也并没有否定二元的价值，反而是以二元的基础创造了一个新的思索方向和体系，人类的知识和智能不都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吗?他更相信混乱和矛盾其实才是智识之泉。

「你干嘛不说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失去耐心的催促又把半颓废男人拉回到现实。

「说什么?」

「说你会不会永远爱我啊?」

「那，妳会永远爱我吗?」

「会!」她肯定坚决的回答，眼神里闪着史瑞克电影里鞋猫剑客的光茫。

「即使我变得又老又丑又穷又笨?」

「对!」边说着她把他抱得更紧了。

「如果有那一天，我也不敢爱妳了，因为那样的我只是妳的包袱，根本不值得妳爱」他说。

「所以啊，你要一直想办法让自己变年轻变帅变有钱变聪明」她像是个司令官这样的命令他。

「对啊，妳说的也是我的答案了，我不会永远爱妳，除非妳永远聪明美丽，亲爱的」他无限爱怜的抚着她那如凝脂的一身雪白，这样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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