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怎么看“艺术为人民服务”?
我认为艺术的制作和接受方式定义艺术的“机制”。那就是一个世纪以来艺术家尝试推翻和强化的一个现实。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这是现实。撇开艺术是由人创作并为人创作的,我不太确定它实际上“为人民服务”。这是艺术家永远要面临的两难境地。
6. 你怎么看“艺术源自生活”?
还有什么其他途径?
7. 在你记忆中最深刻的环境事件是什么?
Anthropocene:(这个术语被一些科学家用来描述地球史的最近一段时期,从19世纪人类活动开始对地球气候和生态系统产生巨大的全球性影响起。2000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科学家Paul Crutzen发明了这个术语,他认为近几个世纪人类行为对地球的影响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可以建构一个新的地质时代。《维基百科》)
8. 纽约公众是在何时开始关注全球环境的?他们是怎么做的?
1609年秋季。这是这个岛屿被欧洲人发现并因其环境位置令人垂涎,也就是后来的纽约。但或许因为纽约是一个贪婪消费的城市,因此“环境”总是和其轨道不一致,因而被关注。
9. 对环境的关注是否改变了你现在的生活方式?
百分之百的。尽管在这个问题上我仍然在和自身行为的伪善斗争。在某些问题上,我只是希望我的行动比我的想法更响亮。
10. 你的艺术如何参与像环保这样实际和紧迫的现实?
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艺术可能还没有跟上我们规模速度空前的环境危机。但是它具有重塑议题的潜力,能把很多重大议题物化成内容能为个人情感接受的模式。我最早期的最深刻的对“大自然”的体验总伴随着污染、退化、枯竭这些念头——如同需要保护的处于危险中的事物。尽管我对大自然最早期的经历是充满敬畏的,但它从未脱离过那些潜在的限制。我后来意识到这种把自然看做无懈可击的、稳定的、纯洁的、无穷无尽的看法仅仅是一种神话,我体验到的现实不是那样。
我的很多作品都依赖于所用材料的触感和自身的品质,我相信这和我在自然世界中发现的触感和自身品质的关系是吻合的。但是这些品质不可能真诚地存在于与自身简明的物理事实的关系中,它们也必须向今天跨越我们共同地域的强加限制低头。他们是有限并会退化的。我们显然生活在一个有限的世界,有限的资源、有限的生命有机体、有限的适应能力和忍受力。这塑造了我对材料的运用以及我与客观物质世界的关系。我把人为建造的环境看作是和其他事物一样的环境危机的一个部分。人为建造的环境和自然世界的健康有直接关联。我之所以使用从人造环境中衍化的形象,仅仅是因为它们容易为个人所识别,并且与我们日常所占用的空间类似。使用这种形式语言使我能够引入一些像生态启示录一样庞大又朦胧的东西,并且把未来环境发展的语境回归个人。
11. 理想的未来世界是什么样的?
做一个全球化世界的个人,意味着认识到你行为造成的影响。在道德指引下行动并对自己的行动负责是绝对必要的。我想那确实有点无政府的空想,但是无政府主义的本质同样也是乌托邦和人道主义。这其实很简单。有点乌托邦,但不是一个坏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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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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