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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戏有我最恣意的青春
从规规矩矩的八中一踏入中戏的大门,邹倚天从头到脚彻底变了,出演中戏有史以来最离经叛道的话剧《秃头歌女》,只为喜欢和孟京辉等混在一起;混迹于京城各大摇滚俱乐部,只为那种音乐能淋漓尽致地表达思想。
在中戏读书的邹倚天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不过每次回家她见到的都是父母紧皱的眉头和上下打量她的眼神。也难怪,“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摇滚范儿,穿皮夹克,黑色的那种,穿牛仔裤,配一双靴子,还是有马钉的那种,我们管那叫‘范儿服’。父母觉得我学坏了,首先他们觉得上这个艺术院校就不正经,不是正经学校;第二,他们觉得我天天跟一帮不正经的人在一起。搞摇滚乐的留着长头发,他们受不了,觉得坏人才留长头发呢。”女儿的青春叛逆期晚来了几年,而且一来就叛逆得如此彻底,邹倚天的确没少让父母操心。
不过在东棉花胡同39号,在图书馆门口、教室和操场的煤堆等等这些导演系青年孟京辉们常常出没的地方,一般都能见到邹倚天的身影,这时的她早把父母的担忧放到脑后,眼前最重要的是和这群“艺青”们(艺术青年)一起做些事情:“他们找我演《秃头歌女》,大家都是凭着年轻和对戏剧的一腔热情,觉得做这个事情特别牛,就做了。”学校里没有场地排练,大家就每天与教务处、校卫队周旋,寻找排练的机会。虽然最后《秃头歌女》只演出了一场,却给当年的年轻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不管是先锋话剧本身,还是这群年轻人身上的激情,都让21岁的邹倚天心潮澎湃。
更让邹倚天不能释怀的是摇滚乐,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从小受古典音乐的熏陶,学习小提琴,还在合唱团正经学习过,为什么会对披头士一见钟情呢?“如果贝多芬生在这个时代,可能也会用吉他来表达吧,我觉得那个时候,那种表达方式最能被我认同。而且摇滚乐其实就是一种精神,是一种生活态度,比如说自由、反叛、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们有特别鲜明的对社会的理解和认识,其实特别深刻,比哼哼唧唧的流行音乐不知道深刻多少倍。”崔健、窦唯、高旗……一批有才华的摇滚音乐人成为邹倚天和朋友们追随的偶像。“我们经常参加各种摇滚派对,外交人员俱乐部、马克西姆、友谊宾馆,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最火的几个点,周末骑着自行车就跟着大家去了。晚上学校11点锁校门,我们经常翻校门,熄灯了就摸黑洗漱,那样也高兴。”
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中戏毕业后邹倚天被分配到了中国实验话剧院,在参与演出了若干话剧和《中国霸王花》、《小雪》等一系列影视剧后,邹倚天发现表演这种表达方式的局限性太大,“演员的表演受剧本、导演、合作者等方方面面的限制,一定得天时地利人和全配齐了,你才能闪那一下的光。有时候觉得很沮丧,你的想法实现出来已经打了很大的折扣。”于是她决定到更广阔的天地去走走看看,充实自己,这一次她成了一名New Yo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