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巩俐都风情,市侩却不艳俗,这类女演员在她之后都绝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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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巩俐都风情,市侩却不艳俗,这类女演员在她之后都绝种了

如今走风情路线的女演员算是“珍稀动物”了。提到风情,东亚美人谱系中,有冷调慵懒如“猫”类——“湿漉漉的性感”之舒淇、金敏喜;亦有以天真甜蜜的“幼女”姿态当武器型,如邱淑贞、李丽珍;也有宁静、钟楚红这款气场明亮奔腾、踢爆含蓄的存在。

▲左至右:金敏喜;李丽珍;宁静不过今天氧叔想谈的是更小众的类型——市侩的风情,相较上述几类姿态更低,烟火气更足,常以背离传统道德观的形象出现,也就更不讨观众喜欢。何赛飞是该主题的最佳诠释范本,其经典角色如《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三姨太、《孝庄秘史》中的“海兰珠”、《大宅门》里的“杨九红”,相信大家也都不陌生。

▲《大红灯笼高高挂》

▲《大宅门》

▲《孝庄秘史》演技之外,何赛飞将其个人特有的风情意味注入角色之中,演绎的悲剧女性角色令人又爱又恨。举手投足间的风韵也颇为亮眼,这与其江南水乡的出身、越剧一颦一笑的精粹不无关系。而何赛飞论美貌,其实与主流标致美人相差甚远,却又为何能有如此风情?

▲何赛飞

由“越剧名旦”到“姨太太专业户”越剧团出身的何赛飞出生于1963年,浙江省舟山。19岁时考入了浙江岱山越剧团(后调入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与何英、茅威涛等人并称越剧“五朵金花”。在当时是地方小有名气的越剧名旦。

▲十几岁时的何赛飞

▲“越剧五金花”:左一何赛飞1984年,主演越剧电影《五女拜寿》获得关注。1986年,何赛飞被谢铁骊导演选中出演电影《红楼梦》中“妙玉”一角,正式进军大银幕。由戏曲到电影演员,何赛飞算是这类跨界的鼻祖。

▲《五女拜寿》

▲“妙玉”90年代的何赛飞曾与当时国内的一众大导如张艺谋、陈凯歌、李少红合作,《大红灯笼高高挂》、《风月》、《红粉》都是这一时期的作品。角色也多为民国大院里寡苦薄命的青楼女子、姨太太,都将文人笔下或嗲气风骚、或痴缠怨妒的女性角色展现得淋漓尽致。《大红灯笼》中的巩俐也不比其风情。何赛飞也因此被媒体称为“姨太太专业户”

市侩的风情何赛飞不是“第一眼美人”类型。一是她的廓形有硬伤。颧骨高、形态尖,侧面凸,气势凌厉;腮也宽厚,加上窄颞与短下庭,廓形钝、前突且有些男相,更谈不上流畅度了。二是五官相对轮廓小一号,面部留白多。而先声夺人靠大或艳丽的廓形、五官,她与这两点都不沾边。

▲廓形靠五官与神情拉回女性的美态。有人说何赛飞像台湾人,其实人家是正宗的“江南”范儿,又有自身特有的乖戾与狡黠媚态调和。整体五官线条是尖、细,弧度婉转,内敛式的柔美、秀丽。鼻翼宽了点,拖后腿说不上。

▲五官眉眼长得最美,韵味也主要靠它发散。典型的丹凤眼,内尖外阔,眼尾平滑上翘,飘逸古典。瞳黑又大又水润,长条儿卧蚕也增色,加上戏剧功底在,动起来眼波流转。缺点是眼睛相对脸型短了点,眉骨又比眼睛再短了点,但太阳穴窄也没办法。所以上妆得拉长眼尾。

▲浓眼妆讲究起来,唇也得加厚。她上唇薄、唇峰尖,显苦显薄情。五官细节全是尖的开头、收尾,古装一上色自然没有不好看的道理。妩媚却也精明。但眉眼低垂处,却也尽显楚楚可怜、似水柔情,两类迥异的女性风格杀器融合一身,自然令人心生荡漾,这就是媚。风流派五官,颜色、神态越浓越风情,甚至“风尘”

底色中有“苦相”。虽是野性的外扩比例,但高颧骨视觉上将五官比例向内集中。搭配尖细五官,气场压制,观感寡厉,刻薄感被强化。粗犷廓形与精致五官各自为政,有撕裂感。弱化五官媚态成男人,抹平棱角即“姨太”。

不笑的时候,下垂嘴角暴露无遗,也是“苦味儿”元素。侧面接近直面型,但风格不统一:上半张脸额平鼻直,严肃克制;下半张脸人中、下巴前凸,是女性化的娇蛮、倔强与固执。

▲侧面骨相苦、皮相媚、神态哀,抖擞起来又是一股歇斯底里的乖戾气息,个人氛围是凄美与精明、市侩与风情兼具。何赛飞的这类独特气质最适合放到旧时代下、被各式悲情女性命运催化。《大宅门》里的“杨九红”就是个例子。

身材一般,官方身高一米六,修长方面是先天不足。脖子短+窄溜肩,需要泡泡袖等垫肩补缺,更适合含蓄美取向的古装、民国剧。旗袍上身全靠气质与曲线撑。相比俞飞鸿,她更适合演《第一炉香》里“葛薇龙”的姑妈。

▲身型

杜鹃其实像她:尖颧方腮、下垂嘴角加细薄五官。但杜鹃骨骼更平、细、薄,五官更轻,观感缥缈疏离。杜鹃的面孔抽掉了人性的解读部分,无情无欲,更接近装置艺术。在场景中动起来就不如有情的何赛飞了。毕竟,薄情、寡情、或痴情也都有个“情”字。

▲左何赛飞;右杜鹃与陈冲是两个对立面。二人都是偏方正的廓形。不过陈冲的颧更聚拢,轮廓更顺畅周正;五官比例更发散,与轮廓结合是男性化的大气,女性五官、男性架构,更接近所谓的“高级感”。但线条精致度、气韵上则较何赛飞差了些。陈冲只能高贵,漂浮在空中,与柴米油盐无法建立联系,“落不到地上来”。何赛飞与其相反,不能端着,她更世俗,多了丰腴的孩子气、迷惘的欲望,能在泥泞里滚出人世间的百味来。无关高低、美貌等级,只是表达不同,局限性也不同,反之也成立。

▲左何赛飞;右陈冲新千年里,《孝庄秘史》、《色戒》、《纸醉金迷》之后,年已半百的何赛飞渐少佳作。如潘虹等人,无奈地迈入了国产剧的“婆婆妈妈”时代,不是演“宫里的太后”,就是演“家里的太后”。锋芒尽收,风光封存,这种范儿的女演员也是再没有了。

▲《色戒》

▲《孝庄秘史》总体看,何赛飞是传统审美中典型的江南“媚”人。在北方大妞王姬旁边即显得小女儿的娇俏感十足。之前在网上轰动一时的“最美女犯”解丽萍、劳荣枝也是何赛飞同款长相。

▲左二王姬;右一何赛飞

▲左至右:何赛飞;解丽萍;劳荣枝但这类审美如今不流行了,需细品、解读的风格早已被快娱乐时代抛弃,毕竟一眼能抓取所有信息的“完美”精致面孔才能在这种漩涡中快速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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