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综艺《导演请指教》官宣,我们一眼注意到了有着亮眼紫发的杨千嬅。
以《处处吻》、《少女的祈祷》等金曲深入人心,不满足于歌手道路的她转型成为演员,凭借《志明与春娇》成为众多青春男女的启蒙。
一直在做艺人,十年来,华语乐坛式微,演艺圈选择不多,看似再度进入瓶颈期,她又频繁现身综艺舞台,她说“希望能在不同舞台成长,寻找新的可能性”。
努力和坚持是她呈现的人生信条,本期《我们私聊吧》,当著名摄影师韦来与她聊起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她云淡风轻地笑着,从容又轻松。你不得不承认,杨千嬅的脸带着一丝朦胧,她操着粤语腔挤出来的普通话,也在这种朦胧中散发出她独有的韵味。
01
我只是一个被赐予星光的幸运的普通人
“刚刚好”,是杨千嬅回望人生几个关键截点给出的结语。“好像有一些人以为我是有什么目的,其实我的人生就是刚刚好的机会”。学护理专业的她从小喜欢唱歌,就去参加了新秀唱歌比赛——那是梅艳芳等一众叱咤香港歌坛的歌手走出的地方。她一路杀到决赛获得了铜奖,身旁的冠军是陈奕迅。
1995年出道,距离她的金曲《少女的祈祷》2000年杀出重围,中间有五年低潮期。好在她没有气馁,并靠着足够有烟火气的声线获得了众多作词人的青睐。
《少女的祈祷》之后,杨千嬅演绎了多首红极一时的金曲,如《小城大事》《处处吻》《可惜我是水瓶座》等。2002年,她获得劲歌金曲最受欢迎女歌手金奖——登上天后之位。
成名之后,杨千嬅的许多歌曲都是跟努力、勇敢关联,当被问到这是否是经纪公司安排的人设,杨千嬅做了坦诚的回答:“这些主题既是自己个人特质的一部分,也是填词老师对她的一种印象。在唱片公司,我非常幸运的遇到了一位很好的老师,是他在最初打造了杨千嬅这个形象,形象是不管你穿什么样的衣服,你就是这样的人。音乐的空间应该是最真实的。他没有要我刻意装扮其它,他说,不如做回你自己。”
有人说,杨千嬅是一个可以很好地去实现各种理想的音乐容器,她有足够的胆识和风格可以让制作人自由发挥。杨千嬅却说,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不是生下来有星光,我身上的每一颗星光都是别人给我的。”
杨千嬅被人贴过很多标签,情绪上头的时候,她没心没肺地大笑,被人称是"大笑姑婆";在演唱会上,唱到多次动情落泪,不顾自己哭的是不是花了妆容,只是做真实的自己;她因为一头紫色短发和酷酷的性格被人称为"潮女",也是那个勇敢追求爱情,敢爱敢恨的"烈女"。
“走到现在,我发现其实我在音乐圈成长,确实遇到很多困难或者很恐惧的时候,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我也是用自己的歌把自己治愈或是达到一种平衡。”
一个不难发现的现象是,杨千嬅的歌曲代表作在出道十年间实现了井喷,而后面的十年,杨千嬅再无金曲。聊起这个问题,她说,“近几年没有金曲是没有碰到好歌,我是做作品不是做产品,如果我自己都不喜欢,歌迷肯定不会喜欢”。
她珍视自己的歌迷,也爱惜自己的羽翼。提到歌迷,她的神情完全放松下来:我跟我的粉丝确实还是很相似,都是很有个性的人,我很爱他们,我想就算有一天她们把我的CD出去卖二手都没关系。
而作为老牌歌手,几年来,没有综艺的老牌歌手渐渐被人遗忘。提到上综艺是否为了曝光的问题,杨千嬅很淡定的否认了:“新人时期为了让大家记住你,你确实需要曝光,但是当歌手到达一定的量级,思考的便是如何去表达的问题。一个歌手,需要很立体地将生命放进音乐里,需要表达自己。”
“所以不同类型的综艺找过来我都有尝试,综艺的制作团队会让我增长知识,学到如何把控演唱会的流程等等,我要跟着事业成长。”
02
春娇是我的好朋友
《志明与春娇》是杨千嬅的电影代表作,很少有人知道,杨千嬅的演艺道路,实际上比歌手之路更为一波三折。
1997年,她作为配角,参演第一部电视剧《隐形怪杰》,结果演技却一直受人质疑。时隔5年后才凭借电影《新扎师妹》中的方丽娟——略带神经质的傻大姐——拿下了自己演艺事业中第一个有分量的演艺奖项。可是,在之后的几年里,杨千嬅遭遇事业低谷,几乎无戏可拍。
37岁,角色选择空间不多,演员的身份很被动,“但是我的人生就刚刚好遇到了彭导,接到春娇的剧本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直到现在,或许我们看到在后巷抽烟的男女,依旧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哇,有点志明与春娇。”
杨千嬅坦言,春娇是她的朋友,她未必是她,却很懂她。“我俩都有一点点女生主义在里面,但是又藏有一点少女的想法。嘴上说着好啊,自己什么都可以洒脱的解决,看起来很强的‘女强人’一般的外表下,其实藏着许多十分少女的想法。赌气也不会表现出来让对方知道。尽管春娇平时爱耍贱扮酷,但她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在潜意识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等待被爱的角色。”
对于杨千嬅自己来说,如果看到一个喜欢的男生,她也未必会去主动追求,但自己会想方设法让喜欢的男生注意到自己。就像春娇也会有自己的小聪明,会骗志明自己比他大三岁,而不是四岁;会为了接近暗恋的人而学会抽烟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对杨千嬅来说,成为春娇的第一个困难,竟然是学抽烟。“我其实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一直抽,我演的好辛苦”,因为本身患有气喘,抽烟对身体情况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而为了尽全力让春娇成为那个可以留在观众心中的经典角色,拍摄时杨千嬅一边吸着治疗气喘的药一边抽烟。杨千嬅和导演打趣说:“最终结局我干脆和志明一起把烟戒掉好不好?”
《勇》中有一句歌词,"跌下来再上去,就像是不倒翁",是杨千嬅人生最贴切的注解。
2011年,37岁的她,凭借电影《志明与春娇》里的余春娇,提名第3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两年后,杨千嬅凭着电影的第二部《春娇与志明》,终于斩获第3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杨千嬅由此成为继梅艳芳之后,第二位获得香港乐坛与影坛标志性大奖的女艺人。
杨千嬅和春娇一同走出了那段"少女不是少女,成熟不够成熟"的危机时期,然后,迎接属于自己的"余春娇"。
03
选择丁先生,
是因为他给我做自己的机会
杨千嬅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好性格,有众多明星好友,但当韦来问到日常的社交圈时,她自己却坦诚说,在闲的时候也只会约自己一两个闺蜜朋友。“我真的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多朋友,我很喜欢孤独的,我是很需要自己的世界的人。”
这样的她,在2009年遇到丈夫丁子高后,一个人的世界转变成两个人。“这并不是一段不被看好、反对声音很大的感情。反而遇到他,改变了我不婚主义的想法”。父母和周围朋友的印象里,杨千嬅始终是一个可以理性做决定、确定自己选择的人。“作为艺人,本身谈恋爱就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但是他愿意背负跟我在一起带来的压力,我才发现原来我不需要他给我什么,只是他愿意陪我去找回自己。”
丁子高从事广告公关工作,由于行业性质,需要长期面对媒体,比身为艺人的杨千嬅还要频繁,接触到的舆论也更多。在恋情曝光初始,外界出现不看好这段恋情的声音也让两人停下来重新思考。“所以中间我们有分开冷静一下,倒不是因为吵架,我认为他有很多不同的人生选择,跟我在一起承受的压力不是必要的。经过一个月没有联络,他回来跟我说还是希望在一起。”
杨千嬅不是被迫放弃了自我而走向喜欢的他,而是那个人愿意顶着舆论的压力牵起她的手陪她去找回自己。夫妇二人近年参与了几个真人秀综艺节目的录制,节目开播后,很多人都说“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爱情本来的样子”。
2020年初,B站视频剪辑带火了杨千嬅的老歌《处处吻》,在全网引发二创狂潮;而杨千嬅仍然常常回忆起刚出道时期的青涩,唱起自己的老歌,却感觉自己再也唱不出那时的嗓音。
“我内心还是希望自己做一个平凡人,但是很难,大家已经不认为我是平凡的。我特别想分享的一个思路是,当你想要做一件事情,坚持初心,努力去做好,后面的东西会跟着你来。”
从容而真实的她,依然在饱满的表达自己,就像她唱过的那样:
如果想快乐做人 请敲敲你心
如果可磊落做人 你会更吸引
场地鸣谢:合里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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