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语境中的卡佛
2010年04月12日 18:13 21世纪经济报道 】 【打印共有评论0

这个有些笨拙的比喻容易让人联想到卡尔维诺对博尔赫斯的评价。卡尔维诺认为博尔赫斯的小说过人之处在于,他发明了一种写作方法,对一本幻想中并不存在的大书进行概括性和缩减性的书写,因此他的短篇才散发出一种如此简练和迷人的魔力。这种评价同样也可以用来形容卡佛的创作,但是其中稍微不同的是,博尔赫斯是对一本并不存在的书的概括,而卡佛很多时候却是先真真切切写完一个故事,然后对其进行精简。自选集中《毁了我父亲的第三件事》和《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原本是卡佛创作的比较长的故事,但后来收录到小说集《当》中的时候,都进行了相当大的修改,尤其是《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甚至删去了四分之三的内容,剩余的部分只有一个破碎的、不连贯的、无法理解、神秘的和高度浓缩的框架。人物虽然还是那些人物,故事也仍然是那个故事,但是意义和框架的形成只有依赖读者的阅读和头脑中的理解,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才能填补其中的空白。

是不是正因为卡佛的小说恰好迎合了这种读者反应的小说理论,让读者有机会参与到了填补他作品空白的创造,所以才受到众多爱好者的追捧?或者我们也可以这样解释,卡佛写普通人生活的小说是现实主义的,正因为这种小说中的“现实主义”容易给人一种虚构的印象。他笔下的那些失业的推销员、酗酒的男人、酒吧的女招待、情感缺失的孩子、陷于家庭暴力和外遇困境的夫妇等,这些人的生活容易让读者产生不真实的印象——小说的本质毕竟是虚构的——仿佛抽离于我们的生活。

这样一来,我们阅读卡佛的时候,仿佛观照着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仿佛能填补某种我们所缺失的感情空白,也仿佛对比着自我生活中积极美好的那一面。毕竟,现实太不尽如人意,阅读对许多人来说是个逃避的理想寄托,在无尽的虚构想象中给未来之路涂抹一丝的亮色,完成一种自我意义上的救赎。因此读卡佛的小说,我们填补的不仅仅是空白,还是我们生活的希望。

最后有个疑问不得不提,小说集《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的译者是小二,与09年9月份出版的《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的译者汤伟是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译者,而且这两本小说集中有许多篇目是重复的,为何在重复篇目的译文上有着明显的不同的呢。比如“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在自选集中的译名就变成了“谈论爱情时我们都在说些什么”;“第三件毁了我父亲的事”,在自选集中的译名变成了“毁了我父亲的第三件事”……也许,你会以为两者相差不是很大,意思基本相同,并不影响阅读。但不仅仅是译名,就连译文也有所不同,我想问的是,这种明显的差异仅仅是译者的一时兴起所为,还是由于卡佛小说原文之中就存在如此的差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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