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解密经典品牌 从旧事中带您寻找香奈儿的符号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人参与 评论

导语:从巴黎芳登广场18号香奈儿珠宝店的三层沙龙窗口向外眺望,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丽兹酒店,著名的“香奈儿套房”就在其中一个方格窗户后面。这家1898年开业的奢侈酒店如今正以1.4亿欧元的预算,进行两年

香奈儿出生于1883年8月19日,狮子座,从1920年第一次威尼斯旅行中标志性的狮子雕塑中,她找到了这个与她的生命相关的象征符号。星星图案是另一个贯穿她一生的符号,从天主教会的影响到毕达哥拉斯几何学说,从奥巴辛修道院马赛克地面上的图案到1965年的星星刺绣晚礼服,蕴含冲破黑暗与阴影的能量。1938年她摄于法国南部La Pause别墅的一张斜靠床头的照片上,铁艺花卉图案的床头就悬挂着一颗巨大的五角形星星。

她曾经说过:“没有象征符号,就一无所有。”她用狮子、星星、山茶花、蝴蝶结、麦穗、幸运数字五等符号和象征构造自己的神话。无论在她的首饰、香水、寓所还是她的信仰,她把自己包围在这些符号中。

从旺多姆广场往南,康朋街是一条和圣·奥诺雷大街垂直的狭窄街道。从外观看,作为香奈儿总店的康朋街31号是一座整洁的白色四层楼房,与相邻的楼房连成一片,向外伸出的白色遮光帘上简单地印着黑色的双C符号和Chanel这几个字母。香奈儿的寓所位于一层店铺及二层高级时装沙龙上面,一道盘旋的镜梯连接了整个四层的空间。

一进寓所的门厅就有点让人目眩神迷起来,直接贴在墙上的中国刻漆屏风赭红的底色上刻金黄色凤凰花鸟图案,与屏风相邻的落地镜面隐蔽了背的门,并将水晶吊灯和屏风图案层层反射。一对穿棕色长靴的威尼斯摩尔人雕像立在通往客厅两扇门的前侧,一个迎宾,一个送客。入口左侧,中式倚墙小桌上方挂18世纪普鲁士的双头鹰八角镜,桌子斜前方放一张白色缎面安乐椅。1937年德国摄影师霍斯特拍摄的一张著名照片就是香奈儿侧着脸斜躺在这张缎面椅上,右手异常优雅地夹半根烟。

进入客厅之后,最显眼的仍然是长沙发两侧的刻漆屏风。从巴黎郊外古董店发现一扇名为“失欢”的中国屏风之后,香奈儿一生陆续收藏了30多架刻漆屏风。沙发背后和左侧的墙面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黑色或暗红色烫金皮革封面的书籍,像是古董书店里的书架。其中绝大部分是法国名著。如果仔细看,可以找到拉罗什富科、拉布吕耶尔、拉辛、圣西门、卢梭、伏尔泰以及古罗马圣奥古斯丁、希腊哲学家布鲁达克等名字。侧墙书架上摆一小尊日本漆木佛像,佛像的右手特意加了一串花来掩饰手指的断裂。

巴黎康朋街31号香奈儿寓所入口处的摩尔人雕像

在这张浅褐色鹿皮长沙发上,香奈儿用大量的阅读来满足她对世界的好奇心。她说过:“我最美的旅行是在这张长沙发上经历的。”她在阅读和梦想中旅行,就像她从没有来过中国,却从书籍和包围她的中式家具中游历了诗意的中国。

由女性图腾框架构成的壁炉在长沙发的对面,炉台上鲍伊-卡帕送给她的木雕佛像、斯特拉文斯基赠送的东正教铜雕圣像、无头无臂的维纳斯半身大理石像连同对称的金色狮子和麦穗雕塑拥挤在一起。壁炉架前摆一对米西娅·塞尔特送给她的雄鹿和雌鹿,珠宝工匠罗伯特-古森将一簇金色的麦穗变成一张玻璃圆桌的支架。

她说“室内空间是一个人灵魂的延伸”,在这个丰富膨胀、不拘一格、东西方的混合空间里,存在着与她本人的相似之处。一些更加巴洛克风格的偏爱来自她的威尼斯旅行和塞尔特夫妇的影响,闪闪发光的水晶、大量的镜子、黑色和金色的东西。她把帆布漆成金色,贴在房间的墙面上。

1921年圣诞夜,保罗-莫朗曾经和萨蒂、布拉克、毕加索、谷克多等人一起到康朋街的时装沙龙参加圣诞聚餐。他在《香奈儿的态度》书中写道:“在众多宾客的喧嚷背后,香奈儿的脸上谨慎中透着无限魅力,而她的羞怯让人没缘由地感动——或许是因为她新近服丧。看起来有点飘忽不定的香奈儿仿佛怀疑起自己的生命,再也不肯相信幸福,我们对她迷恋不已。”

在香奈儿的这个私密世界里,可见之物与不可见之物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联系在一起。她称鲍伊·卡帕“是我唯一爱过的人”,鲍伊教给她爱上白色山茶花、中国刻漆屏风、东方的家具及装饰品。1919年鲍伊因车祸去世之后,她不断地用这些道具重新建造他们之间爱情的布景,似乎它们代表了两人曾经有过的幸福。

勃艮第圣母子石像、日本漆木佛像、用于宗教仪式的水晶十字架、飞天神像的日本彩绘丝画,寓所里的这些物品都是与对鲍伊的追忆有关,虽然不是来自他的赠予。香奈儿生前保存了一本鲍伊写过的笔记本和两件他送给她的中国家具:一个御座的底座和一件大红色婚柜。她在御座前面用屏风改装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块陨石,她喜欢这件从天上坠落的东西,经常出于迷信去抚摸它。她相信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鲍伊仍然在保护着她。

这间位于三层的寓所由客厅、书房和小餐厅组成,但是没有卧室。她在这里工作、生活和接待客人,但从不在此过夜。继意外身亡的鲍伊·卡帕之后,1935年她的情人保罗-伊里布又在她的乡间别墅猝死。她亲眼看见他倒在地上,死在救护车里。这个景象后来不断地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激起一些童年的痛苦回忆。她那被父亲遗弃的母亲的临终情景,她的两个姐姐的自杀都变成难以逾越的死亡和幽魂的纠缠,她开始受失眠的折磨。

就这样,她每天晚上从康朋街回到丽兹酒店的客房里睡觉,与其他人的房间相邻,她才觉得安心。开始是朝向旺多姆广场的套房,“一战”后搬到了更小一些的客房。从1935到1971年去世,她每天晚上服用一种吗啡提取物Sedol帮助睡眠。她曾经尝试在康朋街寓所改装了一间卧室,后来她向朋友承认说:“我做不到,我感到非常害怕。”

相关新闻:

[责任编辑:王诺]

标签:奈儿 胸针 符号

人参与 评论

网罗天下

凤凰时尚官方微信

0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