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邻的3号展区是John Smith70年代的一件“受到操纵”的街景Video。他在一段街景Video中加上命令式式的旁白,比如:“一个男孩现在要从画面的右边走出,时钟现在必须向前走5分钟等”。乍一听还以为是导演,再听简直是上帝。显然Video是事前随机拍摄的街景,旁白者是认真装葱。
4号展区是越南裔艺术家Danh Vo的住所。平静的公寓前一个半黑的孩子在玩皮球,毫无展场的气息,我简直不敢问人,只觉得自己找错了路。再次绕回时,才在两排十几个小小的门铃旁看到了一张只有一厘米宽的小纸条,上书:第六届柏林双年展!这是极其平凡的两室单元,充满真正的生活气息,门外有扫帚,橱房里有切菜刀,挂在墙角的两只日本碟子与翻开的艺术收藏品杂志中一套售价200欧元的同款。还有其它几件得意的小收藏。Dahn Vo是个小心翼翼将艺术与生活包藏在一起的艺术家,与前面提及的 Halilaj 一样同是当年在欧洲避难的战后儿童,他却用更隐蔽的语言表达世界观的感受,他在二号展厅还有一间装置作品,一只铸金胜利指寰,一块劳力士手表和名牌打火机。听说它们是当年Vo父亲踏上流亡之路时所带之物的复制品,几乎无人知晓其意。一天一个越南参观者又一语道出:“这些越战后美国人留下的物资,是当时在民间比金钱更可信赖的硬货币。”敌人的生活成就了人们继续生活的向往……
还值得一提的是,本届展览中有多处延生衍生的极佳搭配。比如丹麦艺术家Henrik Olesen的几幅巨型拆开的苹果电脑版加上他自己歪歪扭扭打印的作品名称;“I do not go to work today.I don`t think I go to tomorrow./我今儿不上班,明儿也不想。”与 Dahn Vo的逃亡宝物同置一室真是各有难处。
DAHN VO和HENRIK OLESEN并置的作品标签
美国艺术家Cameron Jamie位于5号展区旧车场进深处的陶瓷装置作品要求每个观众手提一展汽灯走入。与室外暴烈,肮脏,嘈杂的现实环境相比,室内清凉,斑斓,神秘的引人注目。
一个男生手提汽灯站在CAMERON JAMIE的作品前
德国现实主义画家Adolph Menzel生前大量对柏林19世纪生活现 实的描绘,是本届双年展回顾历史的盛大谢幕之作。19世纪初的柏林,人口不过17万,赶走了侵略者拿破仑,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开始了史上最为辉煌的发展阶段。做为宫廷画师的Menzel ,不仅绘制威廉一世由普鲁士国王加冕为德国君主的进程, 还以狂热的笔触,描绘出了当时繁杂的种种社会场景和建设场面。很多地方,在今天依稀可以辨识。1905年Menzel去世时柏林已成为人口过200万的国际大都会。16岁起,即开始承担家业的Menzel是德国最伟大且充满责任感的现实主义艺术家, 他一生的创作是城市,人文,社会,政治环境种种巨变的有利见证。
艺术家该关注什麽?现实和艺术的关系?艺术家的内心感受又是怎样与外部世界相结合的?种种问题再一次在历史中回荡。两个月前在北京一位艺术家曾问我;“艺术家是否应该具有社会责任感?”想想:“是,认清现实,既是责任重大。”
在世界杯4分之一决赛后,一个德国球迷曾说:“西班牙确实踢的比我们好,如果我们侥幸赢了我会认为这是不公的”。我问:“真的吗?这可是足球啊。”
本文中的诸多背景资料来源特别感谢双年展评介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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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国璟 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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