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特别的,是外婆最爱的茉莉花。当时北京有一个张师傅,人们都知道张师傅的茉莉花是最香的。每天一大早,张师傅派徒弟送一筐子茉莉花过来,外婆就先挑一朵别在旗袍上,作为她的香水。
“对于我来说,从小看着外婆的讲究,觉得生活应该是这样的。”洪晃说,“ 当然,这些都是在文革前。”革命的时尚就是实用,洪晃认为这是当下很多人难以理解奢侈感受的原因之一,“文革那时候出的椅子,不可能有曲线、有雕花。绝对就是能够坐人的一个椅子而已。”
香奈尔经典棱格包(新浪女性频道配图)
接触作为现代意义上的奢侈品牌,则是在洪晃大学毕业以后。在上个世纪末的美国,洪晃用800美金买了第一个香奈尔经典棱格包。“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啊,但我太想要了。少女时期遇到文革,心里那种公主劲儿完全没挥发出来,香奈尔就是给我大小姐的感觉。”
洪晃说,那时候不懂工艺,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奢侈品品牌,真正了解还是等到进入时尚行业之后,“越是简单的东西,工艺与设计越是高明”。
她在一些品牌的参观活动中,看到欧洲人所信守的工艺和精致,比如像Birkin Bag的严格工序,陀飞轮腕表的几百个零件等等。
2009年,洪晃到卡地亚参观钻石的切割与镶嵌。这次难得的机会使得洪晃拿着小本子去记录每一个生产的细节。最让洪晃感动的是抛光师。抛光师负责把珠宝的坐件在镶嵌之前抛光,其中一个老师傅干了23年。“他的工作,就是把一根棉线穿进要镶嵌珠宝的眼里面,把镶嵌之后根本看不见的地方也都擦得贼亮。”
“你抛光的部分以后谁也看不见,不觉得浪费时间吗?”洪晃问这位师傅。老头看了她一眼说,“一个东西看不见,不说明不存在。上帝在呢。”
洪晃崇拜这个23年如一日的老头。洪晃告诫现在的奢侈品消费的年轻人,“不用等着谁来告诉你什么是工艺,这个没用的。需要熏陶,需要感受。”
《穿Prada的女魔头》也成为风靡话题(新浪女性频道配图)
2008年奢侈品消费在中国大行其道之后,《穿Prada的女魔头》也成为风靡话题。有人问洪晃,是否会成为中国的“时尚女魔头”?洪晃说,魔头一定要有自己独特的声音,“以前人家说我是文化人我就高兴,说我是时尚人物我就皱眉头。现在我想开了,我就是时尚人物,但是要做魔头,我还需要更多的行业知识。”
“杜拉拉”阶层的梦想
洪晃买到第一个香奈尔包是在1984年。20多年后,奢侈品在中国内地的消费者已经不再出身名流阶层。2009年初,洪晃在《ILOOK》杂志上说,“世界是平的,我们的符号是名牌。你是爱马仕男,我是香奈尔女,而我们大家,都是路易威登包。”
洪晃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这些朋友对奢侈品的态度并不一致。洪晃的妈妈章含之,以及洪晃的大部分朋友,特别是文化人,包括张永和、刘索拉对某一种奢侈品都有特定偏好。张永和喜欢山本耀司的服装设计,刘索拉喜欢香奈尔的化妆品,母亲章含之喜欢路易威登鞋。
但这些文化人之外,洪晃还有很多都市中产阶级朋友。这个群体现在已经渐渐成为中国奢侈品消费的中坚力量。
《杜拉拉升职记》(新浪女性频道配图)
一本叫做《杜拉拉升职记》的书,生动记录了这群都市阶层。他们被包裹在一种叫做生存法则的东西中,生活中除了职场竞争,就是生活压力和人生困惑。他们不停地打拼和追逐,只为了在这个社会上争得一席之地。
奢侈品是他们试图证明价值的工具。这些人喜欢购买,但更关注折扣。他们还没有富裕到毫不关注价钱。洪晃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我有一个朋友能够告诉你,买ROLEX最好去曼谷,比内地、香港都便宜些。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算出来的,但是真的很精。”
Amanda Ma就是那样“精”的一位。她看重某种奢侈品牌的设计与价格,但购物渠道不是大的购物中心,而是机场免税店、托人代购甚至网络购买,更关注直营店铺的打折信息。“你要知道,购物的愉悦感很快就会过去,我必须得确定它物有所值。” Amanda 说。
至于为什么要拥有它, Amanda认为,在高档写字楼工作,无法回避酒会就像无法回避朝九晚五。为礼服配上的鞋,一定要是Manolo Blahnik或Ferragamo,“你没有一件大牌,写字楼的人们会觉得你是不是‘太年轻’?”
Manolo Blahn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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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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