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磊,从天国向城市降落,2009,布面丙烯,200x240cm
作为2010年的首个展览,Boers-Li画廊将通过群展“线索”,把我们的视线聚焦在那些正在崛起的年轻艺术家对于当代中国社会的心理现实的描述、隐喻以及对于心灵安顿的方式之上。Boers-Li画廊将于3月20日至4月11日,举办群展“线索”,参展艺术家包括胡晓媛(1977,北京)、吉磊(1972,成都)、刘窗(1978,北京)、邱黯雄(1972,上海)、仇晓飞(1977,北京)、杨心广(1980,北京)、詹蕤(1980,武汉)。 这些作品不仅预示着艺术家们未来几年的创作方向,同时也试图呈现出在他们过去一年创作中开始出现的相似之处,即由对中国社会的象征主义般的诠释转化为对于当下社会的心理现实与个体存在之间的微妙关系的关注。过去十年,中国艺术家经历了全球政治与经济的高速运转和泡沫,风情万种的引诱与绝情地禁止。在如同过山车一般的起伏回荡之中,开始真正面对那个身处其中、却又有些陌生的日常情境。这种陌生化的日常情境构成了艺术家的创作线索,即现实、历史与心理的关联,视觉隐喻与行为治疗。所有的这些似乎从一个侧面预示着正在结束的21世纪第一个10年中,中国当代艺术举步维艰的新方向。
仇晓飞,悲观的暮年,2010,布面油画,300x380cm
刘窗,标记(A-1107),2004,装置,尺寸不定
仇晓飞和刘窗分别所呈现的是个体与现实关系的两个极端:分裂和失忆。仇晓飞笔下的感知世界是精神分裂病人幻想中的、无法与现实统一的世界。颜色艳丽的方格子或许充满了诗意,但是其来源是精神病院的墙壁,其原始目的是为了在心理上形成一种震慑,同时它们又关联着高楼大厦在日常环境中的心理压迫。所有意象代表的是精神病人对特定图像所感受到的与众不同的含义,而这些又成为艺术家对我们现实生活的一个毫不留情的提示。刘窗用摄影的形式记录下的行为,是尝试给患有失忆症的朋友创建一个为日常生活而设置的清单系统 。艺术家将折叠的卡片放在物体旁边,希望当有物体被移动的时候,卡片会倒下;即使走过地面带起的一阵微风,也可以放倒一些卡片,从而在记忆的空白处创造出一段生活的踪迹——哪怕是那些不值得一记的小事。
邱黯雄,让我忘了这一切,2005,装置,尺寸不定
胡晓媛,没有为什么,2010,影像,23’
对现实世界的臆想构成了展览中的另一个部分,邱黯雄的摄影《让我忘了这一切》,在大小不一的灯箱里装满了现实场景,这些美景的真实性又被安插其中的动物、人物形象所干扰,但谁也不敢确认这些无辜的动物并不会真的出现在这些如现实一般荒诞的情境中。在这里妄想的现实并非总是折射着疯狂,有时它反而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胡晓媛的影像作品表现的是在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中,生命体的蠕动,生机勃勃却让人反感。而影像真实记录的是像蚕茧一样在柔软平滑的包裹下,竭尽全力、痛苦漫长的行为过程。在艺术家的“心理的现实”世界中,心理经历积聚的能量被释放到漫长的重复运动里,从而希望实现对行为意义的逃逸并获得身心的解脱。同样的解脱也表现为吉磊笔下的游乐场。旋转的过山车带来的刺激让人们成功地在心中驱除了“当下”而快乐。吉磊笔下的游乐场有着难堪的工业化的外貌,在某种程度上扮演着都市情绪垃圾场的角色,在这里吸引我们的是片刻的“欢乐”与永恒的落寞的“空白”之间的对峙。
詹蕤,2008年12月21日到2009年3月11日—天气变化No.2,
2008—2009,布面丙烯,190×190 cm
杨心广,树梢,2009,装置,尺寸不定
在日常行为与心灵安顿的问题上,詹蕤、杨心广不约而同地、除却了宣泄式的表达与阐述。通过支解日常生活的存在,将琐碎制度化以安顿自我。詹蕤将曾经带来无限诗意联想的天气变化归纳为干瘪的几何符号,每天不带感情的记录和描摹,最后诗意被变成了手绘的像素或者没有情感的抽象。他从不试图以各种形式阐发那些自己不能驾驭的生活元素,只是用单调的图形记录着自然或者社会,从而审慎地标注包括自己在内的世间万物的变迁和边界。与此同时,杨心广的作品同样也刻意绕开对日常生活的琐碎描述和对窘迫生活的愤懑。《树梢》的材料取自于树梢末端,即被称作细枝末节的东西。这些傲立于枝头的树梢,是树木与天空的连接,它们充当着最细微的角色,在风中诗意的招摇着。从而体现出自我意志卑微然而自在的存在与表达方式。 而这也恰成为了本次展览艺术共同的精神写照,即中国古人所说的“草灰蛇线,伏延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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