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诞生的羊羔“飘飘”(摄影:李明敏)
另一件饶有意思的事情,今早赶羊群出羊圈的时候,发现了一头昨夜新诞的小羊。凌云让我抱着它回我们的屋子,却赶着母羊去山上吃草。听着母子的声声呼唤,我只觉心中不忍,欣雨告诉我,只前也有头小羊诞生,夜里乌鸦将它叼走吃掉,次日只见一张羊皮。心头一紧,赶紧将小羊抱回屋子。新生的小羊毛出奇的柔软,上面粘着许多羊粪,倒也不觉得臭。小羊四肢发颤,站都尚不能站得很稳,将其轻轻抱到角落,等晚上它妈妈回来给它喂食。
小羊的叫声并不是一般的“咩”,却是脆生生细幽幽的“妈”。当时我们还说笑它见谁都叫妈。中午时分我进屋给母亲打电话,它吓得不停叫,我只听得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你叫我叫得真好听!”
生活很清闲也很惬意。吃过午饭,到山间的石头小坐,信手在日记本上涂写几句,细雨飘零,几头野猪在一旁闲庭信步。我真相信这样能长寿。山里特别静,除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乌鸦叫,猪的呼噜声,苍蝇的嗡嗡,及山里隐约的羊叫,看家狗丽丽摇动尾巴的气流声,不复有他。这时候突然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把我们吓得不轻。
下午凌云带我在村子里四处走走,果真死一座荒村。几间空屋子早已布满了蜘蛛网,已是荒废了十几年。据说,这儿原先山清水秀,是龙脉所在,但在政治斗争中被毁了水源,居民纷纷迁出。张娇承包下这片林地,之前的十多年,一片山林,一个女人,一眼泉,一座荒村。她作为第一代富起来的中国人,将自己所有资产都投在树种引进与种植、野猪的购买与配种,很快又变成一个彻彻底底地的负债穷人。但我们都知道,她并不是一无所有。
“张姐正在接受记者采访,应该明后天就会回来了。”他们告诉我。
晚上他们俩忙吃的,不小心把米饭做成厚粥,把乱炖做成糨糊,难以下咽。我这个闲人第一次下厨,用大口锅坐了仨荷包蛋,虽说模样难看,倒也还凑合能吃。这样伙食这么可以,决心明天继续做个黄瓜炒蛋。
夜里打雷下雨,看门狗丽丽都有些害怕。我们仨躺在炕上胡乱地聊着,倒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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