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我和嘉理搬进了新家。
粤语里的“七国咁乱”用来形容我们家目前的状况十分合适。
我们以前租住的房子带家具电器,甚至连锅瓢碗碟都有,所以当时入住时我们只是带了随身的物品,就是说,现在我们的新家所有日常所需的物品都要从头添置。“挪窝之乱”就不必形容了,虽然有朋友时时两肋插一下刀,但是这种忙乱对于我这种能力有限又不善于发奋图强的人来说,还是很要命。
搬进新家差不多一周了,我们还是站着吃饭。
搬家前,我有一个问题很头疼:到底要不要马上为嘉理办理转学手续呢?离学期结束还有3个月,现在转学怕孩子不适应,如果不转学,我就必须每天上班之余接送孩子跨区上学(跟从广州的海珠跑到芳村差不多),那孩子他妈我就更不适应了。
我跟嘉理商量,他满不在乎地说:“转学也没关系,我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现在已经知道怎样在新学校结识新朋友了。”他还说:“去新学校还有一个好处,我现在的英语so good,人家不知道我不懂英语,没人会看不起我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很自信,会两下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可以蒙骗群众了。
转学手续很顺利。去学校报名的第二天就安排了做英语程度测试,这个测试的目的是便于学校为英语不是母语的学生提供相应的辅导。嘉理大侠照例不怯场,哗啦哗啦地跟老师讲,光听他那发音还像那么回事儿,仔细听听就会发现语法错漏百出,再检查一下阅读和拼写,就会发现这家伙英语程度只相当于文盲。不过该大侠来加拿大上学只有6个月,没有上校外补习班、在家没有开小灶,能自己打通任督二脉——敢于自信地开口说,也算是有交代了。
英语测试后的当天,新学校通知说,嘉理第二天就可以去上学了。我又跟嘉理商量:要不要当天下午回去旧学校,跟老师和同学道别一下?大侠这回认真地想了想,说:“算了,不要太伤感了。”我建议他等放学后回去,只跟老师道别,这回大侠爽快地接受了——他很喜欢他的“班主任”老师,总说她是最好的。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耐心去让孩子表达他们的想法,我们会发现,他们小脑袋瓜的运作并不总是成年人所推断的那样幼稚或无理的,甚至有时还颇有见地。我是个极右派的妈妈,我认为,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让他们学习多思考、多表达意见,比参加多少补习班都有益。
嘉理回学校道别,造成了一点小骚动(他要求我更正为“轰动”)。当他把感谢卡递给他的班主任Halmcken老师时,Halmcken老师红了眼圈,说话声线也不稳了。嘉理去日托班告别,平时颇有仪态的日托班Julie老师隔了十几米就激动地大喊:“Leo! Are you going?”一群日托班的同学闻声上去群抱嘉理,长得像胖大妈的Anne老师也夸张地说:“We’ll miss your happy face, Leo!”
我跟嘉理逃离了骚乱现场之后,嘉理说:“等我在新学校认识了新朋友之后,还可以回来跟我的朋友们玩。”话音未落,新学校上学第2天后,嘉理大侠已经开心地跟他的新老师宣称他有4个新朋友了。
儿子挪窝转学只是小骚乱,我这边乱子更大——工作也辞了。其实早在我去律师楼工作的时候,就跟E律师说好只做到3月份,所以这个辞工也是计划之内的事,趁乱执行而已。
不过不用上班的我,极度放松之下,不管搬家后百废待兴,天天在家抓紧时间拼命大睡,哈哈,——这个本来不在计划之内。
配图:嘉理《混乱快乐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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