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othy Gaiter和John Brecher是我非常喜欢的专栏作家,更确切地说,我一直视他们为专栏作家的楷模。他们夫妻俩联名在《华尔街日报》上写了12年名为“Tastings”的葡萄酒专栏。作为独立酒评人,他们的文章坦诚、严谨,字里行间又生动幽默、趣味盎然。去年底他俩突然宣布停止在《华尔街日报》的专栏并对背后原因一言不发。捧着不再有Dorothy Gaiter 和John Brecher的《华尔街日报》周末版,我用拒绝读新人专栏这样的幼稚方式表达对这对伉俪的怀念 。
Dorothy Gaiter和John Brecher的另一个重要贡献,是创立了OTBN(Open That Bottle Night)的概念。他们认为没必要把好酒年复一年地留着等待特别的时刻(谁知道那些时刻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存在),鼓励读者们在每年二月最后一个周六的夜晚,开启一瓶对自己来说具有非凡意义的珍藏,并分享其中的故事。
事实上,每年一次对我来说已经过于漫长,在喝好的葡萄酒这件事情上,我是“一年太久,只争朝夕”的。通常来说如果我拿到一瓶好酒,一周之内就会把它喝掉了,因为我和若干闺蜜有个每周一次的品酒聚会,这是我们对OTBN精神的发扬光大。
最近的聚会中,印象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某人带了1999年的玛歌正牌。我看到酒标很有点受宠若惊,非常心虚地说:“你用得着对我们这么好吗?”好像很久没喝过1字开头年份的红酒了,而且玛歌一直是我心爱的酒庄。酒液接近深紫色,酒体紧致,香气复杂,是那种非常丰满圆润的口感,余韵又在唇齿间缠绵着久久不愿离去。怎么说呢,体现非常……性感的女性柔美?
喝过了这支酒,下周该喝什么便成了一个难题,普通货色在这个高度下未免显得过于平庸。后来有人剑锋一转另辟蹊径,辗转弄了瓶高人自酿的葡萄酒。据说为了装这个酒,酿酒的人在宜家一口气买了二十个专业的密封玻璃瓶。这是我第一次喝家酿葡萄酒,味道出乎意料地好,感觉非常新鲜特别。
我一直在想,在葡萄酒市场具有如此多样选择的前提下,什么人才会不厌其烦地自己酿葡萄酒呢?贡献这支酒的人反问:“那你说在面包市场具有如此多样选择的前提下,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厌其烦地自己烤面包呢?”
传说这种葡萄酒的做法是,把葡萄捏碎以后,每铺一层葡萄又铺一层冰糖,听上去很美妙。而更美妙的,应该是自然发酵期间每天闻着葡萄味道的慢慢变化吧,在那种萦绕于屋的醉人气息中生活,飘然若仙。
后来才知道这批葡萄酒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今天喝的是葡萄做的,还有另一种用的是提子,口感很有些不同。我还一直误以为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精致呢,跟人家相比,我们都是粗人。遥想那个不认识的人,守着满屋的自产佳酿,每一夜都可以是OT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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