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治希:关于日本的一些“物派”的想法,刚才高名潞老师解释的没有太大的问题。关于“意派”,日本也有一些类似的想法。 九十年代以后出现了一个“后物派”,在“物派”的基础上进行了新的衍生。
高名潞:前年到日本去还专门访问了几个艺术家。
高桥治希:我还不太清楚“意派”是一个派系还是一个想法。
高名潞:应该都有吧,既是指创作又有理论的讨论。就像“物派”刚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形成这个概念,后来慢慢被讨论之后才有这样一个概念出来
高桥治希:“后物派”会表现空间和人的关系,例如有个很有名的一个艺术家,他利用铁路的一个桥下的空间做作品,在那里做一天,他在考虑周围环境和人的关系,把那里本来有的东西放到作品里面来。
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自然?他们把自然作为作品的最高行为,但是之前日本没有把人的行为包含在环境当中。把人纳入到环境中来讲是最近十年来才开始的。这些艺术家受到“物派”的影响,而且“后物派”也有人的参与的想法,这个跟“意派”有些类似。现在日本在美术馆,在公共空间里做展览的这种项目很多。08年的艺术节在金泽美术馆,其中有个非常有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是在一个可以发光的LED的纸上,让几万人用日语写上自己的理想,这些发光的小纸片称为“梦想的种子”,在展览的最后一天,把纸片抛撒出去,写下梦想的人在下面看着这些纸片飘下来,场面非常漂亮。
高名潞:这里的环境已经不仅是自然环境,还包括社会环境。 艺术家与大众之间的互动对中国人来说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在过去的政治的时代,毛泽东提倡艺术家要为大众服务,八十年代的一些艺术家要把做的雕塑带到农村去,和农民一起生活,但是你所说的日本的艺术的大众化的不同点在于它带有心灵净化的倾向。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日本在商业上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像刚才所说的这样的项目会得到社会公益基金的支持,但是中国并没有走到这一步,美术馆、画廊在做展览的时候都要考虑到商业上、市场上的效果,在日本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吗?
高桥治希:对于金泽二十一世纪美术馆,市政府会有一个相关的预算。他们设立的美术馆的藏品价格会相当昂贵,但是市民反而不太喜欢这样的作品。对于所有人都喜欢的项目,他们会进行赞助。当代艺术的作品,普通人喜欢的还是很少,这是很大的问题。但是当代艺术的作品普通人喜欢的还是很少,这是一个大的问题。所以日本现在流行的是大众喜欢的美术馆。
高名潞:项目必须得适合。
高桥治希:现在一些人筹集资金想做奈良美智的展览。虽然奈良美智一般都是架上的平面的作品,但是她还有一个小屋的项目,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室缩小了做成作品。迷你的奈良美智的工作室不仅吸引当地的人去看,外界其他市的观众也会过来。不是美术馆做的项目,是普通人出资做的。
高名潞:就是大众美术馆的概念。
高桥治希:刚才说的这种项目现在变的很多很快,金泽的地方银行资助我与其他老师一起策划了一个项目。我们利用地震以后因为破损而无人居住的房子来做展览的项目,这种房子很多,修理之后把陶瓷做的作品展览到里面。在瓷器上画当地人最喜欢的景色做成作品。
这种项目不在美术馆而在村子里,在城市里,现在非常流行这种在都市空间里做展览的形式。这些项目也都是有市政府的赞助。
宋永平:当代艺术的起源不是叙述,是中国的社会关系摩擦后产生的自己的存在状态。所以我觉得高老师在一个全球化的文化视野里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找到了方向。我相信“意派”在日本也会产生一个共鸣。
高名潞:谢谢,欢迎以后多交流。
高桥治希: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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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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