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逃生,时刻准备着
为逃生,时刻准备着
对大多数人来说,面对末日威胁就像面对他人的痛苦,除非事到临头,很难产生真实、迫切的恐惧。2001年“9·11”事件发生前,很少有人相信IPN(International Preparedness Network)的发起人之一Aton Edwards关于恐怖袭击的预言。从1997年起,他就多次在公开场合警告商用飞机将被用作攻击摩天大楼的工具。他把世贸大楼称作“归零地”(Ground Zero),这个军事术语原指常规导弹瞄准的目标或核设备爆炸点,爆炸发生后,影响将以此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在“9·11”之后,它也成为世贸遗址的代名词。1998年,在纽约市立大学约翰杰伊司法学院的一次会议上,Aton建议在世贸大楼、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和其他地标建筑周边设立地对空导弹,以对抗可能发生的恐怖威胁。结果可想而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Aton的建议被忽视了。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先知,无人相信是他们永远的噩梦,也是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的必要条件。2001年2月,WRKS-FM广播电台的一次节目里,Aton发出最后的警示,涉及那场惊天惨剧准确的时间地点。但是直到7个月后,爆炸声起,一切无可挽回,人们才回过头来注意到他的论点。
Aton是众多提倡为逃生早做准备的生存主义者(Survivalist)中的一员。他们囤积食物、储存净水、训练体能,时刻把潜在的灾难记挂在心,在一切发生前,先寻找庇护所、设计逃生路线、学习生存技能,有的甚至隐居山林。如何逃生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最重要、持续时间最长的关注点。在波澜不惊的和平岁月,这些人看起来是人群中的异类,被视为杞人忧天、被害妄想。但无可否认的是,一旦危难发生,对逃生毫无概念的普通人两手空空,他们却可以抄起早已备下的紧急背囊,既有食物、药物、饮用水,又有电池、工具、武器,生存概率确实提高不少。
其实,为逃生做准备早已不是新鲜话题,只不过每一次自然或社会的重大事件都将它推到风口浪尖。1929年10月开始的经济大萧条是生存主义者有力的例证之一。华尔街股市大跌令人措手不及,如果未雨绸缪,储备下够吃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食物,在众人苦哈哈地等待领取救济食品时,就可以占据优势。美苏冷战期间,美国联邦民防署制作了一部民防宣传片《Duck and Cover》,在1952年1月向公众播映。“核战随时可能发生”,Duck(躲)和Cover(盖)是政府提倡的分两步走的自救措施。当空中警报大作或白光一闪,正确的反应不是撒腿就跑,而是躲进最近的庇护物或贴墙卧倒,用手及衣物将身体遮盖起来。影片的海报非常形象:一只拟人化的乌龟,能成功避过灾祸全仰赖背上的龟壳。而对于没有这一先天条件的人类来说,“必须学会寻找庇护所”。此后的半个世纪,无论是千年虫危机、“9·11”事件、SARS、印度洋海啸、卡特里娜飓风还是全球金融危机,都推动了生存主义者激增的浪潮。
相对于较为极端的生存主义者,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被称为“准备者”或“有备族”(Prepper)。这是一个年轻的名词,与生存主义者或因笃信“石油顶峰”理论而回归自然的“地球末日人”(Doomer)都不尽相同。他们有正常的工作、良好的社会关系网络,不会为了回避外人的骚扰与求助而刻意隐藏自己,看待灾害的心态也更为放松。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是轻度的生存主义者,即现代生存主义者(Modern-day Survivalist)或新生存主义者(Neo-Survivalist)。据估计,2010年全美准备者的人数约有400万。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凤凰网无关。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我要跟帖 已有 0 条跟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