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

（三） 音乐顶峰

1995年，发表向邓丽君致敬的翻唱专辑《菲靡靡之音》。邓丽君是王菲的偶像，王菲从中学时就喜欢演唱她的歌曲。专辑的名字讽刺了原来中国官方将邓丽君的歌曲抨击为靡靡之音的做法。13首曲目都不是邓丽君广为人知的歌曲，王菲用自己的风格和全新的编曲去演绎。「但愿人长久」是为苏轼的名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谱的曲，这首歌也成为王菲本人的经典曲目。

1995年12月推出粤语专辑《Di-Dar》，也是她音乐生涯最后一张粤语大碟，这张大碟走的是英伦迷幻乐风，编曲精緻、醇厚，极富概念碟意味。

1996年推出的国语专辑《浮躁》将她的艺术尝试推上了顶峰。王菲本人最爱《浮躁》，销量并不好，但是她在音乐艺术探索上最自由、风格最统一的专辑。《浮躁》的推出，也使她在1996年10月14日成为继巩俐之后第二个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华人艺人，也是第一位华语歌手。

1997年，王菲生下窦靖童后，与百代唱片签约。她不再录製粤语大碟，不过在后4张百代大碟中也演唱了几首粤语歌曲守住香港市场。百代时期是王菲音乐生涯中的第二个高峰，在中国大陆完全奠定了天后地位，在日本也因为《Eyes on Me》人气暴涨。

百代首张唱片是1997年9月《王菲》（1997），在《浮躁》的艺术尝试后，新大碟突然回归商业化。整体风格慵懒放鬆，表达出顺其自然、无所谓的态度。王菲的声线剔除了大部分技巧，大多曲目中都彷彿是在不经意吟唱。林夕依然负责大部分歌词。张亚东贡献了「你快乐，以我快乐」和「闷」两首主打歌。

1998年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王菲与好友那英献曲「相约1998」，立刻红遍大陆地区。秋天，10月8日，她推出了一张畅销全华人地区的国语专辑《唱游》。整体风格大气活泼很多，边唱边游、无拘无束。王菲的声线也一扫上张唱片的慵懒风格，很大程度上运用美声、颤音、拖音、假声、气声等技巧。时隔两年，她再次自己谱曲，共有4首：「感情生活」、「脸」、「小聪明」、与丈夫窦唯为女儿窦靖童谱写的「童」。情歌「红豆」（粤语版为「偿还」）广为传唱，是KTV中点歌率非常高的歌曲。

1999年她离婚后，于9月推出新专辑《只爱陌生人》。大碟继续启用内地音乐人，「当时的月亮」是李冰的作品，「催眠」是郭亮所作。大碟整体弥漫着世纪末情绪。

（四） 收场之作

2000年推出《寓言》，唱片完全割裂为两部分：前5首王菲作曲，林夕作词，张亚东编曲，王菲和张亚东合作製作；后5首（加2首粤语歌）是商业作品，由王菲合作了12年的老搭档梁荣骏製作，这也是梁荣骏最后一次为王菲製作专辑。前5首浑然一体，用复杂的编曲和沉重的背景乐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概念；后5首中也有流行度很高的「笑忘书」。这是惟一一次由林夕负责全部词作的王菲专辑。

2001年，她推出在百代最后一张的中文唱片《王菲》，这样在百代的头尾两张专辑名称都为《王菲》。专辑中来自台湾的音乐作品包括陈晓娟的「流年」、伍佰的「单行道」和「两个人的圣经」、深白色的「有时爱情徒有虚名」（粤语版为「心路」）。

王菲于2002年与新力唱片公司签约。2003年新专辑《将爱》推出。音乐上除了标题曲外，整张专辑的氛围安静轻松。王菲本人又作了四首曲目：「将爱」、「不留」、「阳宝」和「四月雪」。大多数歌曲的名字都是词语的缩写，如主打歌「将爱」就是「将爱进行到底」的缩略。

2005年5月底，王菲的经理人陈家瑛向媒体证实：她已经开始「无限期休息」，除去两条未完成的广告之外停止一切工作。张亚东也对媒体透露，「她已经不打算再唱歌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王菲？甚至已经到了崇拜和痴迷的程度，从大的方面分析，还必须归结于这个时代"小资"的横行。

王菲是矛盾的，多面的，正是因为她后面的商业机制和文化空间比她更矛盾，更多面，所以被小资们引为经典的王菲的冷漠表情和不合作态度根本不是文化性格和自觉意识的合成之物，而是一种商业姿态，甚或是有闲阶级们貌似独立实则无力关心世界的自然流露。而受众们最感兴趣的正在于此，一个遥远的略显不近情理的王菲被悄悄转换为"不媚俗"甚至"女权主义"的偶像，工业品牌的魔力几乎消解了隐身其中的强大毒素，小资们在不痛不痒的歌声中柔肠寸断，感受一种没有根基的浮泛的"品味".

王菲所处的背景，似乎和她这个人，这个嗓子缺乏必须的联系，因为这样的背景虽然是王菲难以挣脱的，但却不是王菲独有的。

王菲的前夫是北京摇滚艺术家窦唯，九九年赫赫有名的魔岩三杰之一，没有窦唯，今天的王菲显然成不了这个气候，窦唯后期的"氛围音乐"对王菲的唱腔塑造以及风格形成有莫大影响。因为在欧美早已经见惯不鲜的空灵唱法加上北京大院里的懒散情调对于模式单一的香港歌坛来说，还是时鲜货，王菲和她的最初支持者们瞅准了这个空子，故而能在香港凭借一曲《容易受伤的女人》一炮走红。

王菲无疑是聪明的，但聪明不是一个艺术家的本质，所以在王菲不断模仿西方另类女乐手的时候，反映的是王菲作为一个克隆歌手的悲哀和无奈。在现在的年轻群体中，真正的艺术几无生存之地，他们不喜欢听到来自心灵深处的歌哭与歌笑，所以那些真正全身心投入艺术而不求显达的创作者们难以成功，而王菲的轻歌曼舞则稳稳当当地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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