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007年2月。
期末了,各自收拾东西回家。
“我的志愿时当一名校长,每天,收集了学生的学费之后就去吃火锅,今天是麻辣火锅,明天……”手机麦兜可爱的声音。
“美女,你的电话响了。”Suky 叫我。没等我去接,她接了。我知道是谁的打来的了。挂断电话后Suky说邗碚在楼下等我。
我下去见他了。
他说要给我一份礼物。
他把我带到他的宿舍,给我看一张很大的拼图。我问他花了多长时间拼的,他说换成别人可能要几个星期,但是他3天就拼好了。我看完转身要走,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小艾,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挣脱开来,回头看着他,始终无法抹去幼小的他们在黑暗中缠绵的画面,而且依然不能理解他那时候要因为火车上的女生而对我的不挽留。“不”我淡淡地说,然后坦然地走。
可是,17岁的我,很脆弱,那个转身之后我就知道我的矜持在他面前越来越不堪一击。我知道以后我伤好那么点的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关小艾要的是,在一起一辈子。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
“新年快乐。”邗碚给我发来新春祝福。我妈妈看到了之后问我是谁,我摇头不语。心里面突然很开心。
寒假这段时间我们一直联系。邗碚突然很喜欢对我说一些很亲昵的话。
开学的时候回到学校我们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我们散步到广场,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我们说了很多话,他牵着我的手,紧紧的。很晚了,我跟他拥抱。人们都回家了。我说,我们不回去了,我们住宾馆。
邗碚很诧异,半天没说话。是的,我很乖,乖到室友说我像是二十一世纪最保守的老太太,我这么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我说我们住宾馆。”我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我们住宾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有回宿舍。
第一次和一个男生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各睡一张床。但是后来我们睡一起了。我早想到了,或许,只是实验,想知道他们的故事是否是真的。或许,是我不平衡,想他从今以后只许有我一个人。
那天晚上他疯狂的吻我,他很激动,我很害怕,怕到颤抖。
其实那晚我们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很安静地睡觉。他很安静地看着我睡。其实我没有睡着。
他睡着后我睡不着,坐起来,头很疼,那阴影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侵袭着我的大脑。
我胸口很闷。闷到想死。
回头看看他,他确实比以前更顾及我的感受了,他比以前在乎我。
但我比以前更痛,该死,我爱上他了。
三2007年4月。
再过15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跟邗碚说。知道了。他回答。
再过10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知道啦,他笑。
再过5天就是我生日了。你知道你说了多少遍吗?他问我。
我怕你忘记嘛。18岁的生日很重要的,我要成年了。我嘟嘟嘴快乐地说。
怎么会,到时候我肯定是第一个祝福你的人。放心吧!他拍我的头说。
于是我再没提醒过他。他一定会做到的,呵呵。
2007年5月7日00.:00.
生日快乐。
第一条短信时Suky给我发的祝福。我看看窝在床上的她让我幸福不已。
生日一定要快乐哦!生日快乐!今天你要快乐哦!HAPPY BIRTHDAY!......短信和电话不断,就是没有邗碚的祝福。
00:30.我终于忍不住打他电话想问他是不是忘记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连续拨了几遍,一直占线。我心里面开始有种很不安的焦躁。是太在乎他的祝福,还是担心他……
不想了,半小时后我接着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01:00,通话中……
01:30,通话中……
02: 00,通话中……
02:30,通话中……
我终于满腹怒火地把手机丢在一旁,猛地躺下把被子蒙住头睡觉。怎么睡得着?
03:30,我打他电话,通了,无人接听。继续打。
那天我打了40多遍,木头都该醒的啊,可结果是,一直无人接听。
最后,我的手机没电了。
最后,我连气的力气都没了。
我失眠了。他睡得安稳。
第二天他大概很晚起来吧,不知道,我没再打电话,他也没来电话。
我在学校附近的大风车订了席。我们这群人习惯在那家叫做大风车的酒家聚会。我叫他们晚上6
点谁都不许迟到。他们很没心没肺地跟我说:“放心吧,菜上齐之后我们绝对到,呵呵”
一整天我都开心不起来,他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他跟别的……打住,不再想了。纠结。
大老大,老大,熊熊,Suky,小韩,阿永,面条。还有一个空席。
邗碚没来。
“小艾,你家那位肯定是给你提蛋糕去了啦,小样,看你多幸福!”Suky说。
我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但我的第六感在强烈地告诉我他不是。
最后,在上齐菜之后,在大家都很惊异他为何没出现的时候我拨通他的电话。
结果是,他刚起床。他问我在哪,我告诉他大风车见,迅速。
到达的时候他一身无精打采的着装,依旧是那双被老大说成是只有老大爷才穿的拖鞋,头发很乱。
两手空空。
那个生日沉闷中开始了。大家似乎都想问些什么,又都没问。安静地吃东西,安静地喝酒。
那个生日在没有蛋糕没有许愿没有生日歌的场面下终于结束了。
那天晚上下雨了,春末的雨天带来阵阵凉意。此刻的雨,犹如我的心情。
我的18岁生日。
18岁,我成年了。邗碚让我在成年的那一天体验到什么叫成长的痛。
后来我知道他那晚是在跟他妹妹讲电话。后面没接是因为他睡着了。
妹妹?为什么永远要因为妹妹或者游戏或者别的而忽略我的存在?你说过会第一个祝福我的,你说过要我相信你的?我以为有你才是我最快乐的啊!!!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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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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