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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广东美术理论批评开创全新范式

2012年04月01日 03:54
来源:信息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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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轲先生 照片由广州美院教授樊林提供

广东美术理论批评奠基人迟轲先生逝世

中国著名的艺术理论家、美术史论家、美学家、美术批评家迟轲先生3月29日下午逝世,享年87岁。他是中国西方美术史研究的重要学者,是新中国广东美术理论批评的奠基人,他的逝世,在广东美术界引起了深切的哀悼与缅怀。

生平简介

迟轲

原名迟雁鸣,祖籍山东宁津。广州美术学院终身教授,美术史论家,广州美术学院咨询委员会委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2004年被中国美术家协会授予“卓有成就的美术史论家”称号,撰写、主编、翻译著作数十部,代表性著作有《西方美术史话》、《西方艺术批评史》、《西方美术理论文选》、《画廊漫步》、《维纳斯与钟馗》、《寻回忘却的美》、《西方美术事典》、《罗丹笔记》等。

3月29日下午,艺术批评家杨小彦和广州美术学院教授樊林分别在微博发出关于恩师迟轲离世的信息。哀悼的微博发出,许多美术界人士纷纷转载,并表达了缅怀之情。

迟轲先生是中国著名的艺术理论家、美术史论家、美学家、美术批评家。他是中国西方美术史研究的重要学者,在西方美术史、西方美术理论研究方面成就卓著。

《美术》杂志曾经发表杨小彦、邵宏的文章说:上世纪80年代初,当迟轲先生埋头撰写他的《西方美术史话》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本书后来会成为同类书籍中发行量最大的书。他接受中青社的约稿写作此书,只是想为广大青年提供一本可读性较强而又有相当史学内容的读物——结果累计印数30多万册。

在《西方美术史话》的“卷首语”中,迟轲写道:“我不相信文化可以‘救国’,但我却深信文化可以强国。对美和艺术的理解,是文化修养的一个重要部分,而‘美育’的最有效的方法,是多接触艺术,包括了解一些艺术史。”这段话准确地道出了迟轲治学的一个根本点,那就是强调尊重具体的历史。他接着写道:“经验证明:人们对于美的鉴赏和理解力,是靠学习才能获得——是知识之所赐。”

正是这种对待知识的诚实态度,使迟轲在1981年就以异乎寻常的冷静翻译了贡布里希《艺术发展史》最后一章中有关现代艺术的部分,发表于浙江美院学报《新美术》,当时美术界才刚刚从“文革”那种文化专制的禁锢中摆脱出来,还有点饥不择食地渴望向外部世界吸取养料。到1981年,整个美术界根本还无从知晓贡布里希及其学派,更谈不上理解贡氏在中国艺术理论界的社会意义。迟轲的眼光显然超过了时代。

得知迟轲先生逝世的消息之后,信息时报记者电话采访了广州美术学院教授、艺术史论家谭天和广州美术学院美术史教授、广东美学学会副会长邵宏,进一步了解了迟轲先生对美术批评界的重大贡献。

专访

谭天:他是新中国美术理论研究的奠基人

信息时报:在哀悼和缅怀迟轲先生的同时,我们应该如何来认识他对美术评论史所作出的贡献?

谭天:迟轲先生是新中国广东美术理论批评的奠基人。他是广州美术学院最早的理论教授,为广东的美术批评开创了全新的范式。他的艺术理论、学术地位和影响,受到学术界的公认,被选为第一届广东省美学学会会长。

作为长期执教于广州美术学院的教授,他培养了一批有建树的中青年理论家、批评家,现在活跃在广东美术批评界的杨小彦、樊林、邵宏等,都是他的学生,受到他的理论滋养。

他写作、译著了一批非常重要的美术著作,总计几百万字,难度大而学术性高,为中国的艺术理论、美术批评做出了重要的学术储备。如将文杜里的《西方艺术批评史》译成中文,这是关于西方美术史的一部经典性论著,更是第一部专门的美术批评类中文译著;编译了《西方美术事典》,这是一部关于西方艺术主题和象征形象的辞书,一部关于西方古籍的纲要式著作。

他撰写了许多关于美术批评的文章,关山月、黎雄才、胡一川等一批当代中国艺术史上的大师名家,都与他颇有交往,他也都曾为他们分别撰写过美术批评,对广东美术大家的宣传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他得到了全国美术批评界的认可,2004年被中国美术家协会授予“卓有成就的美术史论家”称号,至今为止,在广东省内获得了这一称号的学者只有他一位。他的逝世,是广东艺术理论、美术批评界的重大损失。

信息时报:作为迟轲先生的弟子和广东重要的美术史学家,你对迟轲先生有怎样的回忆?

邵宏:迟老师是1949年以来美术理论研究的开创者,他开创了把中国美术史和外国美术史比较研究的先河,他是同辈学者中最早引进介绍西方现代美术理论的。他40岁开始学英语,大量翻译西方美术史、美术理论著作,可以说当时中国学术界是看了他的译著之后,才开始对西方当代美术理论感兴趣的。

他的著作《西方美术史话》,一版再版,现在已经发行超过30万册了,这部著作初版于1984年,到1992年就已经发行了25万册,填补了美术研究的一项空白。我们这一辈大学生,现在50多岁了,当时都是看着迟先生的书长大的。不仅如此,他还从来没有远离过美术现状。他开创了美术批评与美术史的结合,用美术史的研究成果来进行美术批评实践,丰富了美术批评的表述方式,作为他的学生,我认识在他那一代理论家中,他是最优秀的。

进入新世纪以来,他还编写了一系列的美术史普及图书,将中外美术比较的研究普及到社会中去。他会永远活在曾经读过、正在读着、将要阅读他的书的学者们心中,这是一个优秀学者的生命力所在——以他的著述、文化遗产的形式活在我们心中。

微博哀悼

艺术批评家杨小彦:记得当年读大学时,因为学的是油画,想当画家。但也因为那时喜欢写东西,所以也有当作家的梦想。当时,同学们知道我能写,所以,毕业以后,就有人找,好为他写点什么。我就这样开始了针对艺术家的写作。后来,读研究生了,跟从迟轲老师学习美术史。于是,为艺术家写作就更成为难以推却的事情。有一次,迟轲老师谈起这一类写作,说批评文章吹捧得不肉麻,就算不错了。他的这个经验让我吃惊,也让我难忘。

迟轲先生的学生、广州美院教授樊林:我们将与迟轲先生告别。哀伤一直缠绕。迟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将于2012年4月1日下午4时在广州殡仪馆青松厅举行。从此,我们的师生缘分就借由老人家的思想、著作来延续了。我们这几个学生从来不用“严师”之类的词语形容迟轲先生,在他的引导之下,我们各自生长,继续着他着迷的事业。

因为迟轲老师,我从中大的文科女孩变成了会看图像,学习历史,亲近艺术家的现在的自己,还能与多位学长成为同事。我们每一个人结婚都会收到老师送的一本英文书作为礼物,22年了,他一直在那里,以后,也在。

设计家张小川:每次在门口碰见他坐着轮椅晒太阳,我都会过去认真向他问好,他一定会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小川。”很难过,希望他从此远离痛苦。

还有网友表示:老教授是记忆中的美院里不变的风景,是他们撑起了一所学校的气质、性格、味道,心里的美院情结、渴望融入的可能就是这种气质、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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