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ers-Li Gallery荣幸宣布,我们将于2010年9月4日开幕仇晓飞的个展“登楼已去梯”,该展览将延续到10月10日。
“登楼已去梯”出自中国第一个艺术史家谢赫的著作《画品》,用以描述东晋画家顾骏之封闭的工作状态。而仇晓飞借用这个词汇做为展览的题目,一方面是对自我状态的一种表白,另一方面则折射出他试图用这个展览来探讨今天中国人的精神状态形成的初衷。和早期关注时间、质感这些形成事物所营造的我们记忆表面特征的因素的作品不同,艺术家在此所关注是今天中国人精神意识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在于它是理想主义、物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奇特混合。而艺术家则试图将这种数十年来形成的复杂意识用超越图式化的方式呈现在二维的绘画空间之中,以期形成一种知性的关照。
这些作品的母题都是看似含混的呓语,它们体现为如梦境一般的历史陈迹或者如残页一般的只言片语。它们在展览空间中形成一个微妙而立体的整合体。《医院》所暗示的是一种在平面、空间与时间之间摇摆的时空关系,而《橼木》的背景中那些看似革命标语的文字则暗示着某种控制性力量的存在。通过这两件作品设置的过渡空间,我们拾级而上到一个复杂的,混合了公共与私人空间、现实与记忆、文字与图像的世界。《乌有之乡》和《鹿为马》中含混的革命符号暗示着历史变革对于集体与个体的双向消解作用,而《国营物》和《肢僵硬》则分别通过“颠倒”和“镜像”的方式,将柯布西埃的革命建筑和中国革命家庭的室内陈设进行改写,从而深化了革命的疯狂感并揭示出它们对于自我的潜移默化的改造作用。相比它们,《重归与好》和《陈迹》则是通过改写旧新闻照片和文学插画,来呈现现实与记忆之间无法区分的恍惚瞬间。最后,《独立木》则借用巨幅历史绘画的形式来集中地呈现出所有这些作品所暗示的介于幻想与现实之间,混沌而纷乱世界。
在这些作品中,艺术家不再如早先的创作那样,关注具有时间感的场面,而是坚决地将现实与记忆、历史与文献、文字与图像特征及其彼此之间恒定的关系打乱,然后将它们重新组合,并通过这种貌似非理性的组合来呈现出我们精神世界的荒谬感。这种荒谬体现为历史的宏大话语对于个体无处不在的控制作用:那些只言片语的文字是控制的一种方式,而反复出现在画面中难以言状几何体则似乎预示着随着时间的变迁某些“革命话语”的外部控制已经转换为我们内心难以祛除的自我审视。毫无疑问,如同展览标题所表明的一样,“登楼已去梯”所描述的是今天中国人心理世界无处告别的悬浮状态。可贵的是这些作品并完全不同于图式化的中国当代绘画方式,艺术家所做的恰恰式是那些因为各种目的从现实中抽离出来的符号与图式,改造得更加煞有介事,从而折射出历史在造就个人意识过程中的“疯狂”,同时折射出的还有看似明确的个人意志中的羸弱的实际存在。如果不是冒犯的话,在“登楼已去梯”与近百年前鲁迅的《狂人日记》有着某种书写的对应性。而今天,此刻,对比二者我们感到的则是在时间与历史维度中惊人的滞胀感,但是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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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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