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以身相许我难再幸福
导语:我不要钱,师傅替我要了。师傅说,孩子你傻不是,钱是什么?钱是保命的牌!你跟他这些年,比这值得多。你俩不是这关系,是爱情,是爱情他就更应该安置你,这才是男爷们儿,你不拿,他一辈子不安生。我这才明白
关键词:钱
挣钱苦,吃饭睡觉不苦,没钱成吗?不成,所以过日子是先苦后甜,不受苦就吃好的喝好的,咱没那命
有多少存款?这不能说。不是怕人惦记,是不能腆着脸说,叫人笑话,做小买卖的,这点儿钱还得瑟,在人家大老板眼里,这也配叫钱?呸,不要脸皮!
我觉得好。我就是现在不干了,养老也够。我有房子,自己买的,二手房,两居室,电灯电话自来水、煤气管道热水器、空调暖气白瓷马桶。一个卖耳朵眼儿炸糕、蜜耳朵脆麻花的,有今天,不软了!
我受的苦,说出来也赶上电影里忆苦思甜斗地主了。
我在老家混不下去主要是因为家庭暴力。他打我,打得损,打到没法让人看的地方,不流血,淤血,一动弹就疼,还说不出来。他喝酒,喝完了就打我,拉着头发满炕上转悠,我不敢喊,怕吓坏了姑娘。还手,他更凶,逆来顺受,有时候比反抗还好。
就这两年吧,我看报纸看见个词叫“婚内强奸”,我说妈呀我那时候不就是吗?他喝醉了打我,打完了还得干这个,才不管我多难受,上来就干,完事儿要不还打要不就睡死过去。你说是人不是?就是个畜生。他说这是报复我呢,当年追你追得多苦?你也配!你要不禁打赶紧滚蛋,有的是人往这儿钻呢。孩子两岁他彻底不回来了,他爹妈都知道在谁家,还跟我说,不知道是不是去哈尔滨找他妹了。一家子不是东西。后来那女的来我家轰我,他爹妈还说呢,你们孩子的事儿我们管不了,你看着办吧,我们说了,他也不听啊。
我带着姑娘回娘家,我爹妈就说我,你好了去了,你要没毛病,人家怎么把你休回来?
我觉得活不下去了。跟他这些年,也有一点儿积蓄,我想,拿着这些钱,走吧。跟谁都没打招呼,带着姑娘上天津了。我有那个人工作单位的地址,我觉得他能帮我。
别看他在我们那儿是状元,到大城市,不算什么。小职员一个。我找到他,他帮我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带我们娘儿俩吃包子。他问我会什么,我想了半天,什么也不会,除了会当老妈子。他说那就先当保姆吧,就是孩子不方便,人家找住家保姆,谁愿意有个孩子跟着?别着急。
我在天津第一份工作是当保姆,主人是他们单位的一个老专家,孤老头子,不嫌弃我姑娘,让我们娘儿俩住一个屋,孩子跟着吃饭。那年我姑娘6岁。有吃有住的,我挣钱都存起来。等过了一年,老专家给帮忙,找人说句话,孩子进了小学校借读,这么一猛子扎下去,我们过了四年。老专家的孩子把他接走到上海,我没了工作。
我在天津租了间平房,带着姑娘住,条件不如在老头家好,也凑合。这时候有人给我介绍工作,是到南市帮人家卖土产,卖蹦豆、麻花,工钱有保底,卖多了有提成。人说东北人看着实诚、直爽,嘴巴勤快能忽悠,我算卖得好的,一个月不少挣。都存起来。我姑娘说我,妈,你那钱都带眼儿,全是穿着串儿来的。我那时候想,早晚,要自己干点儿什么,不能一辈子打小工。
姑娘11岁要上初中,我兄弟说,爹妈愿意让她回老家念书,不能老借读,花钱,也碍事。他们还希望我找个相好的一块儿过,别荒废,也没几年了。这么着姑娘就回老家念书。我一个人在天津。
我那初恋男人,到这时才敢来找我,一块儿待会儿,以前在孩子眼皮底下,谁也不能张罗这个。
这时候我又遇见了个人,就是后来成全了我的师傅。你当是什么师傅?咳,做小炸食的。津门三绝,耳朵眼儿炸糕、蜜耳朵、脆麻花。不是你们说的三绝,狗不理包子、桂发祥麻花,咱做不了,人家有知识产权。师傅在天津开小店,排队买的人多,一般人家,吃这个,狗不理、桂发祥,来旅游的人买的多。我开始给他家当小工、打杂,后来说我想学着做,师傅说你学会了自己开店吧,小本生意,挣辛苦钱,好歹倒是劳动致富的营生。
师傅教我,师娘不高兴,说师傅老不正经,看上寡妇了。那时,我让我那念过大学的男人来找我,我跟师娘说,这是我男人,我俩好了半辈子,从光屁股在一起,撒尿和泥,他跟了人家,把我剩下了。那回师傅跟他喝酒,说这孩子不容易,你要对她好,不给名分就够苦的,别再苦了孩子。师傅不知道我姑娘不是他的,以为是他跟我生的。
我学会了手艺,没地方开店,也没那么多本钱。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他老婆找我来了。说白了,就是当了第三者,丢人的事儿。先有的我,后有的他老婆,可人家是明媒正娶,我是姘头,怎么说也是我不对。他老婆是有文化的人,在家早问清了是怎么一回事,来了叫我大姐,说知道您也不容易,知道你们俩也是真感情,可这样不行,这叫破坏别人家庭,还有孩子呢,您不愿意您姑娘将来瞧不起您吧?我也不愿意我们儿子将来瞧不起他爸。
人家说的话不重,道理不轻,但凡是个有脸的人,不会无动于衷。我说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有嫁人的意思,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个人,没缘分,算了,你收回去吧,我也值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找他。他老婆说,好,就冲这个,我认您当大姐,以后有事儿您找我,我能帮什么就帮什么,不含糊。咳,都是好人,女人都不容易,城里女人,独立,怕什么?遇见这种事儿,气性大的,就离婚了,她不走,来找我,说明是真心喜欢这男人。女人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低三下四。
我师傅知道了这个事儿,又跟他喝了一次酒,那是我俩最后说开了。我说就到这儿吧,这辈子的缘分尽了,了了,我也没别的惦记,想要的都有了,姑娘,爱人,不缺什么。他个大老爷们儿,坐那儿哭。学文学的,就这德性,骨子里软弱,我不怪他。师傅说,你们以后不能在一起,要不谁也憋不住找谁,再这么下去就该伤人了,你没家没业一个寡妇,走人吧。师傅的大哥在北京,也做小买卖,让我投奔他家。
我这男人什么也不说,拿个书包,哗啦一倒,倒出来都是钱,一小捆一小捆的,攒一堆推给我,我就知道,甭说了,我走。
我不要钱,师傅替我要了。师傅说,孩子你傻不是,钱是什么?钱是保命的牌!你跟他这些年,比这值得多。你俩不是这关系,是爱情,是爱情他就更应该安置你,这才是男爷们儿,你不拿,他一辈子不安生。我这才明白,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拿钱了事儿、了情,女人拿命。
我带着全部积蓄和这六万块钱,来了北京
师傅的大哥开扒鸡店。我又学煮扒鸡。这个店火,火得到中午就卖光了,连个鸡蛋都不剩。这家老两口厚道,什么都交给我。我叫师大爷、师大娘,他们当我是闺女。他家俩儿子,都上过大学,靠老两口的手艺,做小买卖的,也能鸡窝飞凤凰。他俩心疼我,是因为我师傅,师傅亲自送我上北京,店里的小伙计跟着,拿着行李,他跟师大爷喝酒,把我的事儿全说了。
我在老两口这儿干了两年不到,都学会了。他们说,你寻摸个好地方,开个店吧,你这样当小工,委屈了,开个店挣的多,能培养孩子。我这时才开始动这心思,慢慢认识人也多了,到处打听。人家给我出主意,说,你不是会整天津三绝?上早市吧,摆个摊,先练练,本儿不大,赔了也不怕。
我是从早市摆摊起家的,卖炸糕、麻花、蜜耳朵,顺便把师大爷家的扒鸡也拿过来捎着卖,运气好,成了。
成了之后我搬家了,先是搬到固定的市场,有了固定摊子,然后,看好了地方,租门脸,别管多小的买卖,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了。
挣钱苦,吃饭睡觉不苦,没钱成吗?不成,所以过日子是先苦后甜,不受苦就吃好的喝好的,咱没那命。我累着呢。一开始全是一个人,在早市那阵,就我一个人,唱八台大戏我一个人耍吧,不敢雇人。有了固定摊子,找了个伙计,打下手,主要的活儿还是靠我。有了店,有仨伙计,我才轻省点儿了。岁数也大了,累不了了。
我后来真没找过那人,过去了就过去了。说不找就不能找了,说话当放屁不叫人。我现在觉得可靠的是钱,庸俗,庸俗没关系,穷比庸俗可怕,穷人能干出更庸俗的事儿,有钱了,最起码能要的起面子。
说来说去,我干什么呢?还不是为我姑娘?挣多少钱不是为她?靠我这么下死命干活,削尖了脑袋学这学那想法子挣钱,她一直上学,考上大学,好不容易要毕业了。现在,你知道,她给我领回来个豁牙露齿的黑老爷们儿,二婚的,开着个车,叫霸道,你听这混蛋名字,好人能霸道吗?她说了,她这样的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找个男人结婚,就算是找工作,有吃有住,有人养,慢慢骑着马找马。
我说这叫混蛋逻辑,你妈一辈子把自己当人看,人家不把我当人的时候,我还憋足了劲要高看自己一眼,你倒好,卖了,插草标了没有?明码标价了没有?我姑娘说,妈你不懂,这样人多了,想留北京,想别太受罪,现在金融危机,找个活儿多难啊,怎么办?只能这样,这叫“毕婚族”。不明白?就是一毕业就结婚啊!一毕业就结婚,找能让自己不劳而获的主儿,年轻小伙子里有吗?有,人家还找北京本地门当户对的呢,剩下什么人?就是这种黑老爷们儿呗,离婚了,有个孩子,最好女方给带走,除了给无几的俩钱儿,跟单身男人一样,他们也愿意找刚毕业的外地女学生,年轻、单纯、没见过世面、好养活,再怎么着,也是年轻姑娘,咳,各取所需。
我到现在跟我姑娘斗争,我说妈能养活你,你别为钱、为吃饭找男人,靠不住,委屈自己。她不听。我俩老打架,我一看见她,就想我自己,想姑娘她爸。我不想她走我的路,以前我爹妈穷,现在,当妈的不穷,你别志短,那是毁自己,知道不?她不知道。人都是撞了南墙才知道疼。我不叫她撞。
采访手记:两代女人的命运不能跌进同样的深谷
她来自黑龙江,老家在她外出打工几年后成了对俄开放城市,越来越时髦。
离家15年,她没回去过。第一次婚姻,让她有些记恨父母,虽说认命了,但到底苦是自己受的,至今没再嫁,孤身一人漂泊打工,心里不是完全能平下来。想想当年如果爹妈没给“创造非结婚不可的条件”,也许人生是另一个样子,说没有怨恨不是真的。那个年代的女人是保守的,婚前性关系是大事,有了,就是生死相随,后来不能随,是因为挨打,实在挨不下去,要活命。所以,她觉得还是女儿这个时代好,贞操观不是原来的样子,女人至少不用为了这个跟着个成天要把自己打死的男人活受罪。然而,为女儿庆幸的同时,别的烦恼也来了,女孩子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到底不是好事。约束呢?就这么没了。双刃剑,这个词她不会用,但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女儿在老家读书那些年,每个寒暑假,不管多忙多累,她叫弟弟把孩子送上火车,她在这边接,娘儿俩一起过一个多月。在天津,她有个偶尔相聚的恋人,约会总是在她家,女儿来之前,她把家里铺的盖的全拆洗一遍,让这人先别来,她不想给女儿知道这些,这是她内心的秘密,也是个伤。这个伤让她有时候觉得甜蜜,舔一舔,甜丝丝的;有时候很苦涩,舔一舔,火辣辣地疼。当年,她拿了六万块钱,心里记挂着,那年月对穷职员来说不是小数,她不敢问他怎么挪腾出这么多钱来给她。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凄凉,拿了这笔钱,人生的这笔情债自此一笔勾销。没了,好多年的一个念想、一个隐痛、一个漫漫长夜里可资回味的故事就这样给包上一张报纸、拿纸绳子一捆,哐当一声扔在角落里,没了。想到这个,又不甘心。
还好,有女儿。她从没因为对丈夫的厌恶而影响对女儿的爱,相反,一想起这孩子有那么个爹,就会格外尽心,对孩子的期待也格外多。原来,有个秘密的恋人,女儿还不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六万块钱之后,她心里就只有女儿。她从没在养育方面亏欠过孩子,她自问是给孩子创造了最好的条件,是她竭尽全力的。
女儿很可爱,一路顺利地考上大学,考到北京。不上学的日子,也来小店帮忙,一手粘面、一嘴巴豆馅,不嫌妈妈干的是这个营生。每每想到此,她心里很温暖、得意,觉得这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女儿长得好看呢,清清秀秀的姑娘,遗传了她和那个让她一辈子纠结记恨的男人的优点,竟然出落得一副大气的福相,好身材好个头儿。凭这个模样,也是百里挑一。
可是,女儿真可恶,真叫人不省心。大学四年级起,变了个人,就因为认识了一个开霸道的离婚男人。她从那时开始常常做一个内容差不多的梦,她在厨房炒鸡蛋,女儿和这男人在屋里……到这个关节点,她就吓醒了,醒过来睡不着,坐着掉眼泪。
人生不能是轮回,两代女人的命运不能跌进同样的深谷里,这是她目前只要有机会就对女儿说的话。她想好了,假如这孩子铁了心要当所谓“毕婚族”,她就把店卖了,带她回老家。她宁肯带着女儿去俄罗斯重新创业,也不能让这孩子给自己找这么一份“工作”,决计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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