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两年,一些画家最热衷的句式是:某某某卖了100万,某某某卖了1000万,上次我少卖了10万,上次他多卖了100万。和艺术们在一起,有像和开发商在一起的感觉。当然,热衷于谈论这些话题的多数人,身价的屁股后面还差好几个零,是正在挣扎的年轻人。
有人说成都是一个绘画事业繁荣、艺术水准不高的地方。估计他们是看不惯一个二线城市有那么多画画的,而不管哪一行,干得人多了,自然反面例子就更多。北京艺术评论界的哥们儿曾对我直言不讳:成都的年轻画家,容易小富即安,你们那儿出了些好画家,年轻人就学会跟风,在前辈的庇护下,积极寻找卖家,缺少独立创作姿态,艺术立场经常飘移。
对这样的评价,我无话可说。我想说说最近成都的两个展览:一个在千高原艺术空间举办的“视界”展,一个在成都蓝顶美术馆举办的“混凝土”展。
“视界”展包括绘画、录像、照片、现场装置等多种艺术形式,其中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建筑师刘洋的作品《哥本哈根达斯》。顾名思义,这个装置和哥本哈根会议有关,又和冰激凌有关,再走远点,可以联想到环保、气候变暖、融化等时髦的话题。但这个装置想传达的远远不是一个事件,甚至不是一个简单的观念。在一个正在融化的冰球两边,是两堆混战的国际象棋和中国象棋,就像刚刚结束的哥本哈根会议,纠结不清。问题是,这些失去棋盘的棋子,茫然失措,无规则可循,或者,规则已经打破,却没有新的出路,而逐渐融化的冰水,正把所有的棋子冲洗掉。每个国家,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会在这场对手不明的博弈中失败。当地球像冰激凌那样融化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方舟可乘。也许最后,地球上剩下的只有墙上的各种文字和国旗。作为一个长期致力于低碳社区开发的建筑师,刘洋关注并想表达的命题更直接更具有现实主义气质。
“视界”中,还展出了所谓“卡通一代”的领军人物熊宇的两幅作品,他的画中叙事成分浓厚,是年轻一代画家中的佼佼者。另一个来自奥地利的艺术家Katrin Plavcak 的油画作品,充满对中国的体验和惊喜,这是她在中国的三个月的艺术交流期间完成的作品。有意思的是,她用中国的日用材料,比如康巴汉子的靴子、筲箕、木锅盖等,为堂吉诃德做了一身战服,挂在展厅的中央。可惜,现在不论是穿洋装还是穿唐装的堂吉诃德都趋于灭绝。Katrin Plavcak和另一个参展的艺术家Florian Schmeiser同时也是音乐人,后者用照片和声音装置来表达对中国的理解。对于“视界”的中心思想,千高原艺术空间的策展人刘杰说,用特定的界面和视点来传递对世界的看法,一直是他追求的方向,“视界”既是交流互动的界面,也是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同一个问题的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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