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有好朋友吗?他答:我的妻子偶尔算是,孩子们听话的时候也算。他讨厌极了电影院,进去也“绝对是因为要维持婚姻”,有史以来看了几次电影,都是被妻子强拉硬扯去的。他的主要兴趣除了瑞安,还包括农场、足球和赛马。总之,他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的名字总被挂在同行们的嘴边,他的商业模式被世界效仿。英国航空公司CEO威利·沃尔什之前就对我说过,奥莱利的成功甚至达到了让其他CEO模仿他穿着打扮的地步:“奥莱利不打领带也不穿西装,还颇受尊重,那些CEO们也就傻傻地跟着做。”
奥莱利与世界的代沟真不小。我问他如何看待航空业其他知名人士?他评价理查德·布兰森是懂得发现财路的天才,当被问及2009亚洲年度最佳航空公司国泰航空的CEO汤彦麟时,他说:“没听过,我不知道也不认识欧洲航空业以外的人。”
他的奇怪不止于此,奥莱利居然没有任何一款黑莓手机,桌子上也没有电脑,他甚至没注册过一个电子邮件地址。“E-MAIL简直就是垃圾,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通常发传真或直接告诉他们。”每天他只想收到两份报告,售票记录和飞机准时到站记录,每天一起床,他会从记事本上检查当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就是本月销售额、下月销售和空余机票,然后拿这些比较去年同期的业绩等。他强调:“商业就应该这样简单。”
没有电子邮件也丝毫没有阻碍他与外界的交流。当英国广告商说,瑞安航空飞机比欧洲之星火车还要快时,他给这些人邮寄了一本《给傻子们的数学课》。报道他的记者有时候也会不期然地收到回信,或者最新版本的“瑞安女孩们”比基尼空姐年历。普通人认为赞美是一种回报,至少在金融媒体内是这样的。在他办公室拐角处的格子里,摆着一些布满灰尘的奖品,比如《巴伦周刊》称他是2005年以来世界最受人尊敬的CEO之一等,奥莱利一看这些奖就很不自在,说了个词:“想吐”。今年,瑞安被评为“世界上最令人痛恨的航班”。
夜幕降临时,我回家的航班时间也越来越近,可我的面包圈还在那,只吃了一半,而奥莱利的沙拉也还原封不动摆在他桌上。几天后,我从奥莱利那里收到一封信,信中感谢我去都柏林见他,希望我喜欢他给我准备的“五星级美食午餐”,接着他又说:“我忘记向你要外卖咖啡的钱了,因此你还欠我一杯咖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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