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短袖和短裤坐在医院的塑料椅子上,夏季晨间较低的气温泛起一丝凉意,老妈坐在旁边,用手触了触我的腿:“冷吧?”边说边脱身上的小外套。“别,别,你还感冒呢,别脱。”见我把衣服压在她身上她就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那我用手给你暖暖。”老妈手心的温热随着她摩挲的动作透过皮肤溢满了我的全身,我鼻子有点酸。 躺在隆隆作响的火车上,心血来潮给老妈发了个短信:“妈。”接着老妈的电话就过来了:“出啥事了?”“没事,就是想叫叫你。”“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回来给你叫个够。”“嗯,妈。” 又要离家,火车马上要开了,我拎过大大的旅行包和满满一袋零食:“别去买站台票了,来不及啦,我自己能进去。”“还有时间,我一会儿就买来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提得动。”“就只有这两件东西,我可以提的,要进站了,我走咯。”老妈有些懊恼的站在栏杆后面看着我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临进安检门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自己照顾好自己。”“恩。”我低头走进大厅,身后是老妈挥着手臂的瘦弱身体。 一次放假回家,拿着两只冒着烟的艾药条在老妈背上灸,她的颈椎和腰一直不太好,常常酸痛难忍。艾药有点像放大版的香一样,燃着的一头不能靠皮肤太近,不然会“很烫”。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和皮肤的距离把握不好,所以总听见老妈叫:“哎呦,太烫了,拿高一点。”“不要太高,没效果了。”我就这么心惊胆战地握着艾药忽高忽低,等我大致能把握距离的时候整个颈椎也差不多熏完了。老妈翻过身,舒了一口气:“比你爸有耐心多啦,舒服。”我想说:“妈,我希望能天天帮你弄。”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在夜间的马路上,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来来往往的出租车皆是有客的状态,我急躁的走在前面,这月黑风高夜正是被抢的好时候,想着想着不禁怕从中来:“我们回不去啦,公交没了,出租又打不到!”“大不了走回去呗!”“那么远!你不怕被抢啊!”“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嘛,你去对面打车,我刚看到对面过了辆空的。”坐在出租车内,看着老妈的侧脸,我们在一起,真好。 拿着相机给老妈拍点生活照,不想却遇到她的积极抵触:“不要拍,有什么好拍的嘛?”我以为是玩笑话,继续拍摄,“不要拍啦,等会儿你拿给你的朋友们看她们会说‘你妈怎么那么丑’的。”瞬时顿悟的我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我一直都没有对老妈进入更年期后的种种情绪和身体的变化做过应有的关心,她现在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我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我妈最美啦~MUA~”一把把老妈搂在怀里。妈,我要天天告诉你,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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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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