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自己谈谈

文/叶小土

战死沙场，还是回到故乡

今年夏天和去年夏天的不同之处只有一个：今年比去年过得难。

去年的这个时候，小土的家里没有空调和电扇，自己连一把破扇子都懒得收拾，烤得火烧火燎的。每天吃味道一样的土豆丝、看大爷大婆才看的《凡人有事》和泡泡电视剧，买彩票，很穷很热，但是特别开心。

很多时候自己下班之后坐好远的车跑到机场那边看一个个飞机腾空而起，然后目送他们消失在天际（大约有一段时间老是做一个看天的动作，脖子仰得生疼），很晚了回家，让开出租的大叔把车子开得飞快，然后一路狂奔，到最后我终于接受了这个地方，特别是这个夜，确实很璀璨，很美。

今年的这个时候，小土固执的坚持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且拿出自己的真心向很多人说过对不起，但似乎不能得到原谅。

今年的这个时候，忽的喜欢了这样的一句话：“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小土没有战死沙场，但曾经我像一个战士一样博杀过，感觉很累，我想回家。伴随着长久的纠结，并且狂妄狂想的以为自己只要结婚了就不那么纠结了，安心的待一个地方到老。收拾东西、迁户口、向掰起指头能数清的认识的人们隐隐约约的道别，用一万零一个在老爸看来荒唐的理由来博得老爸的同情准许小土回家。明白了一句话：其实回家也并不像卖张票上车一样简单。

那个精灵

再后来，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精灵就来了……

因了这个精灵，我发现自己真的和文盲一样，并且神奇的发现一本N页厚的书本两小时拿下，唐诗宋词翻来覆去的能背。然后觉得自己中学和大学似乎书全部念到狗肚子去了。一无所知才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我发现这个小精灵能发出尖尖刺耳的声音，我其实很想很想狂嚎一阵，但是性情使然的事情，没有办法。

小精灵常常在吼叫：哇……好贵哦。后来我也是这样的。我一个特别崇拜的漫画者田海燕说过的“不谈钱的男人才是俗”。作为一种我喜欢的生活习惯和方式，我特别喜欢。

曾经的七星岗寓所

今年从渝中区那边过来，到目前为止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我觉得越发的想念那些地方了。那里有个小小的李医生诊所，好像是我的贵人一样，大小的毛病一看就好了。那里有个实习的女大学生，那次说了特别的话，现在还想笑呢。因为自己不小心买了一个特别歪的内衣，然后打针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说，呀，你的屁股啷个黑呢？我说，有吗。回家照了哈镜子发现不得了，原来内衣褪色特别厉害。

那里城门洞洞有特别好吃的东西，一不留神就晃到解放碑，还有自己特别爱去的解放西路下面的江边以及朝天门那些地方，喜欢买很多面包去江边喂一些可怜的狗，看永不停息的江水，路走得多的让人发懵。

放牛巷小学附近有一个摆摊子的裁缝，手艺很好……

而整个渝中区都是我所熟悉的地方，12个街道办事处和76个社区的大部分地方都是我所到过的，那里有穷人有富人，他们都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着。

将要拆掉的十八梯

十八梯这两天要拆掉了，我只知道那个地方从下面走上较场口那个口口上能把人累的喘气都上不来，又一次傻逼兮兮的追着一个狗从南纪门劳务市场到较场口口，我发现狗都受不了了，蹲在地上舌头伸出来，哈哈哈的好傻的样子……其实小土那时退软的根本起不来了。王怡说 “十八梯拆迁，血与泪，既得利益集团的又一次狂欢。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鳏（寡男）者有其充气娃娃的尊严社会？”，其实也对吧，不过小土个人觉得拆还是应该拆除的，特别不好的卫生、防火防盗以及公共服务建设项目都很薄弱，当初在劳动局的时候大家都在乞求，十八梯千万别出事，出事了真的不得了的。

很心痛的事

我一个姓董的哥们说，在我们的周围的一些网吧有些从其他区县上来的很漂亮的姑娘，每天泡在网吧里抽烟上网，聊天打游戏。我就问道，不工作吗，生活怎么办。董哥说，其实这已经是他们的职业了，在网吧比较容易认识一些人，也可以把在网上认识的人约到这里来，为了爱情，为了钱、或者结婚生子之类的，反正这是一个跳板和载体，希望通过这个平台，结识好的一半，离开那些不能上网不能K歌，被以后乡里丈夫婆婆打骂的不好生活。想法特别好，但是小土确实觉得这样做似乎方向早就错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和方式很多，为什么要以嫁一个王老五开始呢？

拉皮条

很穷的时候就和小地主他们想发家致富的好项目，最终特别好玩的说：我们出去租一个特别大的房子，然后让我们董哥到底面区县去以招工的名义招聘一批姑娘上来，招工的时候就说月薪3000，保证招好多人。并且算一个姑娘每天赚200，一月6000元，每个人我们五五开，然后就发家致富了。最后说谁去租房谁去招人的时候大家都哈哈大笑了，都是特别好的良民，一年到头都按时回家，随便见个女孩子一说话脸都红脖子根了，怎么有能力干这样的事情呢。

上次去机场那边生平第一次真的见到飞机，然后再街上晃的时候看见很多美容美发厅，发现过往的男人都会被涂了浓浓唇膏的女人所招呼，不晓得自己处于什么心态，在那条街晃了好多圈，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招呼我，我始终觉得这是目前来说，小土做的最没有脑子和恶心的一件事情了。

以前总觉得一个女孩子或者女人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呢？伤父母，伤祖宗，伤身体，后来想到的自己的心理以及有关的社会尊严。

看过一个叫《Decameron sex workers》的香港电影，里面提到sex workers，作为一个社会职业工种应该得到社会的认可，获取应有的尊重，小土多半是从社会悲悯的心理上看的，觉得说的特别在理。我们真的不能太拿道德说事，很多时候道德是特别虚伪的一些东西。

大家真的过的相当不容易，所以我们不能有太多的抱怨，太多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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