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固执，你这样形容我，你固执到不肯承认自己所有的错。

首先，是惊异。

我时常这样哑口，竟不经意想到张爱玲也会问胡兰成：你是真的吗？

你还说，你不再如从前。然后，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可是为什么，你停不住。

最后，你又说：我是那般爱你。于是，你就站在车站，对着启动的公车吼：我爱你。

你说，这是不是件令人焦虑的事情？

灰暗的城市，跳跃的人群，以及无数的场景，我却只记得你的告诫。

固执，我很难找到合适的词解释。

我跟你说，我是摩羯座。我学你，你最爱说射手座的人都这样。

我们争执。

你很生气，你说你的价值观就是别人必须向你的意识靠拢。

…，我无语。

这是悲剧，你是对的。

梁文道说，握的越紧越是徒然，此所谓我执。

我不得不反省，一切虚妄与浮夸，一切花哨的欲望跟美，无非是可怖的初始。

我是这样的沉不下去，虽然我总以为，只能低到谷底才能开出一朵花来。

我没做到，我在天上灿烂，所以你无奈地说，你不顾及我的感受。

亲爱的，我终于知道，我是真的这样虚无。

艾青有首诗，他这样写道：阳光在沙漠的远处/船在暗云遮着的河上驰去/暗的风/暗的沙土/暗的旅客的心啊/阳光嘻笑地射在沙漠的远处。

我很对不起，请你原谅。

后来你在酒吧跟我说，我会平和的对待这些事情。

你是一个好人，你觉得最重要的是我，是我们的感情，所以你在说我的时候总是满带微笑。

你那样温和，你甚至还捧着我的脸。

你在酒吧中央玩贝司，你朝向我，在繁复的节奏旁边，我才知道，你是那么重要。

是的，我们无需去评价妄念，我们无需骄傲跟偏颇。放下不安，放下虚荣，放下躁动，放下所有不满。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凤梨，记不记得《春光乍泄》，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凤梨，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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