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横遍野,一根神秘腿骨牵出绝世机密。电视剧版的《潜伏》,余则成的命运危机四伏,而卢洪营版的《潜伏》,嗅觉特异的军人秦远,其处境更是险象环生。机密的背后,其亲生父亲要杀他,潜伏的国民党残渣余孽也一直在寻觅他,他的命运如何?生死几何?
少年从军
秦远这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面对一个如此倔强和傲气的女孩子,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劝服她。
过了片刻,秦远说:“林纾,我妈说过让我照顾好你。”
林纾不耐烦了:“你觉得你能照顾好别人吗?”
“为什么不能?”秦远愣了愣,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不觉得一个天天甘心受人欺负的男人能照顾好别人。”林纾的语气有些轻蔑。
“我什么时候甘心受人欺负了?”
“任何时候都是。”
这么一来二去,林纾倒是把秦远给逼急了,要知道常连长可是给他限定了时间啊!他眉头一皱,提高了音量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林纾抬头看看他,说:“你要真想让我跟你走,那也好办,知道镇政府旁边的革委会吧?你过去把他们的木头牌匾砸了,砸了我就跟你走。”
秦远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砸一个牌匾就愿意跟他走了?
“砸牌匾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看你敢不敢砸。”
“我不去。”
林纾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敢!”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觉得去砸这个没有意义。”
林纾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你离一个能照顾别人的男人还差很远。”
秦远觉得她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平白无故地让他去砸革委会的牌匾,以此来证明他具有照顾别人的能力,这不是瞎扯嘛!一个不能照顾别人的人,他砸了一块牌匾就能立刻变得可以照顾别人了?这是什么逻辑?
他不仅不理解,而且还有些恼怒,一时间什么脆弱什么保护全都变成可笑的存在了,他遇到一个只会用强词夺理讽刺他的女人,还有必要说下去吗?
秦远说:“你要是喜欢砸东西的男人,那你就去找吧,反正我不是。”
林纾一听这话,愤怒地冲着秦远大吼:“滚,快给我滚!别在这儿让我讨厌!”
秦远也不含糊,扭头就走。林纾气得想找砖头砸他,呼哧呼哧半天愤怒才平息下来,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种没胆量的男人实在不值一提,走了就走了,反而是好事!”
可是一句话刚念完,就听见脚步声又靠近了。这小子居然又回来了,他在距离林纾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板着脸说:“我问你,是不是只要我现在去把革委会的牌匾砸了,你就立刻跟我走?”
林纾心里不知为何甜滋滋的,当然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就怕你没胆子去砸。”
秦远一扭头,又走了,这次的速度更快。林纾忍不住目送他离去,心里倒是真有了一丝期待。秦远气势汹汹地走到革委会附近,一辆军车就停在旁边的镇政府对门的水泥路上,而连长常卫国正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秦远。他看到秦远飞快地走过来,刚好这个时候一根烟也快抽完了,他掐灭烟头,看了看表,笑呵呵地对秦远说:“1个小时零52分钟,不错,不错,还没到两个小时。”
“连长,”秦远不好意思地说,“事情还没办完,再过几分钟就可以了。”
常卫国怔了怔,爽快地笑了:“哈哈,可以,反正你还剩下8分钟没用,快去吧!”
革委会就在边上,一个木质的牌匾竖着挂在大门口,上面白底黑字:萧山县西塘镇革命委员会。
秦远瞅瞅地上,拣了块砖头握在手里,迎着那牌匾走上去。后面的常卫国看得瞪大了眼睛:这小子难不成是要跟人拼命?
“站住!”常卫国连忙跑了上来,叫住他。秦远已经做好了砸的准备,被连长这么一喊,停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常卫国呵斥。
“砸个牌匾。”
“哪个牌匾?革委会的?你是不是脑子发热?没事找事!”
秦远只好解释:“是林纾,她非让我砸这个牌匾,我不砸她就不跟我走。”
常卫国眼珠一转,照着他脑门敲了一下:“你小子!说去办事原来是去搞对象!”
“不是,不是!”秦远连连摆手。
“那是什么?”
“我妈临走的时候交待过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林纾,所以我想让他跟我一块去部队,就是待在部队附近也行,出个什么事情能顾得过来。”
常卫国哦了一声,大概明白了刘桂芹的意思,想想这两个年轻人的确是挺般配的,把秦远带到部队培训,林纾是护士,可以把她安排到部队医院里,成人美事倒也好。
“可是照顾她关砸牌匾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觉得我没胆量,我说什么她都不肯跟我走,后来说除非我把革委会的牌匾砸了,否则就不走。”
常连长的表情非常严肃:“一个男人,做事情要果断干脆,无愧于心,而且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有自己的判断!你现在这么听她的,她今天让你砸牌匾,明天就可以让你去杀人?砸牌匾你愿意干,杀人的事你也照样做吗?”
秦远摇摇头,还想辩解:“林纾她也没让我去杀人,就是想让我砸个牌匾,证明我有这个勇气……”
常连长打断他:“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有勇气吗?”
秦远认真地点点头:“有。”
“那不就行了!你认为自己有勇气就可以了,难道还需要用一个牌匾去证明吗?”
“可是……”秦远想想也对,但是林纾那边……
“可是什么?你担心她怀疑你?我刚说什么了?一个男人,只要无愧于心!如果她相信你,就不会通过让你砸牌匾来试探你!如果她不相信你,就算你把西塘镇的牌匾砸完了,她还是不相信你!砸牌匾有用吗?你该是什么样的人不还是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说到秦远的心里去了,他的观点跟常连长一样,砸牌匾这样的事情根本证明不了什么。秦远点了点头,把石头扔在地上。常连长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你去跟她好好说说,哪有这样子的事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两个人接触接触,过段时间不就清楚了?”
“我们是邻居,从小到大都接触,她对我一直是这个态度。”
常连长意识到自己说了两句没用的话,连忙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掏出一根烟来,一边点一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要是一直认为你没勇气,那就是你们接触得不好,我看你不是挺有勇气的吗?就说你能在那个时候造出土炸弹去炸毛事明,这事情就够我竖大拇指了,不光有勇气,你还有智慧,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能够承担的男人!”
秦远想到母亲的叮嘱,还是心里不安,他犹豫地问道:“可林纾不这么觉得,她要是因为这个不跟我一起走怎么办?”
常连长又严肃起来:“当我们被人误解的时候,不要急于证明,而是要等,这个时候的证明就相当于辩解,越弄越糟糕。你想想,你现在通过砸牌匾证明你有勇气,要是过一阵子她又觉得你没勇气了,你是不是还得再砸一块牌匾来证明呢?你回去跟她好好说说,说得来就好,实在说不来就算了,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以后还能回来找她,很多时候我们得看缘分……当然,最好还是能把她说服了,省心。”
秦远心里豁然开朗,返回去找林纾。林纾看见秦远,忙问:“砸完了?”
秦远咽了许久,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没砸。”
林纾脸上焦急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见了,换做惯常的冷漠和鄙夷。“哼,我就知道你没胆量!”
“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你自己去部队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从今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林纾说完甩头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转身朝常连长的方向走去。这是1967年的冬天,天才少年秦远终于踏上了征程。
明日提示:秦远开始参加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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