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菊山民

今年是虎年。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前后，画坛曾出现过一位名副其实的画虎大师，他便是刚刚创下单件国画作品售价一亿零八十万元天价的艺术大师张大千的二兄张善孖。

张善孖1903年赴日攻读经济，加入同盟会；回国后积极投身辛亥革命。 1920年在上海与大千一起拜师习画。张善孖擅画走兽、山水、花卉。其画虎大致分为三个时期：1926年前为业余画家，作品以表现虎的形貌动态见长；1928年至1937年为成熟期，神态毕肖而富有寓意；1937年后为鼎盛时期，笔致刚健灵活而气势豪迈。抗战爆发，张善孖抵重庆举办抗日画展，并携作品赴缅甸、越南、法国、美国、香港等地巡展、义卖，为抗战募集捐款，充分体现出一位爱国画家的拳拳之心。

为了准确、生动地刻画虎的威猛形象，他养虎作模特进行创作。此虎出生方六个月，张善孖不加锁链，不关进笼子，日日与它盘旋，观其一切动态，心领神会，绘时无不出神入化。曾作自画像《驯虎图》（见左图），画中，一虎匍地，神态安详，似通人性，画师一旁凝视，爱怜之情令人动容。张大千以传统笔法补景，巨石、苍松、草坡、清流、布置妥帖，天衣无缝，允称双绝。1929年作《双虎图》，图中双虎为善孖所绘，近处老虎踞于高岭，回首巡视，目光如炬，威势逼人；另一猛虎自草丛跃起，临流啸吟，声震河谷，山君本色，跃然纸上。善孖以兼工带写之法丝毛多遍染色，求其斑斓、毛茸茸的质感，头、爪、尾等细部刻画尤精，精、气、神、韵相得益彰。再之大千妙笔补景，使画面更显开阔。

张善孖当年访问美国时，罗斯福总统在白宫专筵招待，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画虎大师即席挥毫画了二十八只老虎，题名《中国怒吼了》，令所有在场观画的人目瞪口呆，拍案称绝。他的传世虎画不乏精品，《虎图》、《山君》等藏于四川省博物馆。而这幅《十二金钗图》更是张善孖的代表作品。这套系列作品共计十二幅，描绘虎的各种形态，并摘录《西厢记》词句题之，十二金钗，颇见新颖，以猛虎借喻美女，实乃画坛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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