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人、北姑、海、广旅、禽流感》 郑琦
《乡土纪念碑》 杨权义
《回家》 张湘溪
《网》 卢麃麃
《公仔猫-2》 阿鱼
冯峰的《鸭兔》,充分地体现了他独特的艺术视角。“鸭兔”,是一个可看成鸭子或兔子的图象,他和妻子卢麃麃同是艺术家与设计师,作品贴近生活,并一直以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创作出各种实验性的生活用品,让你意想不到。《鸭兔》以双重性和不确定性引起观众强烈的好奇心。
因此会沾染上一种“广东味”,不过这种回答通常会把广东民间化或世俗化,所以,若让我来回答,广东可以成为一种思考方式的对象,也可以融化在思考者所呈现出来的作品之中,我更乐意用后一种说法来解释广东味,如此来看,若是说“很广东”,便是指这个艺术家或作品的思考方式带有广东特色,或者,制约着这些艺术家的地缘关系透过作品有所体现。比如张湘溪的电视机装置,虽然他本人是湖南人,但这件作品就“很广东”,不仅是形式,还有它指涉的生活状态,更重要的是这种思考的方式。
信息时报:在展览中,我还看到了一个词,是“广东主义者”,我很好奇“广东主义者”是怎样的一群人?
冯原:有“广东主义”,就应该有“广东主义者”,道理好像是这样,但广东主义者不过是我推测出来的。我是这样想,广东曾经是一个出产理想主义者和革命先行者的地方,不过这种精神后来逐渐被淹没了,于是,广东蜕变成了一个民俗意义上的地区概念,提出“广东主义者”是想要强调思考上的独立性和价值观上的坚守性,这两者对当下广东的文化非常重要,也比较稀罕。我还没有证据说“广东主义者”已经是一个群体了,严格来说,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诞生于世吧。
为什么只有广东能够称为“广东主义”
当广东和香港艺术家的作品合到一起时,作品之间构成的反差可能要比类同更有吸引力。——冯原
信息时报:在研讨会上,你曾经说过,没有“江苏主义”,“重庆主义”等等,但有“广东主义”,能详细谈谈这个问题吗,为什么广东这个地方会出现“广东主义”?
冯原:在本次广州站的研讨会上,来自重庆的,曾经在广东工作的艺术家朱烨发言说,为什么叫广东主义,为何重庆不能有重庆主义,或江苏主义等等?当时杨小彦老师已经代我回应了这个问题,在这里,我可以再表述一遍。为什么只有广东能够称为“广东主义”,而别的地区虽然在行政和地理区划上与广东一样,却不能被称为某种主义,我们认为,“广东主义”具有独特性的原因,既有地缘的成份,比如广东一直都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但更重要的还是前述的那个政治学背景。广东一地,因为近代史的缘故,因为粤港澳三地的缘故,它集合了许多中国其它地区没有的体制与文化冲突方面的特征,这些制度和意识形态方面的独特性深深地植入到广东一地的历史脉络中,成为这个地区生活方式的一个来源,只是因为广东在话语空间上的缺位,这么一个相当重要的特征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讨论而已。所以,我们认为,在省份和地区之间,广东无非一省罢了,但就“广东主义”而言,只有该地区的复杂性才够得上称为“广东主义”。
信息时报:《行路上省城》和《广东主义》的联展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广东艺术家和香港艺术家在创作方面角度很不同,您如何看待这种不同?
冯原:首先我要说,“广东主义”展与“行路上省城”应该是一个联展,而不是在统一主题下的分展,后一个展代表了香港策展人和香港艺术家对于同一个主题的回应,但从展出形式和理念上来看,它们都是香港的。
广东和香港,我们只有把两地纳入到一个共同的背景之中,比如近代史的国家和全球环境,才能显现出两地在政治和文化上的源流变迁,这里面,省港两地同声同气,共享一个文化板块,确有许多共同之处,这也是我们把香港拉过来探讨“广东主义”的一大理由。但是凑近来看,情况又很不一样,在本地的视野中,广东和香港其实早已很不一样,它们分属于两种体制和文化共同体,尤其是今天,香港意识正在抬头并形成影响,我们和港人们去讨论百年前的省城,广州城,香港地,澳门街,我想,香港人可能会认同一个近代的粤港关系,但并不认同当下的“广东主义”,为何不叫“香港主义”呢?其实,理由我已经说了,第一,香港的思考方式和我们不同, 所以主义一词并不合适香港,第二,香港人理应站在自己的角度来回应广东,其实,更重要的是,回应广东背后的中国,大陆中心主义的国家性,以及香港赖以为生的国际性。
从展出的结果来看,我认为香港艺术家做到了这一点,他们表明了清醒和独立的思考意识,只不过,当广东和香港艺术家的作品合到一起时,作品之间构成的反差可能要比类同更有吸引力,我们的目标是想引起争议和看法,不是想要寻找类同和一致,我不知道观众们如何去评价这两个展览,但起码我是这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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