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思微
前不久休假,带着老妈去香港,住在大屿山东岸的银矿湾,出门就是海滩,水虽不那么蓝,沙之幼却决不输给亚龙湾。最奇妙的是,只消50分钟的船,就可以从人头攒动的中环退入这个静得只有海涛声的港湾。
离开香港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去了大澳,那个盘踞大屿山西南一隅的小渔村,那个被香港人称为“西极”的地方。
惊喜,从旅途一开始就出现了。
我们在梅窝码头的巴士总站搭1号线,终点站就是大澳。车行半个多小时,一路盘山,几乎是翻越了整座大屿山。当车渐渐行至山顶时,眼前豁然出现一片海,先是左边,而后是右边——我们真真是在岛上呢!一路左顾右盼,终于确信,这是自己坐过的沿途景致最美丽的城市巴士了。
一下车,海滨渔村特有的腥咸气息扑面而至,还未及深入渔村,就被村口“看海豚”的招牌吸引过去。恰逢一群老外搭船归来,一个个兴奋地冲我们吼:“Dolphin(海豚)!Dolphin!”我和老妈一个激动,就跳上快艇出海啦!一路飚到外海,还真让我们看到中华白海豚出没了,一只接一只,欢腾地从海面跃起,再笨笨地落下去,好不可爱,想想一人20元港币的船票价,真是划算。
而当我们终于跨过栈桥、沿着小巷深入渔村时,大澳才真正呈现眼前。
这是一个架在水面上的村落,铁皮搭建的棚屋依傍着汇入大海的绵延水道,延伸至视线尽头。
据说,大澳是香港硕果仅存的渔村,这里的棚屋群已有200多年历史,人们至今沿袭着几百年来的居住习俗。所谓棚屋,其实有点像“吊脚楼”,是建在海滩上的一种木壁铁皮小房,一幢幢“站”在细木桩上。涨潮时,房子好像“浮”在水上;落潮时,屋下就露出滩地,各家的小舟就搁浅在窗台下的滩涂。
水路是当地居民很重要的通途,他们驾一叶扁舟穿梭于棚屋群之间,通过弯弯曲曲的“栈道”登陆。看了这情形,才明白这里为什么又被称作“香港威尼斯”。
棚屋有些是坡顶的,被刷成天蓝色、明黄色、白色,露出摆放着盆景、精心打理的阳台,走街串巷时,还看到一位大叔正在卖力地粉刷屋子外墙;还有些看上去更新的,则是封闭式的,清一色刷成银色。打听后才知道,格局不同是因为2000年时在大澳曾发生过一场严重的火灾,殃及100多间棚屋。虽然消防员及时赶到,但消防水管的接口与大澳村里的消防泵接口不兼容,村民和消防员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不断蔓延。待大火被扑灭后,那100多间棚屋只剩下一片兀立于海滩的秃桩,许多百年老屋消失于火海。当然,新建的棚屋中有了空调和抽水马桶,生活条件大为改善。
在大澳游走,发现村里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与内地许多农村一样,年轻人都到市区“打工”去了。
也有五十来岁的男劳力,依然驾着小舟到浅水海湾打鱼,在穿镇而过的小湾道里,不时见到卖鲜鱼虾的小船,船旁不远处,总有可以加工海鲜的小饭馆。小街市上,虾酱店、海鲜干货铺、凉茶铺子、烧烤小摊一路排下去,实在撩人食欲。而要在香港吃海鲜,这里可是个便宜又新鲜的好地方。于是,和老妈美美饕餮一餐。
饱餐之后再往村子深处走去,遇到一片立在水中的红树林,一叶细长的木舟横在树下,一只白色海鸥笃悠悠立在舟上。看着这幅悠闲光景,实在羡煞香港人,可以在繁华背后妥妥帖帖地藏着如此安谧的角落。
说起来,除了棚屋,大澳还有一个绝美之景——日落。在三面环山的大澳,面西正对着伶仃洋的地方,是观赏日落的最佳位置。默默猜想,栈桥铺前景,棚屋化剪影,远远飞过一只海鸥,那样的海上日落会安详得醉人吧。可惜,我们去的那天多云,能见度不佳,未及夕阳西下便匆匆离开了。
站在栈桥上作最后的告别时,老妈恋恋不舍。我猛然想到,其实,好像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和妈妈一起单独旅行了。上一次,我似乎还是学龄前的年纪,那时候,妈妈是我全部的依靠;而这一回,她是那样安心地跟着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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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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