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其实很浪漫的。他送我的礼物,都是带有红颜色的。在我认识他之前,我觉得红颜色很难穿,很难互相搭配衣服。但他送了我很多红鞋,包括很多表,都是红颜色的。他觉得我的名字里有一个“红”,他给我买的礼物,就都有“红”在里头。而且他的礼物都很漂亮,很特别。他始终知道怎么运用红颜色。我以前觉得“红” 是很难配的一种颜色,现在也改变了。
程凯歌和陈红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对于在娱乐圈中讨生活的人来说,那聚集的俊男或美女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以致圈里的“情侣”们成了“高危”人群。水银灯下的感情,好像荡秋千一样摇摇欲坠。今天的亲密爱人,说不定转脸便形同陌路……
但是,总有些“典范”让人艳羡。陈红和陈凯歌这对老夫少妻,一个是国际大导演,一个是著名影星;一个才华横溢,一个容貌出众。他们的结合本身就很吸引眼球。但相对来说,像陈红这样年轻、貌美的女明星多如牛毛,而像陈凯歌这样优秀的大导演则屈指可数,但陈红却从未有过危机感。
抬头,镜子里有个男人那样专注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见到凯歌似乎是1992年的时候,他在拍《霸王别姬》,另外一个导演带我去片场看拍戏。我一直很喜欢凯歌的电影。第一次吸引我的是《黄土地》,然后是《大阅兵》。我从小喜欢当兵的男人,觉得他们好威风,好高大帅气。凯歌在《大阅兵》里把男人、部队的气势拍得非常性感,非常到位,给人一种强烈的吸引,那种男性的吸引力。
我们俩正式相识主要是1994年《风月》选角的时候。那个时候,王静莹被换下来,剧组就在全国范围内找演员。我当时在拍《霜叶红于二月花》,有一天早上接到电话,他们让我去试妆。我就去了,在化妆的时候,第一次有点激动。我是闭着眼睛在让化妆师打理,那时挺累的,因为是在拍其他戏的空当里赶去试妆的。我猛一睁眼睛,呀,镜子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导演就坐在我身后,他在看我,非常仔细地端详我。当时我心里一下有一种怦然心动,说不清楚的感觉。你在一瞬间,突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男人,这么仔细、这么专注地看你,让我觉得……凯歌是非常仔细的人,强调每一个细节。其实他是出于一个导演对于一个演员的判断,但是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当时,就试了一段如意的戏,后来我就走了。走了以后,又去了一次。再去就是要进组拍戏了。可是,《风月》后来发生了很多波折和磨难,我和凯歌的工作缘分没有继续。
他说,女演员都怕我,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1994年11月份,凯歌父亲去世,我去他们家送了一个花篮吊唁。就在他们家坐了一会,聊了会天。到了1995年1月份,凯歌和葛优啊他们一起聚会,就把我约去了。聚会的地方好像在香港美食城,那个时候算是很有名的粤菜馆。吃饭以后,他喝多了点,我也喝多了点,之后我们俩就跑到走廊上去说话,大概讲了很多话。他说你怎么是这样一个稀里哗啦的人,你们家是部队的?我说是的,我外公是部队的,我妈也当过兵。他说我挺喜欢你的性格。我说你喜欢我什么性格?他说你挺简单,挺直的。我说,是吗?喜欢我性格的人多了。反正两个人就有点打情骂俏的。他说,以后经常请你去看看演出,可以吗?我说当然可以啊。他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女演员都怕我。我说,我干吗要怕你,你是老虎还是豹子?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凭什么要怕你啊?他就觉得我挺有意思的。其实我这个人胆子特大,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有才华,你是大导演,我就需要怕你吗?
他之后果然约了我看演出,就是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还去听了坂本龙一的音乐会呢,还一起去看了车展。反正两个人在一起,聊得挺投缘的。他的工作压力非常大,那个时候在做《风月》后期。那个戏特别不顺,加上刚刚失去他的父亲。和我在一起,凯歌可能觉得特别轻松,特别没有压力,而且我可能和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我不是那种矫揉造作、嗲兮兮的女孩。我那个时候还剪着小男孩的头,挺率直的。这些可能都是他喜欢的。
有一个男人说,我们结婚吧
1996年我在加拿大拍《纽约风暴》,凯歌参加完当年的戛纳影展,就直接从法国飞到温哥华去看我。他就问我,你想不想结婚啊?我当时对结婚从来没有想过。我说,你是不是想要跟我结婚啊?他说,这就是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当时我就觉得特别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说要跟我结婚。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男人跟我说这种话,那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激动。所谓的求婚,就是这么简单,他也没有拿出结婚戒指,两个人还是闲聊,我们俩不是很讲究形式的。
凯歌有过两次婚姻。他曾经也觉得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我也是一个从来没想过要结婚、要孩子的人。两个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人,走在一起,竟然就结婚了。
当时,我就说好啊,我可以结婚试试看,不行可以离婚啊。他说,那不行,我已经离过两次婚了,这一次是下了决心,要结婚,一定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我听完这话,真是特别感动。他说,你要答应我,结了婚,就不允许离婚,这是我跟你结婚唯一的条件。当时我特别感动。他说,我们必须把这个婚姻建设得很好。他一直跟我说一句话,两个人在婚前各自拥有一个花园,结婚以后,不是花园变小了,而是花园变大了。花园并不会重叠在一起,变成一个小花园,肯定是更大更美了。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体会他这句话,彼此给对方更大的空间,更大的自由,更大的宽容,和更多的对生活的爱。
那段充满阻力的感情放到现在,那可热闹呢
对于我的婚姻,我妈首先不同意,觉得我们年龄相差太大。我妈还哭呢,但是我妈又不敢直接跟我说。她知道我这个人是非常叛逆的,她要是越说,越加速我们俩的感情。于是,她只能偷偷地哭,我爸爸就劝她。她知道,我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完全靠自己的实力,从小学、初中、高中,考上上海戏剧学院,一二年级成绩一般,经常被同学欺负,因为小,不懂事,到了四年级,乌鸦变凤凰了,戏演得非常好,被国家话剧院选中,分配到那里去了。这个工作单位比我们班任何一个女生都分配得好,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我妈知道管不了我。
我们的婚姻阻力是很大的,还有一些小人在,包括有些人刻意搞破坏。我都不想再说了,我只想说如果我们俩不够相爱的话,其实早就散了,早就夭折了。这就是缘分,说明我们俩的缘分非常深。那时候媒体还真没有那么发达,我们那段感情要是放到现在,那可热闹着呢。
对于我的父母,我也没有去说服他们。我觉得用时间来看。到现在,我妈对凯歌的好,胜过对我的好,这足以让我妒忌。她真的很佩服我的眼光,觉得凯歌这人特别好。凯歌对家庭特别好,又特别讲道理,特别有文化,反正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好。我和凯歌拌嘴,她全站在凯歌那边。
凯歌送我的礼物,都是带有红色的
凯歌其实很浪漫的。他送我的礼物,都是带有红颜色的。在我认识他之前,我觉得红颜色很难穿,很难互相搭配衣服。但他送了我很多红鞋,包括很多表,都是红颜色的。他觉得我的名字里有一个“红”,他给我买的礼物,就都有“红”在里头。而且他的礼物都很漂亮,很特别。他始终知道怎么运用红颜色。我以前觉得“红”是很难配的一种颜色,现在也改变了。
我觉得我们俩最浪漫的感觉还是在现场,是我做演员、他做导演的时候。比如拍《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既不是夫妻,又不是制片人和导演的关系,是演员和导演之间的关系。那种感觉就特别浪漫,两个人看对方,就好像初恋的时候,很奇妙的。
爱把所有的事情推着走
结婚后,很快就有了小孩,那当然也挺好的,也是蛮开心的一件事。
那年是戛纳50周年,他回来的时候,挺开心的,我就走出胡同,去接他。他空着手,我拿着包,当时还下过雨,都是水。走过胡同,到了家门口,我突然把包扔在地上,我说,我想起来了,我是一个孕妇,你居然不拿东西,还让我拿着东西?他说,是啊,因为你自己都没把你自己当作孕妇。特别逗。
我生孩子是在一家好莱坞附近犹太人开的医院。我分娩比预产期提前了,本来预产期是说7月上旬到中旬的,7日还是10日,然后凯歌说他6月底来。但是,6月28日我就提前生了。因为坐飞机,高空,十几个小时的压力,就早产了。
我当时倒没有什么,反而陪伴我的妈妈紧张得晕过去了。她本来就激动,孩子生下来后,她又全身心地放松了,嘎嘣一下,她就晕过去了,后来医生都去抢救我妈了。特别喜剧。孩子捧出来的时候,哎口育,那时我真是激动。说女人生孩子是一个脚踩在棺材板里,一个脚踩在外头,好像是怕死,其实都不是,最怕的是孩子生出来缺胳膊少腿。当我看到儿子那么好,就激动地放声大哭,哭到心痛。特别开心,那种感情特别复杂。
那个时候,凯歌正和巩俐、梅尔·吉布森,以及吉布森的太太和7个孩子,在颐和园的船上,他们在筹备《荆轲刺秦王》,因为《刺秦》8月8日开机。当他接了电话的时候,他就哭了,特别激动。
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凯歌说不能错过陪伴我的机会了。他当时还拿着摄像机,最后却什么也没拍下来。他紧张到把开当关,关当开,紧张到什么都没拍下来。我问他,恐怖吗?他说,太恐怖了。反正他都是用电影镜头跟我描述,说得确实是很恐怖。
他像一个孩子般好奇
凯歌其实像个孩子,蛮好玩的。在生活当中,有点迂。他连短信都不会发,虽然他有很多手机。有一次在家里,一下子找出一款手机的十个充电器,他老是说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没有了,让助手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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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孟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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