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晖(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总结一下纪录片的成长历史,过去20多年,纪录片的历史是中国最重要的文化发展之一。20世纪通常用的文化有两个意义,一个意义是人类学意义的文化,我们说这个地方有一种文化,这恰好跟我们现在做的门类最接近,现在来看做得不错。另外一种文化是创造一个新的空间、政治性的概念,文化跟政治之间有很密切的关联、联系。一定程度上,纪录片,包括政论片的介入,不管是用什么形式的,就是代表那样一种介入性的,充满了意识形态的东西。
对于媒体,一方面我太重要;另一方面又有点怕它,真的是一个困惑。因为不介入等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介入的话就不知道它的逻辑跟你的逻辑之间,最终造成什么样的关系,这是双重的,一方面有知识分子如何介入的技巧和政治艺术、文化艺术,一方面尤其是媒体工作者跟学术界、知识界之间的互动对话,共同介入社会问题,其实最重要的不是一般的对话,是介入到一个问题的时候,大家一起去做这个东西。这个时候产生出来的空间,我觉得不太一样了,这就是当时那个时候新纪录运动开始出现的时候,曾经有过的经验。我觉得这个经验还值得我们重新来想一想。
李学军(《读书》副主编):
现在的很多知识分子都处在多重的矛盾之中,谈到中国传统文化、文化重建一些问题,比如说我们有悠久的历史,可又得面对传统的断裂;我们要表达自己的文化体系,但用的又是别人的话语。现在学界在总结中国模式,多从经济和政治成功的角度着眼,在文化上我们是不是也应有这样的抱负?
说到这里,我想起费孝通先生说的文化自觉,费孝通先生当年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文化自觉对中国文明主体性的理论思考和实践关怀,不光是对文化的抽象认同,实际上还有对历史传统和现实处境的一个深刻理解。至于纪录片创作,关键在于意识和观念,我们现在需要鼓舞自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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