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旭东(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
作为影视历史作品,它能否体现多元的史观,大家提了一些意见,我也有同感,我们要鼓励提倡这样一种影视历史作品。当然,我们更希望一种多元的角度,在我们惯常的传统的视角之外,还需要有各种各样的立场和角度,可以从普通人的角度,从一种异族的角度,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切入,也应该把里面的“人”展示出来。我特别希望有一些影视历史学观或者影视历史学存在,并不一定非要依附于我们现有的这些学院派的历史学,可以通过自己去感受完成这种个性化的历史表述,也能够丰富我们对历史的认识,带给人们更多的历史空间,对我们思考文化重建应该有更多的意义。
孙歌(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
现在讲到文化重建,在哪儿重建?除了历史观和人的问题之外,还有一个受众的问题,这些文化重建的工作,给自己设定的对象、受众是谁,做影像工作和文字工作的人的工作目标是不太一样的,而且恐怕影像的力量要远远大于文字书写的力量。所以我倒是觉得有没有可能,把文化重建的工作和这样一个历史时段里的中国社会的一些最基本的人群的状况结合起来。
我还有一个建议,有没有可能从大而化之的历史叙事里边再打造出一个中间环节的层面。这个层面有可能是日常道德和日常政治的一些很具体的问题,包括刚才杨念群讲到历史要写人,影像通过人来传递生活感觉、道德感觉和政治感觉,这是影视工作者的长项,这是我们很难完成的工作。所以有没有可能换一个角度,再从日常道德的这样一个层面去思考今天社会有一些问题的判断,有没有可能更丰富、更多样化。不然的话,文化重建就会变成一个比较空泛的口号。
黄平(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
近代以来,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面临挑战,中国文化被打散了。但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其他的古老文明,都消失了、灭亡了,而中国好像是又要起来了。但是怎么起来,很重要。我自己也觉得看经济是一种看法,同时把社会成本、生态成本、文化、信任加进来看,也是一种看法。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国从挨打、挨饿、挨骂的角度来看,是到了重建文化的整合和自信的阶段。整个世界都在变,而且在大变,好像处在一个不只由于金融风暴和经济危机带来的危机感和不确定性、风险之中,而且好像又到了重新大组合的状态,就像14、16世纪的世界格局。还不只是地缘政治,使亚洲变得更重要,而是整个世界怎么运转,有一个重新的大组合。这样的重新大组合里面,中国文化是不是可以回到那个被打破的破破烂烂的房子里,重新组织,重新打点?把很多无形的和在这几十年发展脉络里被打散的东西,尽可能重新勾连起来、激活起来,重新再组织,不是复古、复旧、振兴国学就完了,而是重新阐释、组织,变成一种新兴的文化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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