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真正狡诈的敌人能让一个人在年少时练就火眼金星,长大以后就能轻易识别虚假或不可靠的朋友,然后远离这些人。大家都知道,成年遭遇背叛,后果会比小孩之间闹别扭严重得多。
那一年,她们还是读六年级的孩子,两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大可能成为好朋友。一个是乖宝宝,一个是坏孩子;一个爱学习,一个总是躲在巷子里吞云吐雾。然而她们却总是一块儿出去闲逛,还相约一起吃午饭。她们甚至还在放学后结伴走回家。路上,一个突然飞快跑进一家杂货店,顺手牵羊一些唇彩、香烟、糖果之类的小玩意,另一个看着小伙伴的“壮举”,眼中满是敬畏。
她们的友谊并没有持续多久。七年级的一个早晨,坏女孩的储物柜上贴上了一张恶毒的字条。有人告诉她,这张字条正是出自她那位循规蹈矩的朋友之手。
“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当年的乖乖女,邦妮·夏皮罗(Bonnie Shapiro)现在已经是一位45岁的母亲了,她有两个孩子,住在美国伊利诺斯州的埃文斯顿,在一家设计代理机构负责招聘工作。“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尽管邦妮一再否认,但坏女孩并不理会,只告诉她,“我们走着瞧。”果不其然,放学后“她和她的那些朋友们聚在校门外等着我,而我孤身一人,也没有自己的小帮派,没一个人给我壮胆,”夏皮罗女士回忆道。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的衣服:一件黄色的雨衣,粉色衬里。”
昔日的敬畏很快就变成了恐惧。“她就成了我的冤家,”夏皮罗女士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在成长的经历中,几乎每个人都会碰上一两个冤家,并为之烦恼不已。直到最近,心理学家们才开始认真研究这种关系,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认为这不过是和 “友谊”相对的一种情感罢了。
现在一项新的研究表明,在人们感到有威胁的时候,这种敌对的关系通常有助于社会性和情绪的发展,更甚于其对社会性、情绪发展的阻碍力度。并不是所有的敌对关系都一样,学习上的竞争对手是一回事,满腔敌意的前闺蜜又另当别论。研究人员还说,这种敌对关系影响力的大小,部分取决于年轻人当时的反应。
“友谊固然为孩子们的发展提供了温床,然而毋庸置疑的是,负面同伴关系(指敌对关系)也能起到这种作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柯尔比—索耶学院(Colby-Sawyer College)的心理学家玛丽莎·阿贝卡西斯(Maurissa Abecassis)说,“尽管这两种人际关系截然不同,但我们应该平等地看待的两种关系,它们都为成长提供了机会。”
毫无疑问,没人会打包票说所有敌对的人际关系都是健康的。敌对关系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皮肉伤痛,我们不仅可以在一些社交网站上看到那些刻意夸大或轻描淡写的心痛,也能在校园里看到孩子们之间的圈套以及恃强欺弱。
今年到目前为止,至少已有两名十几岁的女孩因为经常遭到一帮同学的欺凌和侮辱而自杀。研究人员说,一旦上了某个小团体的黑名单,或是树敌众多,那你的处境就和刀山火海差不多了。尽管因此而自杀的现象还不是很常见,但是校园里四处弥漫着敌对情绪:研究发现有15%到40%的小学生至少曾有一次陷入这种关系之中,而在排外和流言现象最为严重的初中或高中校园,这一比例上升至48%乃至70%。
不过心理学家已经发现了这些早期研究的缺陷。其一,大多数曾经有过竞争对手或敌人的孩子(以及成人)不想节外生枝,在调查中只说“Fine, Thanks.”(我很好,谢谢。)其二,由于人群中存在一种叫做“同伴拒绝”(peer rejection)的现象, 调查结果并不能反应真实情况。所谓“同伴拒绝”,是指有一类儿童与同龄人格格不入,他们受到的欺负要远高于调查所反映的数据。
在最新一期的《发展心理学》(Developmental Psychology)杂志中,亚利桑那大学的一位心理学家诺埃尔·卡尔德(Noel A. Card)发表了有关这些研究的综述文章,对同伴拒绝的组合效应进行了修正,“一旦剔除了同伴拒绝的因素,”他在一次采访中说道,“敌对关系(antipathetic relationship)也不会让数据发生多大的变化。”
这并没给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儿童和青少年带来多少安慰,他们也许正淹没在无数猥亵的手机短信、威胁、侮辱性的流言之中,在语言暴力的汪洋中苦苦挣扎。昔日好友反目成仇,其中的伤痛尤其深重。
在早期一项名为“我们是朋友,但是……”的研究中,卡尔德博士发现好朋友交恶是“互相敌对”的一种常见情况,而且也是敌对情绪尤为强烈的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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