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这一睡,就会断绝我和它梦境般的重叠。
凌晨两点,被梦中爷爷出现的幻影仓皇艰难的惊醒,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按下头灯的按钮,怕自己再度回到那种重复窒息的困顿感之中,把眼珠睁得浑圆,力图强力去证明回到现实的存在感。然后,即使头顶水晶般的光线搅得我双眼干涩难耐,也再没有勇气将自己与光明隔绝。我不敢再去留恋恍然间就要卷土重来的强大睡意,看了看窗外深邃静谧的黑。顺手拿起床边白天看了三分之一的《大地之灯》,开始意兴阑珊的等待白昼来临后安稳无虑的睡眠。
常常就是这样,一件事物的初衷到头来却是面目全非。
我撑起两个枕头,靠着床头,用固定的一种姿势持续快速的翻书阅读。速度来自于看见未完成的书页正在迅捷的变得轻薄,而内心,自知,是没有因为这样的速度而错过每一页应有的领悟和思考的。原本那样厚的书预计自己要花三天时间去合本的。竟没想到,在一辆一辆轰隆的火车驶过的流失长夜里,我就这样轻巧的看到天渐微发灰,鱼肚白,再到通透的天亮。最后到了右手捻捏的书页只剩薄薄的十几张时,才心生不忍之心,停下匆匆向前的步履。
她终究是一个令人心生敬畏的女子。曾经在天天向上的节目上看到她。那一期的节目就像是郭敬明团队里的公然挑衅和揭发战一般,带着强劲的火药味。郭敬明是一个自视清高的人,对他旗下的作家严苛刁钻,很少崇拜和把人真正放在眼里。所有的人都跳出来指责郭敬明对她们的变态要求和对待,而自己却懒散吝啬自恋大牌。唯有她,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其中的边角,不发一言。后来被问及到,她才娓娓道,郭敬明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她。自然,她自己有着日渐成熟的文笔,和恬淡不争的性子。还有什么需要郭敬明所谓恨子不成钢的冷嘲热讽。每次的交稿,只会令他无言的赞叹和心生恍恍会被超过的危机感。但他亦是个聪明人。他们的心志所向不同。尽管都顶着作家的头衔,他善于经营从商,写作只是他的天赋,他不会只安分于大部分作家的静默。而她,永远都会是那个默默汲取再突然爆发出骇人之笔的静子。
我在慢慢老去,当我快要伤感感怀之时,抬头看到身边的人,也同样带着时光的印记随我一起走向衰老的境地。20几岁有的已不再是青春了,而是自由。真正令人无法再追回的自然活力,是停留在十八岁之前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花季。对,那才是花季。
我仿佛温热的感知到,初中时《彼岸花》带给我的震撼。而七堇年十九岁之时所著此作,并没有当年安妮带给我的撼动感,更多的是怀念。怀念当时的安妮,当时读《彼岸花》时的悸动,和,当时的自己。一梦之隔,里面是自己,外面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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