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李锐
从香港出发,混混沌沌中飞行了快11个小时。当我将遮光板推开的时候,一切疲惫在第一时间烟消云散。我已经分不清究竟身在何处,只能看到一片笼罩着淡淡白色的蓝,不同颜色的蓝。
蓝天白浪小岛间
飞机的翅膀之上应该是天,一片淡蓝在云和雾中流动。而机翼之下,应该就是海了,还是一片蓝色,不过层次更加丰富一些,淡蓝、浅蓝、天蓝、灰蓝、深蓝,不一而足。只有点缀其上的苍翠凸起能够证明,下面是一片海岛所在的区域。这里,就是幕天席海的斐济。
缓缓降落的飞机把我带到了一片苍翠之中。这里是楠迪,斐济除了首都苏瓦之外最著名的大城市了。在出关排队的时候,我们就能感觉出来斐济人的那种海岛浪漫和散淡的情绪。当我到了闸口时,海关的工作人员冲我热情地乐了一下,翻开护照,找到一片空白之处,只问了我一个问题:“用中国话怎么说Hello啊?”当我错愕中回答:“NiHao!”之后,他盖上一个戳儿,就让我能够在这个国家停留四个月。
这个叫楠迪的大城市,只有一条大街。两边的各色店铺花花绿绿地排在一起,车更是不紧不慢地排着。一辆公共汽车从身边驶过,从窗口看到了一个个清晰的黑色剪影。再定睛一看,原来这里的公交车是连窗子都没有的啊。
对于很多人来说,楠迪不过是因为交通而必去的一站,对我来说也是这样。因为一个个的海岛正在等着我,点点神秘正在等我揭开。
斐济的酒店,很多就是一个岛。离楠迪最近的香格里拉,不过是一个简易的小桥跨海50米就是他们的岛了;而最远的岛,可能需要飞上1个多小时,或者是坐船坐上半天一天的吧。对我来说,更为吸引我的,是这里海边的那份恬静,那份海岛上幕天席海的豁达浪漫。
这里的海岛,总是属于一片蓝色中的苍翠绿色。在四周靠近海的,是一片黄色的沙滩。而再往下,就是罩着海水的黄色,越过渐渐过渡的浅蓝向前远眺,能看清的是海上有一条白色的线。
南太平洋的海水,给人们的印象总是狂傲不羁的。但是对于斐济来说,因为多数的岛外都会有一圈珊瑚礁包围着海岛,所以那条白线就是水底的珊瑚礁不显山不露水的功劳了。
浪在那边,你在这里。
大海斜阳乐声中
傍晚时分,我走在沙滩,几个孤零零的躺椅,一个复古的茅草棚,就是很好的休憩之处。
缓缓地躺下,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总有一种不莫名的感动。坐在隔壁的外国小伙,留着一个有点朋克的发型,光着膀子的肩上夕阳下依稀能看见文身的图腾。他举着一瓶啤酒,叼着一根烟,盘坐在躺椅上,看着夕阳。
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海天一线的地方。如果没有夕阳的映衬,可能这一条线并不是那么明显。不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不同的质感。
朋克发型的小伙儿举着啤酒享受地喝了一口,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我聊天:那片金色,多像是流动的乐章,那红色,就像是火焰,还有深蓝的海,这就是油画啊!我不知道除了说YES之外,还能以什么作答。
当天和海融为一色的时候,夜色降临,沙滩边却喧嚣起来。一个剽悍的斐济汉子,举着一个火把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跳跃的火光在他身上倒映出跳跃的色彩,而他大吼的“Bula”(Bula是斐济语中打招呼的最常用方式,一切美好的问候都可以包含在这两个音节中。),更是让人不由得把视线集聚在他身上。
这个汉子一路奔跑,一路点燃沙滩边的一个个火炬。夜色降临了,更多的故事开始上演。
就在沙滩边的餐厅,几个斐济的当地人盘腿坐在凉席上。两把吉他、几个腰鼓加上几个拍巴掌的,就组成了一个现场的有伴奏合唱团。他们不在乎旁观者为不为他们喝彩,他们似乎就是在享受自己的夜晚。一个耳边别着鲜花的姑娘,斜坐在凉席上,那温婉的笑容,还有那随着音乐摆动的发梢,就如同灵动的画,吸引着你的目光。
还有几个人,围坐在一个木盆周围,当中的一个壮汉正在搓揉着手中的纱布包,一种乳白色的液体慢慢出现在木盆中。这就是斐济著名的Kawa。他们用植物的根茎磨成粉,然后加冷水搓揉之后,就做成了这个。这是斐济迎接嘉宾的一种很高的礼仪,而如果那个盛着Kawa当碗用的椰子壳递给你了,你必须双手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击掌3次以示感谢。
沙滩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或坐或躺,在看星星,或是谈心情。而就算是在房间里,你的浴室可能就是一个只有四周墙壁,而没有顶棚的,那种仰望星空的设计,这就是斐济。
上面是蓝天,下面是蓝海,中间是斐济。我们在天地之间,编织着蓝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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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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