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制图 邬思蓓

□闻见

上网“溜达闲逛”，邂逅了一位名为“银河织女”的女性网友，她竟然一见如故地和我交谈起来，聊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和她已经像真正的牛郎织女般激情难抑，渐入佳境。

“你发誓！你要和我做永远的朋友！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我心头骤然一紧，半天没有回过神！发誓——这个词就像一颗子弹击中了我。在我的脑海里，这个词是如此的亲切，但又是如此的陌生，因为，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使用它了。

实不相瞒，我已经老大不小了，正处于青春走远、中年已到的恐慌时期，对 “发誓”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受。也许，男人从小就有喜欢 “发誓”的 “天性”，记得当年读小学时，一旦遇上被班级同学误认为偷了他的铅笔之类的事，语言一时不够用，人一急，脱口而出的就是：我向天发誓，我没有偷！向至高无上的天发誓了，你还不信吗？后来，恋爱了，紧紧握着恋人的手，对着月亮，神情庄重地说：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当然，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有些姑娘对这种誓言似乎不怎么在意，由于种种原因而导致分道扬镳。对此我毫不气馁，在一段时间里，我对着不同的姑娘发誓过N次后，才和一位姑娘终于走进婚姻的殿堂。新婚之夜，免不了还要发点誓过过瘾，竟然使妻子热泪盈眶，她说，听到你今夜发出这样的誓言，我不会有后顾之忧，真是幸福极了。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对妻子所发的誓言，用自己的行动去“兑现”“执行”，妻子对我的“言行一致”颇感满意。但不得不承认，也有这样一些男人属于发誓的巨人执行的小人，对姑娘信誓旦旦之后，当姑娘成为他的妻子之后，“执行”誓言的情况就不敢恭维了。还有些沧桑男人（当然也可能包括我），在他走过的岁月里，发过多少不同的誓，恐怕很难记清了。有多少誓言兑了现，也同样是本模糊账。

现在有为数不少的男人，发起誓来越来越容易，越来越不假思索，越来越轻率了。当然，也忘却得越来越快，践行誓言者寥寥，因此而遭到对方的指责甚至诅咒。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男人发誓是非常神圣的。因为在庄严的誓言背后，相伴的是生命！不承诺，毋宁死！这是死誓。事实上，有许多男人正是为了践行自己的誓言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们之所以令今天的我们感动，就是因为他们不是言而无信的轻浮之人，而是真正的大丈夫，他们真正做到了言必行，行必果。反过来，也说明能忠实于自己誓言的男人，会受到众人的赞赏。

敏于行而慎于言，这是古语给男人的告诫。想到这里，我对“银河织女”说：我不能发誓，我不可能也不会和你做永远的朋友，因为我是一个曾经对一个心爱女人发过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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