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好好
黎安
沈昳丽
吴双
本报记者 赵 忱
上昆有这样一批跃跃欲试者
2009年岁末,上海昆剧团团长郭宇曾经为本报写来专稿——《五子再登科》,让读者了解到上海昆剧团五子登科的“新事”,那个在2009年3月催生的《五子登科》演出项目受到了上海观众的热情欢迎。现在,2010年11月,郭宇的寄语再次出现在《五子登科》第三季·与青春共舞的扉页上,他说——
五子又登科了。当然,登科之本意为中状元,而我们的登科乃为演出,显示进一步和又有提高之寓意。可以说这样的演出具有一种使命感和光荣感,因为这些昆剧界的优秀青年表演人才,承担着传承的重担。儒家思想的圭臬之一为有志者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在当今的艺术领域,特别是在上海这块热土,从国家的文化大发展规划到为了城市的美好明天而出人出戏的要求,都需要年轻人的担当与付出,以赢得属于国家也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上海昆剧团有这样一批跃跃欲试者,他们看懂了昆剧艺术的价值,看清了时代的需求,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机会。于是乎,在戏曲艺术的领域里,他们展开拳脚、互帮互衬、潜心求教、修炼自我,以夺得昆曲一片天下之决心,又开始了第三次《五子登科》的演出,接受来自观众的检阅,完成他们的一个心愿!
今天的上海昆剧团,既有属于老艺术家的辉煌,更有属于当今这批优秀青年昆剧艺术工作者的舞台,他们正以全身心的投入,为昆剧艺术打造一片属于上海这座城市的天地。
上昆将继续在努力中前行!
这一季与青春共舞
11月17日,上海昆剧团在上海绍兴路团部召开总结会,主演、主创、舞美设计和乐队,参与到《五子登科》演出项目中的相关人员共同兴奋地回忆着11月9日至13日持续在逸夫舞台《五子登科》第三季“与青春共舞”中的喜悦与收获。在稍后的餐会中,记者看到了那些年轻而美丽的面孔,黎安的风流与斯文、谷好好的飒爽与聪慧、沈昳丽的调皮与娇媚、吴双的威武与木讷、余彬的俏丽与贤淑,似日常的表情,更带着昆曲的风情,在推杯换盏中缭绕,美不胜收。这边厢,团长、书记、主演围坐一桌,当仁不让成为主桌;那边厢,“非主流”的舞美与乐队毫不客气地自行热闹着,十足喧宾夺主的快乐。四桌之间频繁走动,把个平常的日子弄得喜气洋洋,一时间,上昆和谐美好的家庭气氛尽收眼底,让人过目不忘。
上海昆剧团近年来连续打造出《传统中国》、《古戏薪传》、《老艺术家传承专场》和《五子登科》等一系列具有社会影响力的演出品牌。其中,《五子登科——上昆青年艺术家传承专场》是上海昆剧团为昆三班青年艺术家专设的昆剧艺术专场,演出以传承优秀剧目为主旨,结合“五子登科”这一寓意吉祥的民俗典故,将上昆翘楚集中推向一个能够展示他们艺术特色与风采的平台,让观众看到上海昆剧团不同行当青年艺术家的整体风貌。
前两季的《五子登科》在“行者无疆”的大名目下,先后演绎着“我们在路上”“与梦想同在”的主题,已经成为上昆响亮的品牌,本季主打的5位当家人——“百变刀马”谷好好,“昆坛少帅”黎安,“性格花脸”吴双,闺门旦翘楚沈昳丽、余彬,在业内乃及观众群中均有良好的口碑,具备乐观的票房吸引力,因此将本次《五子登科》命名为“与青春共舞”实乃恰如其分。
“与青春共舞”琳琅满目
梅花奖得主谷好好,在本次专场中推出了多年未演的《寄子》,这一折戏7年前曾在台湾公演,这次是首度在大陆地区公演,由“昆剧第一老生”计镇华跨刀,又有“扬剧王子”李政成、“晋剧男梅第一人”武凌云两位梅花奖得主友情助演。
《游园》、《偷诗》是闺门旦的看家戏,也是余彬的看家戏,越剧表演艺术家钱惠丽特意为余彬这位昆曲“林妹妹”担纲越剧清唱。
吴双新鲜出炉的《千里送京娘》,前不久由著名昆剧表演艺术家、大武生、“第一关公”侯少奎亲授。同场的另一出折子《访普》,讲的是另一个时期的赵匡胤,同一个人物,不同的情态,展现的是吴双善于刻画人物心理、表演手段丰富的特色。
历来注重人物塑造的闺门旦演员沈昳丽别具匠心,演出串场部分除有“民乐王子”钱军的助演,更有古琴VS钢琴的现场对话。而她选择三出不同风格的《说亲》、《离魂》、《瑶台》,可以体现出她对于闺门旦行当表演的全面诠释和思考,其中《说亲》一出,更有 “昆坛清丑”、昆剧表演艺术家刘异龙提携配演。
以儒雅清俊驰名当今中国昆剧界的“少帅”黎安,选演的《太白醉写》由“首席大官生”、昆剧表演艺术家蔡正仁亲授,难得的是,刘异龙曾经搭档京昆泰斗俞振飞、同窗学友蔡正仁演出此戏,而今又提携学生辈的“李太白”再演高力士,三代传承,情谊无价,成为佳话。
同为《五子登科》,各有各的主题,“我们在路上”“与梦想同在”“与青春共舞”又分明蓄意地刻画出“行者无疆”的勇气与愿望。
为了昆曲人的职业荣誉感
上海昆剧团为何要打造《五子登科》这个平台,《五子登科》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运行,五子反复登科的目的何在,启示何在?伴随《五子登科》第三季的圆满收官,一系列问题自然被提了出来。
上昆的这步“五子旗”当然与团长郭宇有关,与郭宇的经历、气质有关。郭宇已经很久没有登台了,他只是非常偶尔地才会客串一下,可是,他知道演员最需要什么,因为他从小就开始了京剧生涯,进入梨园,使得这位20世纪50年代末出生的孩子比较早地解决了粮票总是不够的问题。身在梨园的郭宇又总是想要读书,于是他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母校在他毕业的那一年把他留了下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被调入上海电视台全面主持戏曲频道的业务工作。中国戏曲原本自小在郭宇心中生了根,郭宇和他的团队把这个全新的平台整合为中国戏曲的参天大树,为此他颇为得意。然而正得意呢,郭宇又被重新“发现”了,他来到了上海昆剧团。这时候中国昆曲业已进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郭宇必须把对中国戏曲的博爱转移到中国昆曲身上。
他不停地为上昆策划选题。《传统中国》是,《薪火相传》是,《五子登科》更是。上昆有“五子登科”的先天条件。环顾中国昆曲艺术院团,唯有上昆拥有一季又一季“五子登科”的人才优势;环顾中国戏曲艺术院团,有的是人才济济的庙宇,却未必有愿意为艺术人才悉心搭建展示平台的领导班子,未必有愿意在自家的平台上踏踏实实效力的艺术人才。上昆的领导班子与上昆的艺术人才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是上昆能够反复“五子登科”的客观环境。
《五子登科》意义何在?以昆三班为主要班底的《五子登科》,展示的是上昆的青春实力,当然,一边展示,一边较量,一边较劲,扬长而不避短,于长处腾飞,由短处突围,向大师学习,不断地丰满羽翼,向远方、向高地飞翔。对于一个艺术团体而言,在富有创意的演出中,一举两得地解决好传承与创新的难题,同时兼有可观的市场效益,何乐而不为?
《五子登科》当然还另有用意。日常密集与高效的演出训练,成就的是演员的体力、心力、功力,遇有大戏,即使是全新的挑战,也能驾轻就熟,从容应对。上昆的精华版《长生殿》已经获得了文华大奖,正有更大的雄心,但《长生殿》不是上昆的全部。精心策划了“行者无疆”的五子登科的上昆,应该上演一部又一部大戏,成就人见人爱的“五子”,成就人见人羡的上昆。上昆的往日,悠久而灿烂;上昆的今日,拒绝爆发,热爱持久。上昆人,骨子里很骄傲,很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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