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仔/供图

●陈保才

原来，并不是每一颗葡萄都是甜的。

钱钟书关于葡萄，有段比较出名的论述：“有一堆葡萄，乐观主义者，必是从最坏的一个葡萄开始吃，一直吃到最好的一个葡萄，把希望永远留在前头；悲观主义则相反，越吃葡萄越坏，吃到绝望为止。”

我年少时曾写过一篇文章，讲述了我对葡萄的第三种吃法——那就是只吃好的，不吃坏的。当然，这非常可行，只是普通人，即使不吃坏的，那又小又酸的葡萄，还是会吃的，因为舍不得。

在一大堆葡萄中，你是先从小的吃起，先从味道一般的吃起，还是从很大很饱满很丰盈的吃起？有人爱从最好的吃起，然后渐渐地扫掉剩余的，这样，他每吃一个，都会觉得味道不如第一个。也有人从小的差的吃起，小的可能会酸，甚至吃到一半就想扔掉，但如果慢慢吃下去，却可能吃出味道来，因为一个比一个好。前者让你感到的是每况愈下，如果拿人生和爱情来说，以后你只能靠对最初的回忆度日了；而后者则带来无限希望，渐入佳境，让人有一层更比一层好的奔头。

其实对我来说，吃葡萄是乱吃的，可以先吃一个大的好的，再吃一个普通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冒险，不过是味蕾的冒险。比如你吃了一颗很甜很滋润的葡萄，不禁心情大好，紧接着却碰到一颗酸倒牙的，心情也随之“酸涩”起来，但谁又能保证下一颗不会是这堆葡萄中最棒最好的呢。这种参差不齐的口感冲撞着你，让你在美好和皱眉之间翻滚，让你在甜与酸之间穿梭，真的挺有意思。而且，正因为有了甜与酸，美味与苦涩的对比，才会使人明白：原来，并不是每一颗葡萄都是甜的，世间万物也不都是好的美的。

而且，因为葡萄口味不一，滋味不一，所以给人的口感也不同，而这种错综复杂的口感又会带来不一样的刺激，从而产生不一样的体悟，甚至产生不一样的灵感和创意。

那么，你究竟会怎样吃葡萄呢？葡萄其实怎样都是吃，怎样吃都是人生，关键还是看是否适合你以及你自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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