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玫瑰
“二手玫瑰,接客”,这是梁龙在每一场演出前固定的开场白,也成了他们独特的招牌。
“介绍一下二手玫瑰的人口。吉他姚澜,长得有点列侬吧,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去世。贝斯李自强,2008年他和祖国一起办了件大事,祖国办奥运,他办离婚。民乐吴泽琨,五代传人,其实就是五代都是混天桥的。鼓手孙权,就是历史书上那个孙权。我,小龙,但是算命的说梁龙你要是改名梁虫,那就不得了了。咱们今天小范围叫起来,叫我阿虫。谢谢。”这段相声开场,就是被称为京城“二人转摇滚乐”的二手玫瑰乐队的主唱梁龙的经典说词。
月初,在上海Mao Live House做专场演出的二手玫瑰乐队,在暖场乐队暴走蜗牛表演之后,一出现即赢得乐迷尖叫,姑娘们都拥到台上去给主唱擦汗,这和他们几年前第一次来上海演出无人欣赏的情形,已大不相同。这次来上海,是为了他们成军十年的纪念巡回演出。
270元的北漂梦想
1977年出生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梁龙,在就读职高期间就开始自学爵士鼓和吉他,毕业后,他开始打工挣钱。先后做过化妆品推销员,卖山野菜的,甚至还当过几天文秘,给别人打字,稍微有点积蓄是在宾馆当保安的时候。后来因为纠纷,被老板开除了。当时已经让学校给分配了三四次工作的梁龙,走投无路,向同事借了几百块钱就离开了家乡,到达北京火车站时,兜里揣着270元。第一次北漂只坚持了几个月就弹尽粮绝。
第二次有了心理准备,在家练了几首歌,准备再战北京城的时候,发现别人唱的都是英文歌,一天挣80元,而他只能挣30元。很快他就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望,歌词也写不出来,“写完第二天就扔垃圾桶,因为我没有找到我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22岁的第二次尝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也中断了下来。
1996年6月,梁龙终于沉下心来,回哈尔滨组建了“二手玫瑰”乐队,深入农村进行音乐采风,并再创作,这为日后的乐队风格奠定了基础。2000年初,梁龙第三次去到北京,重新组建了"二手玫瑰",同年8月13日,在北京豪运酒吧第一次登台演出。那一次演出,出人意料地来了一百多个人,从第二场、第三场开始已经能赚到每场几千元的演出收入。
北京摇滚圈的奇葩
而后几年,二手玫瑰成了当时伸进北京摇滚圈里的一只怪手,他们不仅弹吉他、弹贝斯、敲鼓,还吹葫芦丝和唢呐。最让人诧异的,是身高一米八三的东北大汉、主唱梁龙,总是男扮女装,涂脂抹粉、穿着旗袍,气势如虹地唱着曲艺调子的摇滚乐。和以往给大家印象硬派、愤怒的摇滚乐不同,二手玫瑰的摇滚玩得很具娱乐性,他们拿自己开涮,“谁说我是唱摇滚的,我就是一个搞曲苑杂坛的”,也拿时事说事儿,唱《娱乐江湖》,“我们了解娱乐界,我们也了解章子怡……”也唱理想,唱《春天的故事》。
二手玫瑰不是彻底无厘头的娱乐者,他们每首歌都有怀疑有讽刺,有那么一点嬉皮赖脸的幽默感。而今,经历了几届换人之后的二手玫瑰,在技术上重塑了自信,梁龙把他的一头长发剃掉,顶着一个大光头,戴着耳环,化个浓妆,继续他骚情的表演。
“先锋的后面才是时尚”
梁龙不太在乎摇滚的定义,对自己的音乐他常使用更宽泛的词:“艺术”。他对观众表达的态度是:在让艺术家从事艺术活动之前,先给他100美元、100万美元,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这在他们《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的歌里已作过类似表达。至今仍很少跟北京音乐圈来往的梁龙说:“现在的音乐人变得很堕落。我认为独立文化一定得具有先锋性,先锋后面才是时尚,时尚后面才是大众。他们已经丧失了领导时尚的状态了。”
所谓的变态都是后天速成的
广州日报:怎么想到做女装扮相的?
梁龙:其实变态都是后天速成的,因为最早的教育不可能让你那样思考。第一次是1999年在哈尔滨,喝醉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儿在那儿化妆,我问能不能把化妆笔借给我,然后我就这么描上就上台了。不是刻意设计的。
广州日报:这次演出怎么没有弄假胸部?
梁龙:以前为了做个假胸部什么都塞过,报纸、橘子、馒头……后来演着演着,啪,掉一半,特着急,又把它拿上来,现在胖了,就没这么弄了。
广州日报:你怎么定位你们自己的表演风格?
梁龙:我觉得我们代表了类型化摇滚乐,这让我们很骄傲。这个时代跟风完全是种耻辱。
广州日报:你现在还干吗?
梁龙:做点艺术品,做装置还有图片类的,参加过一些联展。当代艺术是另一种表达方式,有些东西你用歌词来写会变得很俗,或者说不是那么淋漓尽致,用艺术品或者影像来表达会诠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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