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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川西二郎山 走进神秘川藏的天堑古道

2012年04月23日 14:01
来源:西藏人文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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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郎山垭口

在二郎山垭口这样一个地方,喝酒是一种很英雄地表达感情的方式。在这里我和一群住在山顶上的采矿工人,喝着老白干,就着没有味道的花生,一杯一杯地干。守电缆的毛家福老人和那群常年在这山顶上采矿的工人,他们是平凡的二郎山人,在这里我听他们讲二郎山的传说,听他们讲十八军的故事,听他们讲道班的那些往事。这一夜,我真真实实地醉在伟大的二郎山垭口的简易工房里。

车行川藏线,每当经过二郎山隧道的时候,都会瞥见指向川藏老路的路标。毛家福的叔叔就是当年十八军的一名战士,听他充满感情地讲十八军进藏的故事,在二郎山的山顶就着老白干和忽闪忽闪的油灯,大家听得很安静:十八军进藏前,二郎山还没有可行车的路,所以他们得一边修路一边进藏,修路的第一道险关就是二郎山。他指着土墙上解放军画报的老照片,那些十八军的士兵们穿着单薄的棉衣,身上捆绑着绳子吊在半山腰上,一个人扶着錾子,一个人挥着铁锤,除了这些简单工具外,没有任何机械设备,与现代筑路差别天壤。

汉藏通衢

这一夜我完全醉在十八军的故事里。我们现在只要两三分钟就可以轻松通过二郎山隧道,这不由得让我感慨人的精神力量究竟有多大?在修建川藏线的四年里,有4963名官兵牺牲在这条道路上。50年前,路就是这么修出来的,路也只能这么修出来,这样修出来的路,竟然走到了2000年,也走过千千万万的车与人。

年前看中央电视台的《十八军进藏纪实》纪录片,摄制组采访老干部钱维才的片断让我非常感动:“大爷,你是十八军的吗?” “我是十八军的。”“翻过二郎山再进藏,苦吗?” “苦啊!这是一辈子最苦的日子。”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朴实的回答。钱维才在十八军服役10年,曾随军翻越二郎山进入西藏,回忆当年,79岁的钱维才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那一刻我迸发要走走这条老路的冲动。

由于各种原因我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直到最近过二郎山隧道进藏时听司机们说,二郎山上的川藏老路,因为隧道开通已经弃用了十年,大自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自我还原这条老路,现在如果从阳面的山上过了垭口翻阴山,不仅汽车过不了,就是摩托车也翻不过去,路面损坏相当严重。当时一惊,心中暗想我不能再等了。沿路返回的时候,我决定进行一次二郎山故道的行走。

阳山之路,日照高原

从泸定阳山上来,出乎意料的是,到达第一个荒废的道班之前,路面相当完整,老路弯弯曲曲向垭口延伸,还经常有超载的货车从山顶下来,在强烈的阳光下掀起尘土,感觉这条老路似乎根本就没有荒废。在第一个道班稍作停留就没有任何困难地继续前行,在一个挂着“雅加牧场”牌子前停下来,牧场对面是第二个荒废的道班,无人居住。另一个木牌上写着“陕西输变电”,三两辆卡车在这里卸下钢材,工人们说是为了维修电线塔,冬天这里很多时候要封山,所以春夏二季就成了维护的重要时间。

此地海拔2720米,遗留路边的318国道石制路碑静静躺在那里,默默记录着这条路的历史与光荣。林场一个工人告诉我走完全程非常危险,他们林场的人平时都不敢去走十年没有通车的阴山,整个阴山除了飞禽走兽几乎再无行者,而且天公随时变脸,一旦起雾,就可能被困山中,泥石流也经常发生。但我还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继续前行,开到第三个荒废的道班时,路面果然破烂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碰见了三位徒步者,其中二个是从重庆来的小陈和小胡,还有一个是他们在观景台请来的向导,名叫訾桂平。小陈是学地质的,从大学时候他就开始游走祖国的名川大山,走二郎山故道一直是他的梦想,他也听说过两年这条老路恐怕就没有了的传闻,如果再不走一趟会终身遗憾。

訾桂平十多年前在这里开过货车,对老路非常熟悉。我们一并前行,往前开了没有五分钟就遭遇泥石流,还好不是太严重,路面被几个大石头挡住了,大家就下车一边搬石头,一边担心石头继续往下砸。刚过完这段路面,我们从后视镜就看见又在落石,大家一阵后怕。再往前行,路面越来越烂,想着马上要翻过垭口走到原始森林般的阴山,大家都很兴奋,真的这边阳光灿烂而到了那一面就变脸了吗?

快到垭口的时候遇到一群采矿的工人,两台起重车和挖掘车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在这里等了十分钟,他们很友好的把车移动了位置,在那么窄的山路上,这是一件麻烦且危险的事情。再往前二百多米即将从弯道转向阴面山的地方,有两间搭建的民房,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毛家福老人。老人说,转过这个弯,就是大雾弥漫,他告诫我们行进要快一点,否则到下午五六点钟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责任编辑:孙爱林] 标签:重骑 1950年 垂直分布特征 二郎山 川藏古道 凤凰网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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