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冰的“凤凰”到徐震的“没顶”
2010年09月02日 14:16 今日艺术网 】 【打印共有评论0

徐冰先生做“凤凰”这个“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我觉得未必真的过去了。人在历史上的行为就象白蚁在木里的穿行,最后总会留下些虫眼的,这些虫眼连成一片,甚至会成为“书写“的。白蚁钻木这事过去了,但是这事的后果是严重的。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如虫行木,偶尔成文”虫子在木头里钻,意外的弄出个图案来,被人看见就认为是不得了的预兆,没有的事,纯属巧合!换现代话讲,应该算是吕澎先生说的”行动就是书写“的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吧。

徐冰先生的“凤凰”绝对是一种“书写”,而且“手笔”是挺大的。其实,白领上班,贪官枉法,他们都是“行动就是书写”的忠诚践行者的。所以,我觉得“行动就是书写”这个观点本身是没什么意思的,吕澎先生可能是针对那种“僵化思考”和“人文热情”来提出这个矫枉的观点的,不管是用思考来书写也好,是用行动来书写也好,是用艺术来书写也好,还是用权力来书写也好,我觉得怎么写都是不要紧的,关键问题是我们用行动来书写什么。在以前,几乎所有的艺术家都认为“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画”,所以,语言风,技术风,材料风,实验风,观念风在中国艺术界一阵阵的刮。而到了当代,我倒是觉得“怎么画”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什么”,我们到底要用行动,用艺术实践来“写什么”?这是个根本的立场问题,涉及到的是艺术家的艺术实践的真实价值和我们真实的生存身份。

在文学界好像一度流行一个思潮:用身体而不是意识形态来写,这才是真正的写作。我觉得这种观念是虚妄的。我们的身体能离开我们的意识而行动吗?不管是意识流也好,自动写作也好,零度写作也好,身体写作也好,我们的身体行为难道能离开我们的意识潜意识表意识深层意识模糊意识无意识等这些乱七八糟的“意识”支配吗?“一本正经”的艺术态度绝对是一种可笑的意识形态所导致的,可是装疯卖傻自我迷狂的所谓“当代艺术”难道不也是一种同样的“意识的形态“吗?现在大家都在拒绝“意识形态”执着“自我体验”,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别偏执的“意识“的形态,这种极端的“现代主义前卫精神”与“当代意识”是格格不入的。

所有的行动都借助身体,身体来自意识,不要说是人,就是一条狗的“意识”都是有“形态”,有“立场”的,但是人比狗幸运的多,人的意识产生能产生“思想”,思想产生“我”,也就是西方人喜欢说的“自我主体性”。有我就要说话,话语产生“我是”,产生“书写”,书写需要身体的合作,身体产生行动,行动产生“我在”。所以,写什么------这个“意识形态”是很重要的,它是一切行动的出发点,决定了最后“书写者是谁,站在什么立场上”这样的根本性问题。

中国现在的大规模的城市化运动和城乡居民移动所产生的弊端正逐步显影,一些艺术家把自己认同为民众之普通一员,站在底层关怀的立场上来进行自己的艺术实践,用自己的行动来书写这个现代化运动对社会和人群所造成的影响,徐冰做的“凤凰“就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个案。

“凤凰”作为一个传统符号,“订件”作为现代社会生产流程的基本过程,在徐冰手里被转化为一种“艺术语言”,也可以说,“语言”本身就是一个符号,代指某个隐性的事实。按照索绪尔的说法:世界即是文本,文本也是世界。按照中国人“人生如戏”的古老观点:现实即是游戏,游戏即是现实。文化就是政治,政治就是文化。徐冰的“凤凰”正是把这个“中国”这个“文本”,把“传统”这个“语言“放大了,转化了,扩大为中国当下现实和文化传统的整个表征系统,非语言的“图像”的表征系统。

“艺术”它不是反映生活的一面镜子,它是一个“表征系统”,如果我们把艺术看作是脱离生活的玄思或者反映生活的镜子,那就是完全的曲解了“艺术”。无论是蒙德里安的格子还是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庭教堂天顶画,无论是亨利摩尔的雕塑还是达明赫斯特的装置,它们都是一个“表征系统”,在此,我想以徐冰和徐震两位分属两“代”的中国现代艺术家的艺术实践作为一个隐喻和讨论的出发点,通过对固有认知体系与身份的重新理解,尝试探讨一下中国当代艺术这个表征系统面临的问题的基本面。

我觉得在两位艺术家的艺术实践中,他们都是试图把人们对历史、集体意识、空间记忆、视觉、身体的经验编织在一起,把多个区域、多个个体正在发生的艺术生产现场联系起来。我觉得他们的艺术实践的重要价值就是:质疑文化以及艺术系统的生产机制,质疑人们思想结构的呈现来源,记忆和知识的可靠性以及社会政治与强权的合法性。在这种质疑中,他们通过艺术创造的媒介进行一次设身处地的行动来感受这些问题运行的机制和产生的根源。

事因理成,理由事显。那么,不管是涉及理论还是实践,当我这么煞有介事地谈论艺术的时候,我究竟在谈些什么?

我想探讨的是人“为什么”做艺术,而不是“如何做”艺术。我想探讨的是做艺术有什么“用”,而不是做艺术有什么“好”。当代艺术的生产与分配的范围是如此的宽泛,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想要达成一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如何才能确定哪些艺术是重要的,哪些不重要?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一个讨论的标准?以使我们的实践和讨论真正的具有价值和意义呢?很多时候,人们不断的讨论交流不是为了找到“共同标准”,而是想说“你的说法不对,我的说法才是正确的”。在当前,不同人对于艺术的看法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我想通过两位完全不同的艺术家的实践的联系和比照,以此来说明,尽管社会现实和文化的语境发生了复杂的变化,尽管大家都知道当代艺术是简单的,是变化的,尽管对多元价值的推崇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艺术中还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变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无形而广泛的:“专业”“标准”在的。这个标准的被看见需要排除法,当我们把不是的都排除掉,剩下的“那个”就是了。我当然不会在这里进行这样无聊的“筛查”,因为,我对“树立统一标准”是毫无兴趣的,我只是想找到我自己心中的“原则和标准”,因此,我在这里就具体谈谈我欣赏的两位分属两代的艺术家的艺术实践,管窥之见,让方家见笑了。

徐冰先生的作品没有黄永平的那么“猛”,没有谷文达的那么“愚”,没有吴山专的那么“作”,没有陈箴的那么“诡”,没有蔡国强的那么“绝”,没有邱志杰的那么“杂”,没有张桓的那么“狠”,那么,徐冰的作品可以用一个什么词来概括呢?我选择“化”来概括他的艺术实践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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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逸鸿 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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