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开始
侯瀚如
先按顺序介绍一下台上的艺术家,从我身边开始:来自韩国的崔正化、来自台湾的涂维政、来自里斯本的彼得罗·加布里塔·莱斯、来自纽约的山姆·萨摩尔及他这次采用的一名上海演员Jacky。我想先问个问题来引出讨论:这些艺术家都为这次展览做了特别的作品,这次来上海是否有些什么特别的感受?此次创作与你们过往创作之间的关系?先由崔正化开始。
崔正化
“Your Heart is my art”(你的心即我的艺术)。我到过首尔、东京、雅加达、曼谷等城市,但都不曾有过倒时差的问题,因为这些城市都在同一时区里。但上海不同。我对亚洲城市共有特点的感受是:
华丽而琐细(Dazzling insignificant)
精致的粗糙(Magnificently loose)
寂静的喧闹(Sound tracks noise)
我有一个给大家的问题,“Art is yours or mine?”(到底艺术是属于你的还是属于我的?)
涂维政
我从这次参展的作品之一:“电影前史展览室——从影像玩具到投影机的历史”说起,也叫“影像博物馆”。这些看似琐碎的影像历史元素组合起来,形成了其特定的意义,同时也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对我在上海期间这段生活的一个真实记录。这件作品与我过去作品一样,都是对体制运作的一种发问,尤指支持权力的机制运作。我过去在一些当代艺术馆、美术馆展出的作品也都涉及这一话题的讨论,并进一步思考作为一个艺术家的角色代表了机制操作中怎样的一部分?此次侯瀚如策展的讨论点也是美术馆可能会做什么,那我也把一样的问题拿过来问自己:艺术家的可能性是什么?我对艺术家这些功能性的想象是什么?这个作品叫“影像博物馆”,其实在作品背后隐藏了很重要的一点,即我们的身体;作品与身体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总的来说,位于二楼的“影像博物馆”是关于头脑,包括我们对博物馆的一些僵化的概念,将其布置得很有历史感;三楼是关于身体与城市产生人文式按摩的经验;四楼是一组光与声音的装置;五楼“影像银行——环境切片寻宝游戏”旨在改变观众参观美术馆的形式,即在他们走出美术馆后,依然可以通过参与到某些互动活动的形式来改变对美术馆的观看角度或者说方式。能有这次的展览机会我非常珍惜,她在我的生命中带来了两个重生的意义,一是我新的另一创作的开始,二是我老婆在上海怀孕了。所以感谢外滩美术馆给了我一个小孩,谢谢。
彼得罗·加布里塔·莱斯
我假设今天在座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艺术家,所以我稍微安心了点、打消了来之前怀着的某种顾虑,畅然释怀了。这次来参展很不容易,甚至有很多随机发挥的偶然因素。是我的经历、我对当时当刻的情况或客观、或主观的把握都发挥出来创作了这件作品。而这些因素,如果单纯用来概括一个人与其所处历史之间的关系,或这个人对其所处城市的历史感的认知,都是很难做的准确的。我这次的创作是与上海这座城市有关系,但要说她是关于上海,毋宁说她成为了上海的一部分。创作过程中,我碰到了从未经历的一些状况,遇见了些从没遇见过的人,身处于一种从未涉足过的社会背景。而这些都是经历,对于不论作为个人或艺术家的我来说可算是一个实验,我也可以将这新的创作带到上海之外,带到我未来的作品与未来的展示空间中。作品的名字是“里-外”,被称作所谓“双胞胎”作品,作品的主旨并非要强调上海这座城市在我作品中的重要性。从其创作、布置到完成得力于我在里斯本的一些助手、朋友,以及外滩美术馆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期间有很多状况、问题需要解决,但时空相隔,我们通过诸如电话、邮件等非常不直接的联系方式及彼此间充分的想象力达成了如今理想的结果。我与美术馆工作人员的合作堪称完美,是一次非常美丽的机缘,她赋予了一种可能性,让记忆集成不同的感觉(diverse sensations),并留下来随我继续旅行;这段记忆是我最珍视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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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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