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导语：据说在非洲，孩子们会对着每一个他们分不清的中国男人的脸询问：Are you Jackie Chan？1997年，成龙出过一本英文传记，书名特别直白，叫做《I'm Jackie Chan》。这一次的采访中，聊起再出一本传记，成龙说，已经有计划，书名如无意外——《I'm Still Jackie Chan》。盛名之下的成龙，走过了什么都想要的浮夸岁月，如今，他常做的是对着镜子，提醒镜像中的那张脸：“你真幸运，怎么这么多人，你就会如此成功？”我们试着走进成龙的世界，听他说那些隐藏在成功背后的“故事”，读懂大哥的message。

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初冬的北京，已有不小的寒意。日落时分，气温更是降到了让人最不舒服的阶段。同一时间，帝都的交通进入到最白热化阶段。于是，成龙大哥走进摄影棚，对所有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北京怎么这么堵！”计划中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一个小时。这一场采访的最初，大哥的心情与状态只能用很焦虑来形容。自带化妆包，执意最后一个造型才戴帽子，让化妆师与发型师都有些惶恐，每一个动作都要请示成龙是否可以进行。

“你们不要再问我了，觉得需要，就做吧。”在从打粉底、画眉一直问到头上是否可以喷发胶之后，成龙终于忍不住了，强烈要求化妆师与发型师按照他们习惯的方式开展工作。待到第一个造型完成，大哥才对着战战兢兢的化妆师与发型师说：“你们两个不是唯一，但至少是我拍照以来，第一次让别人动我的头发，还有给我化妆。”

别忙着误会这是成龙挑剔或者特别有个性，他只是有两点原则：第一，他给自己化妆梳头速度最快，最节省时间。大哥太忙了，能省下一点时间也是好的。而第二点，则是更重要的，大哥不认为化妆、造型可以改变他，或者说，他不需要形象上的过分修饰。“我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成龙说。

我们曾经最骄傲的中国功夫片，现在真的是前途暗淡。前些年，我把成家班送到美国，好莱坞找袁和平，找洪金宝做武术指导去拍戏。但这两年，你还有看到他们邀请我们么？没有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学会了，而且他们做得比我们更好。

每部电影都有message

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蓝色条纹西服套装、条纹衬衫、白色背心均为Ralph Lauren Purple Label

圆点图案真丝领带Brooks Brothers

据不完全统计，成龙自出道至今，已拍摄百部电影，累积票房超过一百亿。第101部电影，成龙选择《十二生肖》——一个侠盗，从外国人手中，“偷”回中国失落文物的故事。各种信息表明，成龙为了这部新片，个人投入达到3亿人民币。这样的投入，并非源于成龙对自己票房号召力的膨胀性自恋。而是在他而言，既然拍电影已经是自己的兴趣，是自己爱做的事情，那就要做到最好。筹备七年，去八个国家和地区拍摄，片中道具十二生肖铜兽，他全部要求做仿真效果最好的。但他并不给制片人回收上的压力：“我跟我的制片人说，亏了不要紧，我准备亏。”

“用心看我的电影，我每一部电影都有message（启示）在里面。”这次的《十二生肖》，成龙同样有message传递给观众。而且，是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message。“片子里有句台词，他们一直劝我不要说，但最后还是放进去了：‘现在拍卖的古董文物，90%都是假的’。

”为了支撑起自己的message，成龙花了七年的时间，做了大量的资料搜集工作。尽管《十二生肖》只是一部标准的商业电影，但在片中文物作假的细节上，成龙敢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相。“以前的油画是用宣纸画的。一般作假是怎么样呢？先泡水，然后可以用最新的技术把纸分层。就像拓印一样，一张画变成了两张，你说哪张是真的？还有陶瓷。以前碎的瓷片不值钱，但现在，有年头的陶瓷碎片很值钱。因为只要有两片真的古代的陶瓷碎片，用现代的技术就可以还原整个陶瓷物品。再用X光一照，马上就增加了几千年的历史。而且一般人鉴赏，都是限定在底部和上面，恰恰这两个部分是真的，但中间都是现代做的。看到有裂缝，还觉得是应该的。”

这些作假的手段，成龙都是在筹备拍摄《十二生肖》的这些年中慢慢知道的。不过，这些并不是他拍摄《十二生肖》的初衷。也不是他最初想传递给观众的message。“最初是因为我去世界各地旅行，到了吴哥窟，看到那个佛的脸不见了。我去印度，那个人像的鼻子，不见了。然后过几年我去一些博物馆，发现，咦，这些丢失的东西都在那里。那我们中国自己的文物更不用说了，国外的博物馆里都摆满了。”

“到2000年的时候，我们的铜首拍卖开始了。有次吃饭，一个朋友提醒我：大哥，你为什么不拍一部电影？我当时就想，的确应该拍，透过这个电影，我可以把我多年来的疑问和一些感觉，传递给观众，希望引起共鸣。”

“我希望看过这部电影后，有些人会明白，一些来历不明的文物，应该归还给人家。”成龙说，前阵子看到日本向韩国归还了几千本书，他看了之后很有感触：“这是一种间接性的道歉。他们没有直接说对不起，但还书，就是承认曾经侵略。”成龙也明白，一部《十二生肖》不太可能改变人的占有欲，但他只是希望能有所提醒：“你现在拥有这些东西，都只是暂时保存。而且，你见不得光，只能自己私下欣赏。再说远一点，你的后人，很可能在几百年后就把它卖了。只有在国家的博物馆里，这件东西才可能是永远的。你的后人永远可以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先人捐献出来的。我想说，看了电影后，如果能有一个人把东西捐出来，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中国功夫电影的倒退

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黑色条纹西服三件套、圆点领带均为Ralph Lauren Purple Label

钮扣领白衬衫Tom Ford

丰富的阅历让成龙对许多事物都有专家级的见解，只是，他的表达不是深奥的理论，或者艰涩地让人需要消化很久的归纳，成龙永远在说故事。就像他的电影一样，他把自己领悟到的message，都糅合在故事里了。

与成龙讨论中国电影的发展现状，关于好莱坞不断入侵，中国电影人有些茫然的局面。成龙首先是批评中国电影人的不认真，将自己陷入一种被动的局面。“早些年香港电影为什么会死？我给你讲一个例子你就能知道。有一次我去探班洪金宝，我发现他拍一场四位大牌演员的戏，四个人都是蒙着脸打。我感到很奇怪。后来我才知道，这四位大牌都很忙，没有档期。但老板点名要他们。那怎么办？全部找替身，蒙着脸打，等到四个人唯一有档期的时候，拍最后一场的几个特写，定格。”成龙绘声绘色地讲这个故事，还演绎了最后一个镜头，四位大牌从眼神特写到扯下面罩定格的细节，全屋子的人都笑了，但成龙却说他觉得很悲哀。“我们曾经最骄傲的中国功夫片，现在真的是前途暗淡。前些年，我把成家班送到美国，好莱坞找袁和平，找洪金宝做武术指导去拍戏。但这两年，你还有看到他们邀请我们么？没有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学会了，而且他们做得比我们更好。不怕告诉你，这次拍《十二生肖》，我的‘成家班’里特别请了两个德国人来做。”

从来参加活动只穿唐装的成龙，对于崇洋媚外这件事一直不屑。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在会功夫这件事情上，外国人赢了。“我们的武行，功夫就是功夫，咏春就是咏春，但人家那些年轻的，会街舞、会体操、会武术、会跑酷，什么都会！而且，都很年轻！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都特别惊讶。”

成龙说，自己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有市场，很大程度上，因为他是综合性的。“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派，我什么都会。划水，跳伞，潜水，开车，摩托车，空手道，综合性的，我都能做。现在，国外的那帮小孩就是这样，他们什么都能做。在这一点上，已经完全超过中国的武行了。”

后续武术人才的匮乏，一方面是人才培养的缺乏，另一方面，也是中国电影缺乏完善的制片制度。在邵氏、嘉禾等大片场逐渐被淘汰出历史舞台后，中国电影陷入到了一种无序的拍摄状态。

“在好莱坞做导演很舒服。因为你有剪辑、导演、镜头导演、动作导演，简单来说，每个岗位上都有专业人士协助你。导演只需要在额定的拍摄时间内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但在中国做导演，你什么都要管。现场打光、调配人员，片场最早开工的是你，最后一个收工的还是你。这些都不算什么，连演员的情绪你都要顾及到。”

成龙说，他现在特别愿意跟新人合作，因为他已经怕了跟那些所谓的大明星合作。“我就不说是谁了，你们都认识。那次找他拍戏，前一天晚上他喝酒喝到很晚，第二天早上七点的通告，他五点还没起。我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他说马上来。我跟他说，你不要来了，我病了……我还得照顾他的情绪，告诉他我病了，今天不拍了。结果呢，他劝我好好休息，当天晚上又出去喝酒了！”

跟新人合作，成龙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而且，看到自己扶持的新人能够成功，成龙也感觉很高兴。“你看吴彦祖，当年第一次在一个活动上见他，我觉得他很有型，可以做演员。就跟他说，明天到我公司签约。到了现在，吴彦祖发展得多好？”成龙说，他不敢保证把每个新人捧成李小龙第二、成龙第二，或者李连杰第三，但他的确愿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给新人以机会。

三十几年前，我每天身上都带着五六万现金。看到什么都想要。我曾经一天买七只钻石表。”那段时光，成龙过得相当富裕，颇有种到了有钱无处花的地步，他说最夸张的时候，他试过开车“早上撞保时捷，晚上撞奔驰。

被动“抢”过导演主控权

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关于成龙在片场的大哥做派，听到最多的传闻是成龙喜欢自导自演，总是要抢过导演的主控权。“我前面就说过，在中国做导演很累的。最早开工，每件事都要管，收工后还要感谢演员，感谢所有人，等大家都休息了，中国的导演还要自己剪辑，然后规划第二天拍什么。”按照成龙的本意，他愿意只做个最晚到现场，最早收工的演员。可事情常不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再给你讲个故事。有一次，我跟一个导演谈，把一个街知巷闻的卡通片改成电影。他跟我说得天花乱坠，于是我把原本计划的导演甩掉，请了他。第一天开拍，我到现场发现是个资历基本为零的小孩在拍戏，我问他们：导演呢？回答说，导演在后面。我去一看，那个导演居然在写别的本子！他居然在开拍的第一天，在片场写别的电影剧本！我能怎么办？只好跟他说，你不用拍这个戏了。回到现场，直接：我来拍！那个莫名被拉来拍戏的小孩一听，高兴了：太好了，大哥你来拍……”类似的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成龙对每一部他自己主演的电影，都不会放任不管，而他对做导演这件事太在行了，用成龙自己的话来说：“片场那些工作，在我而言，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听闻成龙在自己帮人拍完电影后，依然会署原本定下的导演的名字，我们实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公平。“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成龙说，而且他有自己的方法对付这样投机的人，“一般电影上映后，人家问我这个导演怎么样？能不能合作？我要是回答：不予置评。大家也就懂了。”

当然，也有让成龙很安心的导演。“有一个导演，我拍他的戏，全场只讲过一句话。”成龙说的，是与尔冬升合作《新宿事件》的时候。起初，尔冬升也很有顾虑，担心成龙难驾驭，会在现场用各种要求自己主导。“尔冬升说，如果我在现场管了拍摄，他就不知道怎么接了。我让他放心，我一句话都不会说。”整个《新宿事件》的拍摄过程，成龙一直信守承诺。哪怕尔冬升找的武术指导是钱嘉乐，成龙也依对方要求，完成每个动作，决不干涉拍摄。“我做武术指导的时候，钱嘉乐还是小孩子。他看到我，基本上属于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的状态。但我一招都没有改他。”

成龙说，他尊重尔冬升，他尊重一个可以为了拍戏卖房，不顾一切的导演。幸运的是，成龙最近又遇到了一个好导演。或者说，他很高兴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好导演。“《十二生肖》投资三个亿，我下一部要回去拍三千万投资的戏。”演遍了各种警察，成龙下一部戏，将要挑战内地的特警。而他新片的导演，是和他合作了《大兵小将》的丁晟。

“我跟你们不太一样，我去一个地方旅行，不是看哪里风景好。而是看哪里可以拍戏？哪里可以跳？看人我也会这样，我会观察，看你到底能够做些什么。”与丁晟合作《大兵小将》之前，成龙已经和他合作了几年的广告。“在拍摄现场，我就呆在二楼，看他在现场的调度，我觉得他可以做个好导演。”

再与丁晟合作，成龙心动地除了内地特警这个角色，还有丁晟的创作热情。“他跟那些特警生活在一起七个月，跟他们一起抓贼。然后再回去写了两年的剧本。这样的故事，我觉得可以拍，值得拍。”不仅用自己出演来支持丁晟，成龙还一拍胸脯担下了所有的投资。“他跟我说投资还有些问题，我跟他说，我全投了！我不缺钱，我喜欢电影所以才拍。我不想看到中国电影永远循环在‘有心的无力，有力的有时间，有时间的没钱’的状态。”

最早开始我为钱拍戏，你不想拍的戏也要拍，很多戏你不懂，只是老板认为需要为市场拍。慢慢地，我有了主导权，我意识到，应该有良心地去拍电影。我拍的电影，要可以给我的儿子、女儿看，可以给全世界看。这个时候，我开始问自己，我以前做的事情对不对？

曾经什么都想要，如今什么都愿给

成龙：曾经挥金如土过更需人生多意义

蓝色条纹西服套装、条纹衬衫、白色背心均为Ralph Lauren Purple Label

圆点图案真丝领带Brooks Brothers

童年诸多穷困的记忆，给成龙留下的是一份怕。因此，在拍戏走红的最初几年，成龙什么都想要。“三十几年前，我每天身上都带着五六万现金。看到什么都想要。我曾经一天买七只钻石表。”那段时光，成龙过得相当富裕，颇有种到了有钱无处花的地步，他说最夸张的时候，他试过开车“早上撞保时捷，晚上撞奔驰”。

“小时候什么都想要，有钱了我什么都买，到了现在，我什么都愿意给。”不想让自己拥有的变成一种负担，成龙希望将更多的资源给予更有需要的人，这是他做慈善的理由。“我经常看CCTV，北京电视台，他们会报道一些贫困的地方，需要帮助的地方。我每次看到就会告诉助手，赶紧打电话去问那个地方在哪里，给他们捐一些钱过去。”

成龙认为，如今他拥有的已经超过他所需要的了。“我的衣服，就现在这个采访间（大约30平米），叠起来堆，这个房间都堆不下。我现在出门，吃和住，还有穿衣服，都有人管，还有人发零用钱。我想要什么，只要我开口，对方都愿意送给我，我不需要再花自己的钱了。所以，我现在是拼命赚钱，拼命捐钱，希望到我死那天，银行户头是零，那我就很开心了。”对于每天还要为金钱打拼的人而言，成龙这番话实在无法让人相信。但成龙自家仓库里的道具、服装就堆了一个亿，买回家的一本书常常一扔进书房就再无踪迹，需要重新买几回，他会觉得，拥有，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当然，站着挣钱说话不腰疼是一种解释，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去相信，成龙真的是看开了。

“我以前经常给我爸买好酒。每次都是买最好最贵的酒给他寄去澳洲。有次有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你爸心疼死了，你送给他那瓶好几万的酒打破了。我马上买了又寄过去。后来我爸告诉我，酒还在，根本没打破，只是他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喝。后来，我爸过世了，我打开他的酒窖，发现这35年来，我送给他所有的酒，都在。”那一刻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成龙心里。他说他特别心疼父亲，“这么多年，他舍不得喝儿子送给他的好酒，他宁可买便宜的酒喝……在我爸出殡的那天，我拿出酒窖中最贵的酒，一路撒，一路喝，一路哭。我朋友还说我，这么贵的酒，你就开了喝了？我说，我现在不喝，难道等着我死了，小房子（房祖名）再去开？”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成龙爆了粗口。父母的过世，都让他很认真地考虑了生死与名利的问题。而他自己的一次意外，更坚定了他——人生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决心。

“那次我在南斯拉夫，早上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不行了。需要脑开刀，我的大半个脑子就要被打开。”这一段经历，成龙几乎没有跟人透露过。虽然现在说来如听传说，但在当时，成龙真的又一次怕了。“原来人真的是很脆弱的，我当时躺着就想，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一辈子了？”

走过鬼门关，成龙更坚定了自己什么都给的决心。“我在15年前，就已经把家产的一半捐给了我的基金。因为我看过太多财产争夺了，这样无休止的闹剧，不如让这些钱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当然，敢捐一半身家，因为成龙知道家里人不需要他操心太多。“我太太有钱，小房子不用我的钱，他自己能赚钱。”成龙很笃定地说。

身上的责任感来自于影迷

总结自己的成功，成龙归结为：做自己，不断去学新东西来提升自己，同时，不断纠正自己。“最早开始我为钱拍戏，你不想拍的戏也要拍，很多戏你不懂，只是老板认为需要为市场拍。慢慢地，我有了主导权，我意识到，应该有良心地去拍电影。我拍的电影，要可以给我的儿子、女儿看，可以给全世界看。这个时候，我开始问自己，我以前做的事情对不对？”不怕犯错，成龙相信人无完人，只是犯了错，一定要勇于承认，而后去改正。

“我觉得《醉拳》不好，我为什么要教人喝酒，教人打拳呢？于是我拍了《醉拳2》，纠正我自己。”也许你会觉得成龙很矫情，但白羊座的他，就是如此性情，他说，他不能纠正别人，只好纠正自己。“我觉得一个电影人，不管制片人，导演，演员，对这个社会，都是有责任的。尤其是一些偶像派，你会影响很多影迷跟你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你要非常小心言行举止。我不是圣人我会犯错，但我会纠正我的错。”

相比一般的演员，成龙这个名字，所要担负的责任似乎更大。“现在是我的影迷让我有责任。我很高兴，我能影响那么多人做慈善。每天寄钱给我的人很多，我跟自己说，我要对每一分每一毛负责。”

听完成龙的每一个故事，觉得他之所以成为大哥，是他可以在活得那么累的状况下，依然保持一种兴奋，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战斗的热情。我们建议成龙应该给年轻人做讲座，将他一拳一脚打下的成功人生，分享给当代的年轻人。让如今缺乏信仰，终日希望有捷

径通往成功的年轻人，突破迷茫。

“我有做过一些讲座，但都比较低调。我觉得，所谓成功的道路，不过是我一直坚持走自己的路，当然，我会选择最难的路，最新的路去走。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我的路走对了。所以今天的我，不能算是顶峰，至少还在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