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奋斗者
2010年04月27日 18:51 21世纪经济报道 】 【打印共有评论0

这次探险之旅带领史蒂夫和鲍勃来到了这个坐落于绿树成荫的街道旁的紧凑的双层房子。琼、妹妹露丝(Ruth)以及露丝的男朋友伯尼·麦道夫(Bernie Madoff)倚坐在自家的后门廊边上,五个人一见如故。琼和鲍勃一见倾心,一伙人在一起度过了许多沉闷的夏日时光。

伯尼是一个瘦高的男孩,15岁,一头蓬松浓密的棕色头发,一双小得有如杏仁的眼睛,一个大大的圆鼻子。他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只有那长长的眼睫毛如此特别,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认识他的女孩子在半个世纪后依旧恋恋不忘。露丝是一个金发美女,漂亮,勇敢,比男朋友伯尼更加活泼而有朝气,而伯尼也似乎很乐意以自己的内敛来迎合她的外向活跃。作为一对年轻恋人,他们的关系看似反常——轻松平和,就像一对年老的已婚夫妇。史蒂夫之前从没见过麦道夫,但是他也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史蒂夫的言行总让人感觉轻松友好,有时候他的朋友很难和他进行严肃谈话。但麦道夫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不是爱出风头之辈。

两个人聊了一会。史蒂夫问伯尼是否已有了自己的暑假计划。麦道夫回答说:“我已经计划好了。我找了一份工作,帮一个人装洒水系统。”这听起来是个十分枯燥无聊的假期计划。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史蒂夫跟他的室友开始狂游这个大都市。他们漫步于曼哈顿的街道,参观旅游景点,为战后的繁华景象振奋不已。然而在镇上的这个星期也是他们在劳雷尔顿的最后时光。鲍勃爱上了琼,那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

夏日的微风轻拂过皇后区的小长廊,琼和鲍勃追逐着他们茁壮成长的爱情。史蒂夫和伯尼也彼此熟悉起来,两个人渐渐变得融洽而密切。

“你那份安装洒水系统的工作怎么样?”史蒂夫问道。

麦道夫笑着说:“我跟那个人一起装了一次洒水装置,我就知道我可以一个人胜任这件事。我明天还要去工作。”他吹嘘着,向一位大学生炫耀着自己做得有多棒以显示自己的聪明。但是,麦道夫洋洋得意的背后也有许多的艰辛。当他的朋友们在打篮球或者在劳雷尔顿的犹太区闲逛的时候,他却天天跪在邻居家的草坪上安装着洒水管道。这是一份毫不起眼的工作,在坚硬的土地上刨坑,然后将管道埋于地下。每根细长的管道都必须曲折地沿着沟渠到达供水中心,那里需要安装一个时钟和一个仪表,这样才能够自动喷洒出水来。这就是蓝领工人的工作。

麦道夫的朋友开始察觉到此事。唐尼·罗森茨魏希(Donny Rosenzweig)透过他家的窗户,看到麦道夫跪在泥地上,拿着一把铲子挖着他家的草坪。他的朋友居然做着工人才做的工作,唐尼十分惊讶。

伯尼就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年轻人形象。夏天快要结束时,他又跟史蒂夫吹嘘他从安装洒水装置的工作中赚了好几千美元,这是一个孩子所能赚到的极限了。史蒂夫对此惊奇不已:15岁的伯尼·麦道夫在一个暑假挣的钱要比自己毕业后一年挣的钱还要多。很明显,他天生就是一个商人,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企业家的光芒。“这个孩子不同寻常,”史蒂夫对人们说,“他会扬名立万。”

驱使伯尼·麦道夫对成功有着无止境的欲望的力量并非都是好事,但那个时候的史蒂夫是不可能认识到这一点的。伯尼给他的那种积极向上的印象太深刻了,在史蒂夫的心里永远都挥之不去,影响了多年后他的决定,也最终毁掉了他的整个人生。

多年后,伯尼·麦道夫告诉每一个来听他讲述的人,他是在下东城长大的穷孩子。“我一直在努力走出那个地方,”他在外甥女的婚礼上跟一个客人说道,“我必须去争取,去斗争,去努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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