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奋斗者
2010年04月27日 18:51 21世纪经济报道 】 【打印共有评论0

艾琳·夏皮罗(Irene Shapiro)于20世纪50年代在劳雷尔顿长大,她写了一本书,记载了一些在那里生活的回忆。她写道:“如果他们成功超越了布鲁克林区、布朗克斯等等,他们便会在这些成就之下开始环视周围的人,对他们进行排名,评判,与他们攀比。而他们攀比的所有事情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的”

“你的钱越多,你的地位就越高。”她写道,“女孩子会细数开司米毛衣、伯伯加奴的鞋子。她们会比较沙滩俱乐部的优劣。每一种排名都很出名:埃尔·帕提奥(El Patio)和沙地(Sands)排名最高,而卡普里(Capri)和银点(Silverpoint)则最低。更衣室比简单浴室好,过道A上的简单浴室比F边的好。”这就是典型犹太人的战后心理,她还回忆说。

这不是学习犹太法典和律法的地方。他们就像是径直侵入特拉维夫(Tel Aviv)的那些犹太同族,而不是加入到戴考(Dachau)游行队伍中的那些人。

犹太人的聚会主要是在赎罪日,在这期间,你必须认真谨慎地选择自己的服饰:女性必须盛装出席,男性则根据财富来决定礼拜的位置。这一天,名单上的每个名字都会在某个时刻被大声念出来——无论谁的名字被念出,那个人都必须站起来,呈上他这一年的捐赠。这是一个十分有效的仪式。

捐的钱越多,就越受人尊敬。捐的钱越多,仰慕你的人就越多。

这些信息会给麦道夫和大部分在法洛克卫高中读书的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呢?周末的时候,学校的女孩子总会避开他和他的朋友们,而去找长岛的五城高中(Five Towns)里那些更富裕的少年。

劳雷尔顿位于高登市(Gotham)边境,处于城市和郊区的中心地带。对很多人来说,成功到达此地,远离城市中心也是一种成就。但是当你继续前行,穿过皇后区到达长岛的纳苏郡(Nassau County)时,很显然,繁荣与富裕又到了另一个层次。

劳雷尔顿的犹太居民把五城称作“镀金的犹太居民区”。转眼间,他们就筑起了财富的堡垒,下一步就是向更美好的生活努力了。居民们将此高档区形容为“郊区的时尚区”,五城里坐落着各种小村庄:休利特(Hewlett)、伍德梅尔(Woodmere)、坎德赫斯特(Cedarhurst)、罗伦斯(Lawrence)和尹伍德(Inwood)。伯尼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五城,总是会想起这距离家乡如此之近的财富。

劳雷尔顿的成人和小孩都对五城的居民羡慕不已。年轻人开着漂亮豪华的车子,有大把大把的零花钱,潇洒地带劳雷尔顿的姑娘们去豪华的餐厅吃饭,去热闹的舞厅跳舞。而这些恰恰是劳雷尔顿的男生们消费不起的场所。另一方面,与一个劳雷尔顿男孩约会往往只意味着一场电影和在停车场整晚的亲昵。

对于麦道夫来说,他从自身生活和外部世界中所得到的教训就是:金钱是他幸福的关键。

最终,伯尼在法洛克卫高中找到了他的爱情。

露丝·阿尔伯恩(Ruthie Alpern)比他小3岁。套用一个童年玩伴辛西娅·安雷森(Cynthia Arenson)的话,她“可爱,有教养而又机智”。她总是穿着很漂亮的格子裙或是扣角领的裙子。“她并不是俗气虚荣的女孩,只是喜欢穿漂亮的毛衣。”她习惯三思后而行。在毕业时,她被同学推选进入“乔西大学”(Josie College),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露丝和伯尼是在穿过走廊冲向教室的途中认识彼此的。自此两人便开始一起到拉布店里吃汉堡,相约到电影院看电影,或者沿着学校附近的沙滩散步。她外向开朗的性格正好和他的安静形成了完美的互补,两人很快便如胶似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他家里度过的,”唐尼·罗森茨维格(Donny Rosenzweig)说,在露丝遇到伯尼之前,他曾与露丝约会过。与伯尼一样,露丝也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的犹太家庭中,伯尼逐渐融入到了露丝的家庭里。露丝的父亲索尔(Saul)是一名迂腐刻板的会计,经常在露丝不做功课的晚上教她贸易知识。多年之后,伯尼将会把索尔的这些知识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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